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凡凡,你能聽得到嗎?你應該可以聽的到,我是媽媽,我和你爸爸還有小寶都來看你了。我們不怨你,這不是自己想要做的,是病害了你。你醒過來看看我們啊。”黑暗中的張一凡,漸漸的聽到了一個略帶顫抖的聲音。他無力的擡起頭顱,用空洞的骷髅眼眶向前望去。原本純黑的空間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光點,而此時的他雖然沒有控制,卻在漸漸的向着光點靠去。
“啊爸,爸,爸,爸”随着一陣稚嫩的嗓音,張一凡的骷髅臉上居然感覺到了一絲柔軟的溫熱。同時他在黑暗之中的身體,也越來越快的向着光點飛去。
一片刺眼的光芒閃過,張一凡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他的父母與女兒。而此時的女兒正用溫暖的小手撫摸着自己的臉龐。見到張一凡醒來,他母親原本就噙滿雙眼的淚水,更是決堤一般流淌下來。一邊哭着一邊說道:“醒了,醒了,他醒了!醫生,他醒了!”
聽到叫喊聲,醫生迅速的來到張一凡的面前說道:“如果可以,請用點頭搖頭來回答我的問題。第一個問題,你現在是清醒的嗎?”
張一凡點了點頭。
“你能否保持自己的理智”
張一凡點了點頭。
“我現在可以給你一個和父母交流的機會,你能否保證自己的安全?”
張一凡點了點頭。
見到張一凡的反應,醫生取出了張一凡口中的填充物。接着将矽膠牙套安裝在了張一凡的嘴中說道:“不要嘗試去解開牙套,我就在旁邊,發現任何反常就會立刻停止你們的交談!患者父母請記住我的囑托。再次強調!隻要出現任何情況我都會立刻停止你們的談話!”
等到醫生說完,張一凡的母親率先開口到:“凡凡,不知道你剛才聽到了沒有,小寶已經會叫爸爸了。你聽,小寶叫爸爸。”說着她将女兒舉到了張一凡的面前。
好似能聽懂一般,女孩發出了糯糯的聲音:“爸,爸,爸,爸”
聽到女兒聲音的張一凡,臉上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對着女兒說道:“爸爸沒事,等看好病就可以陪你玩了。”說着他想要用手去撫摸孩子,而緊縛感讓他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四肢全部被緊緊的捆綁在了病床之上。
随即他将頭轉向了遠處的父親說道:“爸,我沒事了,已經配合警察做完了調查,等我治療好了,他們應該會讓我回去的。”
聽到兒子的回答,蒼老了許多的男人紅着眼眶對着張一凡輕輕的點了下頭。
“媽,我現在真的沒事了,有王醫生一直照顧着我呢。相信以他的醫術,應該可以治好我。而且,這段時間裡,警察應該也會允許你們來這裡看我的。你們真的不用擔心了。”
聽着兒子清晰的話語,張一凡的母親低聲說道:“隻要你沒事就好,你現在就是好好的配合治療,其他的事情不要亂想,總會有解決辦法的。”
聽到這話,張一凡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于是陷入了沉默。見到這樣王醫生說道:“阿姨,你們能把張一凡喚醒就是個很好的開始。相信我們,肯定可以治好他的。咱們今天的探望就到這裡吧,我們還要進行檢查呢。”
将張一凡父母送出了病房,王醫生回到他的床前說道:“你現在應該不會出現極端情況了吧。想想父母與女兒,請積極配合我們的治療,這才是你最好的選擇。”
“嗯。”張一凡回答了一聲,然後醫生就開始了對他的檢查。
深夜之中,病床上的張一凡緊緊的盯着昏暗的天花闆。腦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老婆死亡時的場景。隻不過這次他的視角變成了一個旁觀者。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用匕首劃過最愛人的脖頸,然後又用火焰焚燒了自己的至交好友。可是每當張一凡想到用死亡贖罪時,父母與女兒的形象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不斷的對他說着鼓勵的話語,不斷的訴說着對他的依賴。這些畫面不斷重複的在張一凡的腦海之中播放着。這感覺就像迷失在一片漆黑的甬道中的人,突然發現前方出現了出口的光點,想要拼命的向着出口奔跑卻怎麼也無法到達。就像不斷跌入深淵的人,突然發現有一條繩索自空中伸來,想要握住可無論自己多麼努力的伸直手指,卻發現永遠與繩子末端隻差絲毫。
