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校園生活讓a班的所有人都有些不習慣,開學剛剛一個多星期就已經見識過大人世界的殘酷的他們,正在作業堆裡妄圖掙紮出一片天地。起因正是那一門[戰鬥服及支援用具演變史]。一周一節的課程因為午夜被外派,一直要到體育祭前夕才回來,因此一周的時間愣是被拉長到三周不到。“同學們——打起精神來啊!!!”麥克那個大嗓門在講台上響起,“為了作業——1-a的大家!fight!!”麥克這個時間段剛好沒有課,被安排來代課的他一出場就給所有人傳達了午夜的死亡預告。【“在體育祭後再拿出來完美的修改方案吧!如果做不到的人自覺去相澤老師那邊領雙倍的懲罰!”】“她是這麼說的!”飯田天哉舉手:“老師!請問什麼叫做[完美的修改方案]?”麥克裝模作樣的捏捏自己的小胡子:“這位聽衆的問題問到了關鍵點!”底下的人都露出了緊張的神色。除了綠谷出久和爆豪勝己。綠谷出久一聽到死亡預告就陷入了碎碎念中。早在上一次,被他意外一拳打上臉的爆豪勝己盛怒之下把綠谷出久打進了保健室,一邊打還一邊喊出[臭久你死心吧我絕對不會聽你的!!!!]這樣的話。從那個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寫卷子的命運了。爆豪勝己倒是沒什麼感想,反正無論如何他都會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改的,至于綠谷出久的想法?哈?那個東西是什麼?他爆豪勝己不知道。他做出來的方案當然是最完美的!時秋此時此刻有着和綠谷出久同樣的心情。聽到麥克說出[完美的方案當然是讓你們午夜老師滿意的方案!]後,她的大腦更是一片空白。在麥克說出下一句之前,她反射性回頭去看轟焦凍。轟焦凍剛好也看過去,就看到那個灰藍色的腦袋又飛快轉了過去,整齊的發尾晃出一道亮麗的弧線。本該覺得無聊或是沒有任何感想才對,轟焦凍卻突然生出一種名為[抱歉]的情緒。他的方案應該是最完美的。時秋花了兩個晚上的時間将戰鬥服各方面的作用和優缺點都列了出來,然後又把自己的戰鬥方式以及正在思考改進的方面告訴了轟焦凍。就差列出一二三四五給他了。明明應該讨厭這種[安排好的]感覺,但她的語氣卻沒有給轟焦凍任何壓力,時不時會詢問[這裡轟同學覺得可以怎麼改?]、[轟同學你有什麼想法一定要說]、[我們是小組嘛,一加一肯定是大于二的!]或者是在他提出錯誤提案時說[這個我還沒有想過呢,請等等讓我改一下圖]、[這種想法有點大膽啊,如果是這樣的話可不可以……]諸如此類。這種趨近成熟的引導與細節考慮讓轟焦凍産生了[好像和人合作也不是一件壞事]的想法。以至于時秋改進後的戰鬥服很快就完成了,在交流的過程中兩個人的關系也好了不少,至少不會再出現時秋單方面說一大堆,轟焦凍隻回個[……]或是嗯哦啊好了。時秋也開始覺得轟焦凍這個人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樣不近人情,偶爾的情況下現實也可以聊上幾句,她又發現這個人隻是看上去冷漠,但是大多數時間基本上都是挂着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發呆。就在時秋對他稍稍改觀的當口,兩個人的關系卻一下子回到了原點。不,可以說是直接降到了零下。原因很簡單,就是轟焦凍的戰鬥服。轟焦凍的個性很強大,是那種實用與華麗并存,攻擊與援助能力都很穩的能力。