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姚颔首:“正是,不知可否找個安靜的地方?下官有事向兩位大人禀告。”
景初維正色回答:“進屋相談。”
三人快步走進院子,進了屋子後,顧落知去點蠟燭,而景初維去關窗關門,外面的嚴承和聞井也不需要多吩咐,立時分派人手守住了屋子。
做完準備後,三人在桌前坐下。席姚也不耽擱,立刻從懷中摸出了兩封诏書,分别遞給了顧落知和景初維。
顧落知先是掃了一眼明黃色的诏書,而後擡眸看向身旁的景初維,景初維也正在看她,兩人對視一眼,什麼也沒說,隻各自默默地展開诏書來看。
兩封诏書上的内容很是簡單,除了名字外其它都是相同的,概括起來就是命顧落知和景初維前往湖廣省,暗中監察湖廣諸事。
一般監察地方的政務、軍務、财務等諸多事宜都是地方監察禦史的職責,陛下突然讓顧落知和景初維去做這事,且還是暗中去做,其中哪能沒有深意。
也沒有管顧落知和景初維有沒有看完诏書,席姚自顧自地說道:“陛下聽聞林家大公子強搶民女的事後很是震怒,下令嚴懲林家大公子,且還将林知州的官給削了。”
顧落知擡起頭來,臉上不禁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長興侯沒有請太妃娘娘向陛下求情?”
“自然是求了的,但陛下心意已決,并沒有更改結果。”席姚哪能看不出上峰神情中的諷刺之意,他和顧落知有同樣的想法,“自作孽不可活,那林大公子認真論起來還是陛下的表外甥,如此更應該嚴懲不貸。”
或許陛下的想法也是如此,所以才沒有理會太妃娘娘的求情。
席姚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着發生了這件事,陛下下旨命十三道的監察禦史重新巡查各地,這次除了以往正常的巡查工作外,還需得察糾内外百司及其家眷親屬有無奸邪之舉。”
顧落知身為都察院的佥都禦史,自然清楚地方監察禦史的工作,她點了點頭,讓席姚跳過這個繼續說下去。
“下官離京之前,陛下暗中召見下官,讓下官尋到兩位大人,将诏書交給兩位大人。陛下說,兩位大人看過诏書後便按着诏書上的内容行事。”席姚盡職盡責地說着皇帝的命令,似乎一點也不好奇诏書上寫了什麼。
顧落知道:“辛苦席禦史跑這一趟。”
“顧大人客氣了,下官隻是做了該做的。”席姚起身行禮,“下官明日啟程前往山西,便先下去休息了,望顧大人和景大人勿怪。”
景初維立時回答:“我吩咐侍衛為席禦史整理屋子,席禦史且安心去休息。”
席姚再次拱了拱手,而後擡步離開,過了一會兒,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顧落知和景初維相對坐在桌前。
景初維率先将自己這封诏書遞給了顧落知,顧落知擡眸深深地看了景初維一眼,而後将她的诏書也遞給了景初維。兩人低頭掃了幾眼,而後臉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景初維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我記得都察院将今年的巡查事務安排在了年初?”
顧落知點了點頭:“是,年初開始,大概五月中旬才結束。你知曉的,為防有人提前遮掩罪行或是貪墨受賄,每年安排巡查的時間都不同,且巡視各地的監察禦史也會輪換,今年巡查湖廣地區的共有八人,他們回朝複命後,由兩位掌院大人親自複查了他們的差事,并無纰漏。”
顧落知想了想,又補充道:“從這八人呈上的折子來看,湖廣地區也沒什麼問題,有些官員雖有小錯,但并無大過。”
景初維看着桌上的蠟燭,順着顧落知的話說了下去:“想來這次巡查各地的人員又會輪換,那陛下為何還要派你我暗中前往湖廣呢?我有兩個猜測,落知兄你想要聽一聽嗎?”
顧落知毫不猶豫地開口:“說來聽聽。”
“第一個,這八位監察禦史其中有人有問題,有可能是收受了賄賂,并未如實上報湖廣的情況。”景初維收回目光,擡眸看向顧落知。
顧落知颔首:“有如此的可能。”
景初維接着道:“第二個猜測,京中或許發生了什麼事,陛下暫且不想讓你我回京。”
聞言,顧落知思忖了幾息,有些不太确定:“我沒收到消息。”
“我也沒收到,但确實有這個可能。我們離京好些時日,恐怕有些人不太安分了。”景初維一邊說着,一邊擡手為顧落知倒茶,“若我的第二個猜測是真,陛下是想自己解決問題,所以才不想我們很快回京。”
顧落知眯了眯眼睛:“陛下自己解決,有什麼不好嗎?”
景初維淺笑一聲:“自然沒什麼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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