是的,現在的張一凡唯一能解脫的辦法就是用死亡來彌補自己的罪過。可是家人的出現讓他的心中又産生了一絲無法割舍的責任感。這使得他無法毅然決絕的去結束自己的生命。這就是真正的絕望嗎?在經曆過無盡的絕望折磨之後,突然出現了一絲無法舍棄的希望之光。自己隻能在追求希望的道路上,經曆這像是刺青在骨頭之上的折磨,無盡,無限,無法逃避的折磨。
随着張一凡思緒的增加,腦海中的畫面居然開始幻化出現在了眼前的天花闆之上。他撇過頭去,發現畫面也會跟随着自己的視線轉移。即便閉上眼睛,好像畫面也會在他的眼前不斷重複的播放。這些蝕骨剜心的畫面不停地侵擾着張一凡,任由他用盡方法也無法擺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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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張一凡重新看向天花闆,隻是此時他的目光穿透了眼前的畫面,穿透了天花闆的牆壁,穿透了醫院的頂層,穿透了星空,與黑暗中的黑色眼睛對視。
張一凡突然笑了起來:“這就是你說的絕望刑罰嗎?我的反應應該滿足了你變态的欲望了吧。那麼我們是否可以好好的聊一聊了?”
随着張一凡的話語,空間開始扭曲,不多時張一凡的身影出現在了一間四周純白的審訊室之中。此時的他坐在房間正中間的純白椅子之上,面前有一張同是白色的桌子,而桌子的對面是身着黑色西裝的骷髅,此時他眼中的黑色煙霧正在逐漸的消散。
“你是怎麼從刑法中醒來的?”待煙霧散盡,西裝男沒有血肉的嘴巴一張一合的說道。
聽到他的詢問,張一凡思索了一會說道:“首先,我隻能說你不了解我這個寫小說的曾經可能幻象過多麼離譜的情節。而且你難道沒有發現整個刑罰場景中的漏洞嗎?我覺得這個漏洞也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還是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在事件中我老婆的名字是什麼?”
這句話一出,骷髅男瞬間陷入了沉思。沒等他回答,張一凡繼續說道:“整個刑罰之中,我的父母不說,趙雷與琪琪也都是我記憶中存在的人物。隻有這所謂的‘妻子’,雖然讓我感覺到了一絲的熟悉,但她形象的原型,應該是我扶起的那個老人吧。這更說明了,其實你們應該知道那老人是個特殊的存在,這也與我前面所說的事實相吻合。不說徹底洗脫,但這至少能證明我說的是實話。你們的重心就應該放在調查老人的信息之上。
最後,不得不說,事件很真實。沒想到你的刑罰還可以影響一個人的性格與行為,你看到的所有也都是我的真實情況,我承認這确實是一段真正絕望的經曆。”
“哦?如果我告訴你從來沒有哪個人可以自己從刑罰中脫離出來。而唯一的你,難道不應該更加的可疑嗎?”骷髅男望着張一凡的眼睛說道。
“是嗎?我知道刑法中你對我也有了十分細緻的了解。那麼你也應該有自己的判斷。而且現在的我什麼也無法做,隻能任你宰割。”回擊似的同樣盯着對方的眼睛。張一凡平靜的回答着,刑罰的經曆讓張一凡的心中十分的憤怒,隻是人在屋檐下,他無法爆發,但在言語之上他也無法再做到如之前一般客氣。
“好吧,我被你說服了。雖然有所懷疑,但現在我好像比較傾向你的說法。那麼你先在這裡等待一下吧。”說着,西裝男轉過身向着房門走去。
在他拉開把手的時候,背對着張一凡有些調侃的說道:“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在整個刑罰所作的事情雖然都是專門為你設計的,但我并沒有影響你的性格與行為,不信的話你想想自己現在的樣子。就咱們這幾句看似平常的對話中,我都能感覺到你内心無盡的殺意。”說罷便走出了房間。
聽到對方的話語,張一凡愣了一下,不過随即不再理會,因為此時的張一凡打算在相信對方的任何話語了。于是獨自坐在審訊室内的張一凡,開始回想起了自己是如何來到的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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