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隊長,那兩個針管還在那裡。”似乎有人又向王宇這邊走來,電話那頭傳來匆忙的腳步聲,王宇一邊壓低聲音一邊反駁道。
“先回去——”
“我好像看到,拿針管的人是濯無眠。”
裴清予一愣,拿着電話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下。他出院後翻閱了尋隐整理的證據,也審訊了當時林世初抓到的那兩個人,卻幾乎一無所獲。
裴清予十分确定,在半年前那個案子之前他并不認識濯無眠這個人。但自從上一案之後,濯無眠卻給他一種已經在黑暗中凝視他很久的感覺。
惡毒而怨怼。
裴清予沉默了一瞬,緩緩說道:“你先回來,然後把地址發給我。”
“不行!”王宇剛想應是,聽到這話又急忙反駁道:“裴隊你不能一個人進去,我把地址發給你然後在這裡等你吧。”
“你在那裡待太久容易引起懷疑。”裴清予輕吸一口氣,他最後望了一眼不遠處的尋隐,終于還是舉步向反方向走去:“還有,誰告訴你我是一個人了?”
“啊尋哥和你一起嗎?”王宇松了口氣,領命迅速向胡同口退去。
裴清予沒有回答,隻是直接道:“你把地址發給我,回警局之後跟緝|毒組也說一聲這裡的情況,但讓他們不要打草驚蛇。如果真的是了發現這麼大的聚|毒點,一定要布置詳細,才能一網打盡。”
·
“當時裴隊反問我,我就以為尋哥你和他在一起的。”王宇的聲音也染上了焦急,“對不起尋哥,你總是跟在隊長身邊,我就下意識的以為這次也一樣。現在隊長一個人在那裡...”
“你現在在哪?”尋隐打斷王宇冷聲問道。
“我在警局。”
“嗯,你把地址發過來,然後拿上耳麥去胡同口等着我。”尋隐深吸一口氣,穩住手指的顫抖,至少現在好歹知道了裴清予人在哪裡,他繼續冷靜地布置着。
“拿新的耳麥,我們還不知道到底哪些是被監聽的。然後讓宋苒苒查一下這個地方,實時彙報情況。”
“是。”王宇的聲音也平靜下來,短促地應了聲立刻去行動。
尋隐挂斷電話坐進車中,他将手抵在方向盤上,緩緩低下頭,無聲地吐了一口氣。
·
裴清予到的時候,終于意識到王宇語氣中的震驚與厭惡是從何而來。
胡同口很黑,但轉過一個拐角眼前便驟然亮了起來。不大的地方左右兩旁的都是閃爍着各種霓虹燈的酒|吧,有人斜倚在門口滿眼迷離地傻笑,也有人直接癱坐在街角不知是生是死。
裴清予不着痕迹地掃視了一圈,視線在王宇告訴他的那個酒吧停留了幾秒,卻轉身向與它隔了幾個的酒吧走去。
“您好,請問您找誰?”
不出意外的,在酒吧門口,裴清予便直接被攔下了,他盯着面前攔着他的手頓了兩秒,擡頭微微一笑。
“我找,濯無眠。”
門口那人明顯一怔,後退了半步仔細打量了裴清予一眼。裴清予的警服早已被脫了下來,換上了西服褲與白襯衫,肩膀上外面披着一件純黑的長外套。裴清予一手攏着那件外套,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任人打量。
外套是尋隐的,材質摸起來很絲滑,一看就價值不菲——卻是尋隐怕他冷才特意放在車上給他當被子蓋的。
裴清予直到現在還記得,尋隐當時一臉認真地抓着他的手讓他摸這個衣服的觸感:“隊長你看,這個材質好,當被子又保暖又舒服。”
尋隐比他要高上些許,外套穿在他身上顯得格外地大,裴清予思索了半秒還是将它帶了出來,由穿改為披在肩膀上。
酒|吧門口耀眼的燈光照在裴清予臉上,顯得他皮膚更加蒼白,半長的頭發垂至眼眸,有種病态的美。
那人看了半天沒看出所以然來,終于後退一步側過身,讓出了通往室内的道路。
裴清予挑了挑唇,目不斜視地走了過去。門口一段樓梯直通底下,裴清予轉過了一層,瞥了一眼身後的人,迅速地扒住樓梯平台上面的窗檐,一個使力再次翻到了地面。
他輕輕按了按胸口,無聲無息地繞過兩排房子向王宇說的那個方向走去。
酒吧的正面一眼望過去有明顯的優劣之分,但一牆之隔的背面卻是一樣的殘破不堪。裴清予迅速數着間數,在别人注意到這之前找準了位置,再次勾住窗檐迅速落入底下。
·
等尋隐趕到胡同時,王宇已經焦急地拿着耳麥等在那裡了。他剛一下車,王宇便迅速跑了過來。
“尋哥,有些不對勁。”王宇急促地低聲說道:“裡面不是我...離開時的樣子了。”
尋隐心中咯噔一下,他皺眉接過耳麥向裡走去,示意王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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