為此時秋還悄悄嫉妒過,覺得人和人的差距怎麼那麼大。但是當這個人說起自己戰鬥方式全是關于右半邊的[冰]的時候,她忍不住發出了疑問。【那如果敵人從左邊過來呢?】這是一個在時秋看來相當務實的問題。無論他的冰有多強,都是從右半邊身體開始的,暴露出來的左半邊在時秋這種精通肉搏的人眼裡簡直是放大加粗寫着[往這裡打!!用力!!]的存在。剛好是吃完飯後短暫的午休時間。轟焦凍本來已經稍微柔和的線條在春日的溫柔下再一次冷硬,就像是固執抓住屋檐的冰淩一樣不願意融化。“我很強,”他答非所問,“我會打敗敵人。”時秋費解的看着他,【可是總有人會比你更強啊,早做準備總好過以後受傷的時候再痛苦。】也許是受到了過往經曆的影響,又或許是因為在職業英雄身邊太久,她對于戰鬥服很有想法,看到轟焦凍這種完全暴殄天物的行為,就忍不住想說上兩句。轟焦凍卻想起了安德瓦。就算他知道時秋說得對,但是已經身陷囹圄的轟焦凍隻覺得又回到了年幼的時候。“我會變強的。就算不用火也可以。”【……我不知道你到底經曆過什麼。】時秋還是想努力一把,【但是,就算你所說的會變強。但是變強的過程中呢?】【如果、我是說如果。】時秋想起那個汗流浃背的夏天,有人為了救她而沖進來,卻一次又一次因為她暴走的個性不得不再一次面對敵人。如果那個時候她不動搖,她再冷靜一點、或者說能擡頭看看更遠一點的地方……但是沒有如果。【你可以做到的事情,在你的堅持、你的不經意之下因此被傷害,甚至沒有挽回的餘地,那又該怎麼辦?】她這完全是肺腑之言。轟焦凍卻想起了多年未見的母親。想起了那天滾燙的熱水、想起他臉頰上的痛苦、想起他的哭求與掙紮。以及那句[你的左半邊真醜]。你什麼都不知道。轟焦凍冷冷看着時秋:“不會有那一天的,這就用不着你管了。”轟焦凍甩了臉色給時秋後,整個下午都忽略了她的信息,就連第二天走廊上時秋看到他時打招呼舉起本子也是目不斜視走過去。轟焦凍之前隻是在氣頭上,雖然他知道不應該,但是時秋的話語剛好踩在了他的死穴上,他也并不想去解釋。時秋也沒有再理過他。除了他們兩個,誰也沒有發現這兩個人一看到對方周身溫度立刻下降到零下。他們之間由課題、由時秋單方面交流出來的交情在這種情況下碎成灰。一個人也挺好的。轟焦凍想。獨自坐在j場地裡扮演被救者的他答應了突然出現的歐魯邁特把他當做人質的請求。大概沒有人會救我吧。對自己差到極點的人緣有自知之明,轟焦凍理所當然的這樣認為。他像手提包一樣被歐魯邁特扮演的壞人拎在手裡,閉着眼感受世界的旋轉,聽到了同學們的喊聲。……這種情況下,怎麼都是逃跑比較合适吧。轟焦凍正在想如果自己在當下會怎麼做,身體就一輕,伴随着綠谷出久一聲[太好了,時秋醬!],熟悉的、但比上一次要減輕很多的嘔吐欲與女孩子柔軟的懷抱一起向他襲來。“太好了!轟同學沒事吧?!”旁邊有人在說。“時秋醬已經給他恢複了,應該沒有關系了!”“我們快去幫助綠谷他們吧!”“我們來了——!!”他被人動作輕柔的放在了地上。向戰鬥中心奔去的時秋沒有看到轟焦凍睜開的眼睛。那樣叽叽喳喳、一如既往吵鬧的a班。以為會逃跑的他們,以為會被放棄的自己。還有以為不會出手的那個人。轟焦凍看向他們,他們正圍着歐魯邁特瘋狂毆打。時不時能聽到[吓死我們了!!]、[這是什麼驚喜啊,驚吓還差不多!!]他看着爆豪勝己轉過頭對着他噴:“你這家夥!也是這屎一樣的狗屁驚喜的共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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