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隐不置可否,他摸了摸裴清予額頭,在室内溫度和自己的懷抱的加持下,裴清予的體表溫度不再那麼冰涼了,雖然身子還有些微微顫抖,但人氣色看起了好了些許。
裴清予瞥了洋洋得意的周揚一眼,扭頭沖尋隐道:“那個手套呢,我看看。”
尋隐點點頭,掏出手套來遞過。那副手套乍一看确實是普通的醫用橡膠手套,沒有什麼特别。但裴清予将它内側翻開,隻見每個指腹上都有一個不起眼的小暗袋,上面都弄破了一個小口。
“這裡面裝的...是血?”裴清予湊近聞了聞,低聲問道。
“是。”尋隐點點頭繼續說道:“隊長,你還記得當時宋醫生在圓桌凹槽内檢測到了不下30個人的血迹嗎,可能就是用作這個的。”
“所以這個是用來...”
裴清予的聲音逐漸放輕,他幹脆擡起頭直接湊近尋隐耳邊低聲說着什麼,一旁坐在地上的周揚又急又氣,也跪坐起來湊到跟前急聲道:“喂你們在說什麼,聲音大點,加我...”
他話音未落,原本湊近尋隐的裴清予突然伸手推在他肩膀上,周揚重心一個不穩,直接仰面摔在了毯子上。
他暈頭轉向地倒在地上,大叫道:“喂,你幹什麼啊?”
“救你的命。”
裴清予一邊說着,一邊迅速轉身向書櫃那裡扔過去一個煙|灰缸。
煙灰缸應聲落地,躺在地上的周揚也慢慢睜大了眼:“這是...”
隻見被煙灰缸砸中的書櫃突然閃了一閃,一個人形輪廓的“書櫃”痛苦地半跪在地上,“嘶,嘶”地喘着粗氣。
“按照物理理論來講,物質不可能憑空出現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你突然消失并不代表你并不存在于這個空間,隻是因為某種視覺原因導緻我們看不到你了。”
裴清予轉身半跪在沙發上撐着手臂解釋道:“所以我才讓阿尋講一講他有趣的發現,事關周、張兩家的賭|局,你一定會想要知道的更細,這樣就能引你出來了。”
“呵呵呵...裴隊長好耳力,我不過就是挪動了一下手腳,便被你聽見了。”朱绮的聲音從一團模糊不清的印着“書櫃”的衣服後傳來。
裴清予點點頭,大方承認:“好說,都是我家阿尋聽力敏捷。”
朱绮冷笑了一聲,他一把扯下眼前的頭套,繼續着說道:“不過,我也基本得到我想要的了,帶血的手套,多麼簡單的僞裝身份的方法....呵呵呵呵,咱們後會有期。”
周揚聞言倏然坐起,隻見朱绮突然向身後的書櫃一靠,他身下的地闆應聲打開,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在三人視野裡。
“什麼,等一下!”
周揚撲過去不停地拍打着書櫃前的地闆,又起身胡亂地摸索着書櫃大叫道:“機關呢,在哪裡,開呀,給我開呀,我們快去追!”
他摸索了一會又扭頭沖裴清予喊道:“裴清予你不是特案組的隊長嗎,快下通緝令,去逮捕他,去抓他。”
裴清予微微蹙眉,還未開口一旁的尋隐先一步說道:“我們沒法抓他。”
“為什麼,他犯罪了!”
“我們沒有證據。”尋隐直接道:“我們不能證明周、張兩家收到的消息是他提供的,甚至進一步講,就算那個5萬塊錢能佐證這一點,他理論上來講也并沒有幹任何違法的事情。”
“那我幹爹,我幹爹就白死了嗎?”周揚哭吼着說出這句話,眼睛通紅。
“你别急,這是你們家的酒店,你相對熟悉。我們還是先找到人,再和他當面對質吧。”裴清予難得安慰了他下道:“朱绮明顯認識濯無眠,甚至對他深惡痛絕,我們可以好好地抓住這一點。”
周揚呆坐在地上半晌,突然扭頭沖已經走到門口的裴清予道:“裴清予,你站住!”
尋隐扶着裴清予并未理他,裴清予卻扯扯他的衣袖,無聲地扭回頭。
“我要你答應我,一定會給我幹爹的死主持公道。”周揚啞聲道:“隻有你可以,你一定要做到。”
“...好。”裴清予沒有問為什麼,沉默了半晌,終究是開口答應了他。
“走吧,咱們先去找找我大哥,也不知道軒陌哥有沒有和他在一起。”
·
宋軒陌确實和裴清炎在一起,隻不過處境并不是那麼安全。
他們兩人身處花園當中,卻無心欣賞任何美景。
如果尋隐現在出現在這裡一定可以認出,和裴清炎以及宋軒陌對峙的人,正是剛才那個熊哥。
“我說小陌,你這是什麼運氣。”裴清炎将宋軒陌擋在身後,呲笑道:“我剛剛沒事的時候你不來找我,我這一有事你就聞風而至了。”
“能不能少說兩句。”宋軒陌無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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