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刀,張一凡轉而看向正一臉欣慰的大當家說道:“現在可以來談談咱們合作的事了。能先告訴我你的姓名嗎?這樣方便咱們稱呼。”
面對張一凡突如其來的提問,大當家立刻收斂心神抱拳拱手說道:“原嶽家軍老卒,文武堂大當家‘季志遠’。”
聽到對方自報家門,張一凡也跟着抱拳說道:“張一凡,林秀國商人。被人陷害,流落山脈之中,然後遇到了你們的人。我觀季大當家也是豪爽之人,就開門見山了。
原本與炎白玉約定待你們山寨事了,他會安排人手帶我們越境回國。隻是在看過貴寨遭遇後,我想先助您平息事件,至于報酬,我暫時還沒想好。不知你是否願意接這門生意?”
張一凡根本沒指望對方相信自己,他隻要達成自己的目的即可。季志遠聽後,沉思了一會說道:“你到底打算讓我做什麼?”
“不急,我相信您的人品和自己的實力。您隻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這生意你願不願意做?”
對方性格捉摸不定,使得季志遠心中不由的泛起了嘀咕。不過就目前情況來看,如果不答應對方就怕其翻臉不認人,大開殺戒,因為從行徑上對方可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于是季志遠隻得無奈的答應了張一凡的條件。
約半天時間過後,在張一凡絕對實力的碾壓下,山寨重新回到了季志遠的控制之中。
風波過後,婦孺們都回到了原來的院子之中。隻有名叫劉豐年陪着諾諾和林芝一起站在了議事廳的外面,一同看着正在拖走曾經同伴屍體的山匪。兩人一左一右的将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之上,林芝問道:“你不害怕嗎?”
聽到問話,男孩陷入了一會的沉默,繼而又表情嚴肅說道:“害怕。不過我身為嶽家軍的後代,早晚都要馳騁沙場的。所以現在就要看淡生死。”
面對少年有些故作老成的回答,諾諾噗嗤一笑調侃道:“還馳騁沙場,你出生就是山匪,況且現在又殺了朝廷的人。你怎麼進入軍伍?要不你跟随我們回林秀國。到時候給你安排進軍伍怎麼樣?”
哪知此話一出,少年郎便生起氣來,更加堅定的說道:“我們嶽家兒郎,怎麼可能叛國通敵。諾諾姐,你在這麼說,我可就要與你們斷絕往來了。”
見到對方真的生氣了,林芝有些埋怨的看了諾諾一眼。哪知諾諾根本沒有當回事,她朝林芝抛了個媚眼繼續說道:“是,是,是。劉大将軍英明神武,忠心為國。隻是有兩個問題要向大将軍請教。
第一,你們這嶽家軍山寨的救命恩人可是來自林秀國。你若從軍,以後見到該如何面對?
第二,就是以你的出身如何進入這山禦國軍伍,難不成要自立成軍?且不說你們戰力如何,這也算是謀反吧。還是說你願意與陷害嶽将軍的人同流合污?”
面對諾諾的再度調侃,劉豐年這次再未氣惱,反而開始認真思考起了她的問題。
沒有想太多時間,少年一臉認真的說:“雖然我生下來是山匪,但我的父親是為了保家衛國而戰死的嶽家軍。我身上流淌的是嶽家軍的血液,心中自然也有了保家衛國的信念。
我嶽家兒郎生來便是保護百姓平安的,而不是為了保護朝廷的。所以隻要一心為國為民,朝廷承認與否我毫不在意。況且現在的朝廷腐朽不堪,殘害忠良,即便反了它又有何妨?
所以,隻要我心懷大意,行正義之事。出身也好,名聲也罷,甚至性命,于我來說都不值一提。我所要做的隻不過是遵循心中信念,一往無前即可。”
劉豐年的一番義正言辭,使得本來想要調侃一下,繼而幫他出出主意的諾諾大為震驚。因為在她看來,一個如此年紀的孩童口中怎麼也不可能說出這番大義炳然的言語。更讓她震驚的是,如此年紀,少年便可看淡聲名,認清自己的道路。而作為存活了無數年月的自己,到現在為止依然會為自己的出身而感覺到不安與自卑,更不用說規劃自己未來的道路了。
“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一個戲谑的聲音從幾人背後傳來,打斷了諾諾的思緒。來人正是與季志遠達成交易的張一凡,見幾人回頭他繼續開口說道:“劉豐年,話說誰都會說,可你有那實力實現自己的言語嗎?”
被張一凡問的一愣,繼而激起了少年的好勝心,于是他立刻回擊道:“如今我已經開始習武,平時寨中也會教導我們兵法。待學成之日,我一定可以達成夢想。況且朝中也有忠臣一直再為嶽将軍平反,屆時我們會重獲身份,再次成軍。”
跟随張一凡出來的季志遠正好聽到了少年的言語,面對張一凡低聲的一句:“洗腦的不錯。”他有些羞愧的讪讪一笑。
沒有繼續看季志遠的笑話,張一凡開口道:“與其等待别人的幫助,不如将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我可以保證讓你完成夢想,不過你要與我進行交易。你願意嗎?”
聽到張一凡的話,在場衆人面色各不相同。季志遠面露喜色;諾諾有些好奇;林芝則是好奇中帶着擔憂與期待;劉豐年則是獨自一人陷入了沉思。
片刻後,少年看向張一凡說道:“你說話算數,真的可以幫我完成夢想?”
面對少年的詢問,張一凡和煦的笑道:“當然。”
“那我答應你。”
“你就不問問,需要付出什麼嗎?”張一凡見他答應的十分爽快問道。
而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和少年如同看白癡一般的眼神。這讓張一凡有些窘迫。無意中瞥見諾諾努力憋笑的樣子,為了緩解尴尬張一凡輕咳了一聲說道:“既然如此,你就拜我為師。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在這方天地,你師父我就是無敵的存在。”
看着少年将信将疑的眼神,張一凡終于有了些不耐煩說道:“怎麼?你不願意?”
一旁的季志遠生怕少年錯過了如此良機,卻又不敢出聲。隻能焦急的朝着少年擠眉弄眼。
不過少年的行為再次讓衆人意想不到。隻見他認真的看向張一凡,整理了自己的衣着,雙膝跪地喊道:“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随即俯下身去,對張一凡施了三叩九拜的大禮。
此時張一凡受着眼前少年的跪拜,心中産生了一絲激動之情。不過隻一瞬間,這份情愫就被他那腦洞裡的想法淹沒殆盡了。外人看不出,此時張一凡内心的中二之火正熊熊燃燒,無數師徒相關的劇情被他一一羅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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