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再賭。”尋隐突然開口道:“我的要求是讓他活下去,我們再賭。”
“不行,他的命已經換了你的。”
“那就拿我的命再換他。”
濯無眠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這種玩法——但如果你一定要賭: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愛而不得。”
尋隐一愣,濯無眠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可以愛他,但你得不到他。我的要求是這個,你賭嗎?”
尋隐沒有說話,濯無眠勾了下唇,突然轉變了話題。
“你知道他是怎麼拿到那兩根針管的嗎?我把子彈和針管放在一個天平上,一邊被取走,另一邊就會落到電流中。但他還是把兩個都取回來了——他算準了自己能承受電流的強度極限,在針管落地的一瞬直接探手伸進電流把它們取了出來。不然他為什麼渾身一直顫抖,剛剛為什麼會吐血?”
尋隐眼睛通紅,他确實疑惑過裴清予是怎麼拿到那兩根針管的,但他的隊長太過強大——甚至直到昏迷前都在細細地囑咐他,他從未想過會是以這種方式。
電流不斷刺激着裴清予脆弱的心髒,他昏迷中再無法抑制肌肉的顫抖,終于演變成隐隐的痙攣。
“你們的隊長滿心滿眼都是案子,為了破案不惜自己的性命,你和他吵架歸根結底也是這個原因吧?”尋隐聽着濯無眠準确無誤地說出這些事,心中微微沉了下去——他果然一直在監聽着裴清予。
“你關心他的生命,他自己卻毫不在意。你也不要愛他了吧,賭嗎,你還賭嗎?呵呵呵...”
尋隐突然舉起槍|口“砰”地一聲射向窗戶,玻璃瞬間破碎卻沒有新鮮空氣流通進來——外面還有一層牆壁。
“賭。”
尋隐放下槍,終于嘶聲開口。他口腔中血腥味彌漫,渾然不知自己何時咬破了舌尖。他扭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窗戶,或許再過一會兒救援就會趕到,但這“一會兒”可能是一分鐘,也可能是一個小時。
裴清予等不了。
他的身子一直在控制不住地痙攣,如果再等一會,脆弱的心髒承受不住這種強度的負荷...
“讓我帶他離開,我答應你。”
“好。”
濯無眠瘋狂地笑了起來,他按下了一個按鈕,尋隐迅速蹲下神護住裴清予,轟然巨響後牆面被炸開了一個大洞。
“你不好奇我的你的要求為什麼是殺人嗎?”尋隐翻上地面的那一刻,濯無眠突然開口,不等尋隐回答他又大聲叫道:“我會一直監視着你們,呵呵呵呵呵...”
濯無眠尖銳的笑聲一直在大廳中回蕩,尋隐沒有理他,抱着裴清予縱身一躍回到了地面,快步離去。
·
“小尋?”
清理了大概幾個小時,胡同口堵塞的碎磚終于被清理幹淨了,裴清炎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一擡頭卻差點撞上悶頭走過來的尋隐。
尋隐擡頭望了裴清炎一眼,他眼中滿是紅絲,神色漠然,臂彎中卻小心翼翼地護着一個人。
裴清炎順着尋隐的目光低頭望去,下一秒立刻轉頭喊道:“醫生,醫生呢!小陌!”
醫護人員聞言匆忙趕來,尋隐胡亂沖裴清炎點了個頭,他小心翼翼地将懷裡抱着的人放到擔架上,裴清予臉色蒼白,一隻手無力地攥着胸前的衣襟,他身上還披着尋隐的那件外套,護士想将它拿下去給人貼上心電檢測儀,裴清予卻怎麼也不松手。
“阿尋,我疼...”
尋隐俯下身,正聽到裴清予蹙着眉呢喃道。
尋隐輕輕“嗯”了一聲,下一秒伸手溫柔地包裹住裴清予冰涼的指尖,輕聲哄道:“一會就不疼了,隊長。我在呢。他們在救你,我會陪着你的,把外套給我吧,我幫你留着。”
裴清予臉上已經被罩上了呼吸面罩,他的呼吸很淺,在面罩上形成了淡淡的霧氣,映襯着蒼白的臉色似乎都緩和了些。
尋隐輕輕拉了拉他的外套,裴清予的手指慢慢松開,任由一直攥在手心中的外套一點點溜走,神色間未表露出半點不安。
尋隐松了口氣,他學着裴清予喜歡的方式在他手心撓了撓,盯着他看了一會兒。轉身向裴清炎走去。
“炎隊,你陪着隊長去醫院吧。”尋影走到裴清炎面前輕聲道。
裴清炎皺眉攔住他:“你幹什麼去?”
“剛才的地下酒吧,還有旁邊的隔間,是濯無眠一直在那裡主使着一切,我再去查查,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
尋隐垂下眼,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你是隊長的哥哥,我隻是一個無親無故的隊員,你去陪他比我更合适。”
“淨跟那瞎說。”裴清炎笑罵了一句,他是真的不懂現在這些小年輕心裡都在想些什麼,幹脆直接按着尋隐的肩膀轉身,示意他向救護車那裡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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