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雨這時才想起來,低頭看了一眼,新買的紫衫已經被血染了整個肩膀,看上去挺吓人的。
陸時雨卻不怎麼在意:“沒事,皮肉傷而已。”
容昭執着的看着她的傷處,第一次表現的極為強勢:“師尊!我們先去處理傷口。”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師尊受傷,比他自己受傷還要讓他痛苦,就像拿着刀不停的在他心上割,他受不了。
陸時雨本想說這是小傷,不管它也沒事,過兩天就好了,可看徒弟似乎生氣了,便改了口:“好吧。很快就到咱們宗門的管轄範圍内了,我記得這個方向上有座城離得不遠,去那吧。”
此時天色也晚了,去城裡找家客棧也好。
禹城距離天穹宗相對較遠,是個中等規模的城市,城内客棧都是一天十二個時辰營業,所以盡管師徒兩人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也還是能找到住的地方。
容昭跟店家要了幹淨的布巾和清水,回到陸時雨的屋子裡。
陸時雨正将之前收起來的小半妖放在床上,小家夥睡的很沉,被移動也沒有醒過來。
容昭放下手裡的物品,走到床邊仔細查看陸時雨的傷勢。
巴掌長的傷口早已不再流血,傷口周圍的血液已經凝固,将破損的衣服和血肉粘在了一起,容昭用濕布巾将凝固的血浸潤,然後一點一點的擦去傷口周圍的血迹,小心的将衣料和血肉分離開來。
陸時雨看着徒弟過于小心翼翼的模樣,有些無奈,擡手阻止了他的動作,自己動手将肩膀上的衣物直接撕了下來,已經有愈合迹象的傷口被扯開,血再次流了出來,陸時雨随手擦了擦,撒上藥粉便完事了。
倒不是陸時雨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也不是她多能忍,隻是這些對她來說根本沒什麼。
疼痛是身體的自我保護機制,當身體判定所受的傷為小傷時,痛感自然不會高。
化神期的身體已經不是肉、體凡胎,于凡人來說緻命的創傷對陸時雨來說隻是小傷,病毒細菌早已不能侵入她的身體,所以完全沒有感染的風險,就算心髒整個沒了,隻要有時間療傷她也死不了。
另外,化神期的身體恢複能力也很強,她這傷看着傷口挺長,其實隻是皮肉傷,即便不管它,不出三天也能完全愈合,五六天後連疤都不會留下。
容昭看着陸時雨粗暴的手法,手攥成拳,臉色不太好看,生硬的說了句:“師尊好好休息,弟子不打擾師尊了。”便拿着東西走了。
陸時雨就是再心不在焉這會兒也發現了,徒弟好像是生氣了,可為什麼啊?總不能是因為她不讓徒弟給清理傷口吧?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可她發現長大後的徒弟心思更難猜,總是怪怪的不說,還無緣無故給她臉色看,有這麼做徒弟的嗎?
陸時雨躺到床上,手指勾着待定小徒弟的貓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勾纏,貓科動物的毛發比犬科動物柔軟多了,待定小徒弟還有小肉墊,又是小小的一隻,可愛死了。
小徒弟哪哪都能摸,想抱就抱,想親就親,大徒弟已經長大了,武力值也勉強夠用,不會被欺負了,不需要她再管了,沒準人家到了叛逆期,還嫌她煩呢。
陸時雨覺得她有小徒弟就夠了,是時候學學師兄師姐們了,徒弟大了就是要放養才能獨當一面,大徒弟就到這個階段了,也省的她還要猜徒弟那難懂的心思。
小徒弟多好,還能抱着睡。
陸時雨閉上眼:小家夥你也快點長大啊,不然我撐不過雷劫不在了,你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模模糊糊間,陸時雨似乎聽到有人在對她說話:“沒事的,不用擔心,努力變強就好了,會回來的。”聲音熟悉又陌生,是誰?
陸時雨睜開眼,還有些不知今夕何夕,過了會兒才完全清醒過來,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看向已經蒙蒙亮的天空。
修士很少做夢,但凡做夢都與自身有關,可能是預知的未來,也可能是忘記的過去。
她剛剛看到的畫面,站在半空中的白衣女人,女人身後的漩渦,地上……陸時雨皺眉,努力回憶,車禍?逃跑的汽車?那條街道……
陸時雨的手蓦地攥緊,那是她在現代死亡時的街道,她是出車禍死的……剛剛是她身死時的畫面!
等等!那個白衣女人,那個聲音,和她在現代的模樣聲音像了九成!巧合嗎?如果不是巧合……
還有那個漩渦又是什麼?
破碎虛空……何謂虛空?如何破碎?
她可不可以理解為是進入鍊接各個世界的通道?
可如果是她回去,那麼不應該是這副樣貌嗎?即使這個身體毀了,她奪舍重生也不該是以前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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