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落知在自家母親面前很是放松,她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道:“自然是順利的,景家會在五日後上門提親。”
顧老夫人點了點頭:“嗯,那我們府中也該做些準備了。”顧老夫人垂下眸子,開始思索着接下來幾日的安排。
顧落知的目光落在顧老夫人的臉上,她看見顧老夫人眼角處生出了一些細紋,她忍不住抿了一下嘴角:“母親,這段時日辛苦您了。”
顧老夫人頓了頓,她悄然握緊了掌心的白玉扳指:“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種什麼因便得什麼果,辛苦的人不該是我,是你。”
說着,顧老夫人擡手溫柔地撫摸了一下顧落知的臉頰。
按理說來,今年已然二十六歲的顧落知早該娶妻生子了,可是因着她身上的秘密,這件事便一直拖了下去。府中沒有主母,中饋便隻能一直由顧老夫人主持。
顧落知覺得顧老夫人勞累,而顧老夫人卻覺得顧落知辛苦。顧老夫人當初做出這個決定後覺得自己永遠也不會後悔,但從顧老大人離世後,到過了這麼多年,如今她每時每刻不在悔恨難過。
“母親。”顧落知看着顧老夫人臉上的神色,有些擔憂地皺起了眉頭。
顧老夫人回過神來,她朝着顧落知安撫地笑了笑:“無妨,我不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夜已深了,你明日還要上朝,早些回去休息吧。”
顧落知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聽從顧老夫人的話,起身回了外院。
之後的半個月顧落知和景初維很是忙碌,兩人離京太久,有好多事需要去做,是以除了朝會時兩人能見上一面,其餘的時候根本連都碰不着。
顧落知不知道景初維有沒有想過自己,她倒是每次坐馬車回府時都會忍不住想他,隻是就算是想他,她也沒有工夫去找他,想來他也一樣。
這日的天氣很是陰冷,但顧落知有公務在身,她需得同張鴻軒一起去城外的軍營中巡查軍械。他們兩人原本打算騎馬,快去快回,但臨出城的時候看了一眼天色,兩人不約而同果斷地換成了馬車。
這一巡查便是花費了一日的工夫,一直到天完全黑了下來,兩人才從郊外回城。
馬車上,張鴻軒同顧落知閑聊了起來。
“左副都禦史未免有些過分,一連幾日都專程尋過來找你的茬兒,他這是因着顧家與景家聯姻的事遷怒于你,他的私心太重了!”張鴻軒微微皺着眉頭,有些義憤填膺地說道。
顧落知倒是不太在乎,她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我早就預料到他會這麼做,隻要他不暗地裡使些惡毒手段,他的這些小刁難我并不會放在心上。”
“你這性子,我真不知該說你些什麼好。”張鴻軒歎了一口氣。
顧落知轉眸看向他:“我還以為你會問我為何左副都禦史同景太傅這般不對付。”
張鴻軒哼笑一聲:“我已然知道了原因。”
他的回答倒是讓顧落知心中生出了幾分趣味:“是嗎?那你說來聽聽。”
張鴻軒張張嘴,他原本正要開口,卻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将話吞了回去。他打量着顧落知的神色,好一會兒才道:“你莫不是想白白從我這兒得到答案?”
顧落知無語凝噎,頓了頓,說道:“我不過是想聽聽你和我的答案是否相同。”
“那有什麼不同啊,你聽好了。”張鴻軒覺得顧落知多此一舉,他故意清了清嗓子,故作嚴肅地開口,“這左副都禦史和景太傅不對付,皆因當年的‘太傅’之争,當年先皇為太子擇選老師,并沒有選有些名聲的左副都禦史,而是選了那時才初出茅廬的景家大公子,自此兩人便算是結下了過節。”
顧落知挑眉:“你竟然知道多年前的事,看來是做過了功課。”
張鴻軒有些得意地笑了起來。
不過緊接着顧落知又開了口:“你說得這些也不算錯,但這并不是兩人真正結梁子的原因。”
張鴻軒立時感興趣地看着顧落知的眼睛:“還有其他我不知曉的?那你快說來聽聽。”
顧落知說道:“其實左副都禦史對于自己沒能成為太傅的事情并不計較,他當年反而有些欣賞驚才豔豔的景家大公子。”
張鴻軒懷疑地抿了一下嘴角:“左副都禦史還曾有過這等心胸?”
顧落知沒理他,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當年左副都禦史還沒有調來都察院,他和景太傅同屬吏部,其間因着公事多有接觸,正因為這些接觸,他更加欣賞景太傅,便想着将自己女兒嫁給景太傅,隻不過景太傅當時便斷然拒絕了。”
“景太傅直接對左副都禦史說,自己配不上左家的小姐。說完之後就立時轉身離開,氣得左副都禦史當即破口大罵,他罵景太傅傲慢無禮,說景太傅諷刺左家姑娘配不上自己,将左家的臉面踩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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