她擡眼,聲音又顫抖起來:“尋警官,難道這還不足以證明是我殺的人嗎?”
“那關于您父母的死亡,您有任何印象嗎?”尋隐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問道。
“我,我隻記得...尖叫聲,撞牆聲,沒有其他...”宋箫痛苦地回憶着,胸口不住地起伏:“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但我沒能救下他們...我...”
裴清予突然擡眼,宋箫胸口的起伏突然越來越急促,她喉嚨裡開始發出刺耳的哮鳴聲,裸露的皮膚上出現一片片紅色的疹子。
“她要休克了,快出去叫醫生。”裴清予撐着牆壁上前一步,皺眉觀察着宋箫的狀況。他順着宋箫手臂上的留置針向上望去,上面是一袋血液。裴清予突然明白了什麼,直接伸手關閉了輸液通道。
“你在做什麼?她怎麼了?”宋笙掙紮着上前,湊到宋箫耳邊焦急地叫着。尋隐離得最近,聽到她的耳語不由得微微皺眉。
“是溶血反應。”裴清予後退一步給醫護人員讓出路來,“她對這個血液過敏。”
“不可能,血型是匹配的,我們并沒有輸錯。”搶救的醫生聽到這句話下意識地否認,但一番急救後卻又默認了這個說法。
“所以她,一定說謊了。”裴清予似乎明白了什麼,喃喃自語道。
第22章誰打碎了玻璃11“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宋苒苒和林世初守在病房門口,尋隐在和醫生對話,裴清予靠在走廊拐角處,出神地望着面前三人的背影。
病房内宋箫還在搶救,詢問顯然不能繼續。裴清予揉了揉眉心,撐着牆想要起身去病房門口,卻又瞬間悶哼一聲重重地靠了回去。
特案組的人在入職前都接受過審訊訓練,本身就具有一定耐藥性。更何況自半年前他受傷後,開始大把大把服用各種藥物,幾乎成了個藥罐子。耐藥性增強了不少,但用藥後的副作用也随之強烈了許多。
裴清予蒼白着臉半彎下腰,心中唯一慶幸還好他躲在衆人後面,沒人能看到如今狼狽的模樣。
氯|仿帶來的眩暈和腳踝處錐心的疼痛都同一時間找了回來,裴清予按着胸口,難受地幾乎想要直接昏過去,他大口喘|息了兩聲,強迫自己站直身子,慢慢向前面走去。
“隊長,醫生剛剛确認,宋箫的過敏反應就是溶血所導緻的,具體是血液中的什麼物質還需要進一步...”尋隐餘光瞥見慢慢向這邊移動的人影,一邊說一邊回身,話音卻突然一頓,“隊長,你怎麼出了這麼多汗?”
宋苒苒和林世初聞言回過頭,裴清予卻沒有看他們任何一個人,半垂着眼自顧自說道:“麻煩林哥先把宋笙帶回警局,直接帶到審訊室。宋苒苒等宋箫的檢測結果出來後,再去要一份宋笙和宋箫的醫療記錄資料。”
裴清予低低地喘了口氣,他能聽到宋苒苒和林世初離開的腳步,也能清晰地感到,原本待在他身後的尋隐慢慢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
裴清予腦中暈暈沉沉的,他竭力不想讓尋隐看出自己的異常來,卻又莫名地知道自己的僞裝在尋隐面前隻是徒勞。
“隊長,那我們幹什麼去?”
尋隐摸了摸裴清予額頭被冷汗浸濕的碎發,他聲音平緩,似乎還帶着一點安撫的意味。
“...去找宋軒陌,不過不是我們。”裴清予感到眼前的光亮正逐漸消失,他無聲地歎了口氣,低頭輕聲笑了一聲:“你...帶着我去找宋軒陌。”
同一刻,尋隐的手指下意識摸索到了裴清予的脈搏,急速而無規律的跳動讓他下意識暗道不好,還未反應過來裴清予的話是什麼意思,手臂上便忽然一沉。
——裴清予臉色蒼白如紙,阖目軟軟地靠在他懷中,已經暈了過去。
·
“這周讓他每天在家裡都吊一瓶水,造氧機你那裡有嗎,如果他覺得喘不上氣及時讓他吸一下氧。”
宋軒陌一邊溫聲說着,一邊将留置針插|入裴清予靜脈。裴清予似乎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紮針的痛楚也沒能讓他有半點反應,依舊無知無覺地昏睡着。
尋隐沒有接話,剛剛他抱着人沖到這裡時,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宋軒陌看着尋隐可怖的臉色還以為人已經要不行了,還好最後診斷是□□及疼痛造成的心髒負擔過重,雖然兇險但并沒有生命危險。
宋軒陌調好了滴速,回頭看了尋隐一眼歎了口氣,想了想安慰道:“你知道小予既然還要堅持做法醫這一行,就一定會出現這種狀況。你...别太自責。”
“...我知道。”過了許久,尋隐低聲應了一聲,伸手一點點暖着裴清予冰涼的手指:“我隻是以為,我能護住他...至少能比現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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