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想接着說什麼,面前的裴清炎卻仿佛背後長眼睛了一般又右錯一步,再次将衛容望向宋軒陌的視線阻隔開,迅速接過話頭。
“對,一個十年前的廠子你不但最近翻出來詢問軒陌,還反複告誡不讓他前往,你是在擔心什麼呢?”
“...我覺得炎隊有點多慮了。”衛容沉默了兩秒,擡頭笑道:“我前來詢問師兄,是因為領導最近突然讓我整理一下之前的一些資料,有些輸血袋的賬要核實,我記性不好,想不起來是哪個工廠,所以才來問師兄的。”
“至于我反複叮囑師兄不要前往...”衛容擡起頭,彬彬有禮地一笑:“廢棄的工廠誰知道會有什麼危險呢,我當然不想師兄涉險了對不對。”
裴清炎眯起眼睛看了他幾秒,衛容抱着雙臂站在對面任由他盯着,突然反問道:“炎隊覺得這解釋能接受嗎?”
“能是能,但我總覺得...”裴清炎磨了磨後牙根,咽下到嘴的“不懷好意”四個字,也敷衍地笑了下。
身後聽着兩人劍拔弩張的對話的宋軒陌終于忍不住了,突然開口問道:“那些輸血袋,你檢查時有發現什麼嗎?”
“什麼?”衛容沒想到宋軒陌會突然開口,愣了一下聲音才緩和下來:“師兄這麼問是——有什麼問題嗎?”
“你找我聯系廠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麼情況。”宋軒陌沒有理會他的反問,認真道:“你發現了什麼。”
衛容眯了眯眼,就在宋軒陌以為他會一直沉默下去時,他卻突然開口道:“我發現——有一大批的輸血袋被掉包了。”
·
裴清予清醒的時候是在淩晨。
病房裡昏黑一片,明明四周沒有一絲亮光,但在裴清予眼中卻是流動的毫無規律的色塊。
麻醉過量帶來的後遺症讓他頭暈目眩,裴清予閉眼忍耐了一會,頭暈帶來的反胃感卻半點沒有消除。他終于滿頭冷汗地撐起身,踉踉跄跄地向衛生間走去。
尋隐推門進來時聽到的便是水流下掩蓋的陣陣嘔吐聲,他心裡一緊,放下手中的冰袋便快步走了過去。
“嘔——”
裴清予彎腰撐在洗手台旁,他一直昏迷,胃裡壓根沒有什麼東西,胃裡絞出來的也都是一些清水。
他閉目緩過一陣嘔意,低喘着擡頭,正好對上身後推門而入的尋隐。
裴清予怔了一下,掩蓋般地将剛剛關上的水龍頭打開,直接望着鏡子中的尋隐笑了笑問道:“阿尋?”
尋隐一如既往地“嗯”了一聲,沒有說什麼,徑直先前在裴清予面前站定。
裴清予心虛地向後仰了仰身子試圖将光着的雙腳藏起來,他眼前依舊有些發暈,這麼一動手臂無力,晃了晃就要向後栽倒。
尋隐立刻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腰,另一隻手越過裴清予身子直接關上了他身後的水龍頭,将人一把抱起大步向病床走去。
“嘶...你慢一點,我頭暈。”裴清予見尋隐沒說話,先發制人地控訴道:“阿尋,你剛剛幹什麼去了?”
“你在發燒,我去找護士要了幾個冰袋。”尋隐聽話地放慢腳步,輕聲道:“抱歉隊長,這樣還頭暈嗎?”
“嗯,還好。”裴清予見尋隐道歉,得寸進尺般地繼續問道:“你剛剛突然湊那麼近做什麼,吓我一跳。”
“因為我知道隊長看見我一定會往後躲。”尋隐平靜地回道。
尋隐感到懷裡的裴清予身子一僵,他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自家隊長光着的雙腳,又将視線轉到他伸手壓着的胃部,輕輕歎了口氣。
“是我不好,我不該留隊長一個人在病房裡。”尋隐低聲開口道。
醫生說這種劑量的麻醉藥打下去,至少得第二天才可能醒過來,但裴清予不知是心裡有事還是怎樣,竟然淩晨便掙紮着醒過來了。
尋隐感受着懷裡人身子的輕顫,他沒有再說什麼,隻是沉默地将人抱到床上用被子将人裹好,伸手幫依舊頭暈的人輕輕按摩着太陽穴。
“嗯...鐵皮上有麻醉劑?”裴清予低哼了一聲,輕聲問道。
“是,但還不清楚下藥的人是誰,有什麼目的。”
“沒事,我還活着,這不是重點。”裴清予随口應了一句,擡頭問道:“樂樂那裡宋苒苒有查到什麼嗎?”
尋隐瞥了一眼臉色依舊蒼白的裴清予,終究還是開口道:“宋苒苒調查了樂樂的電腦,發現他在墜樓前一直在調查朱绮的身世。朱绮應該是在回歸家族後,刻意清理了他作為私生子的一些經曆,他的醫療報告裡并沒有整容相關的證件。”
“也就是說我們除非能有理由強制他去醫院檢測是否整容,否則無法證明這一點。”裴清予微微皺眉道,“調查朱绮過往的人不在少數,這一點不足以緻死,樂樂一定是還查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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