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凡幾人并沒有回到先前的廢舊城鎮之中。而是來到了姜左季的廢舊工廠地下。因為在掃蕩姒家的時候,他們就計劃将所有‘心界’的生靈轉移到了這裡。
姜左季的情況雖然當時看起來十分兇險。但其實有着忘川河水庇護的他,并未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害。
與所有人彙聚之後,未等張一凡發話,姜左季就率先開口道:“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開始進行靈魂洗滌。不過之前我也隻是猜想,若果你們相信的話,可以先安排幾人讓我查看實驗一下。”
在他的要求下,心界衆生中也出來了幾名自告奮勇之人。姜左季要他們來到地下的忘川河邊盤膝坐地。然後引動起一縷忘川河水,在手中彙聚成猶如發絲一般的細針,緩緩的控制着插入了第一個人的頭頂。感受着對方靈魂給予的反饋。
随着他注入的河水越來越多,這名實驗者也由最初的緊張,變成了漸漸的進入深度休眠狀态。姜左季控制的忘川河水慢慢布滿了這人身體的每一處,細細的感知着對方靈魂的變化。
良久之後,他收回了忘川河水,此時再看原本就是的墨色的水流,竟然變得更加漆黑。感受到了其中的變化,姜左季不禁興奮起來。他立刻詢問張一凡幾人:“他們體内為何如此奇怪?忘川河水洗滌過他們的靈魂,居然變得更加純粹與凝實。”
聞言,張一凡回答道:“我隻能說嚴格來說他們不算是六道中的人,至于其他我們也無法告知,怎麼這會增加洗滌靈魂的難度嗎?”
姜左季回答道:“當然不會!我确定可以将這些人的靈魂沖洗洗滌,使他們可以脫離肉身,變為和六道中其他生靈相同的幽魂。隻是洗滌過他們靈魂之後,這遺留下的水居然會得到強大力量的加持。
若是這樣,在洗滌過萬餘生靈之後,不知這河水會發生多麼巨大的變化。”
張一凡沒有去管姜左季言語之中的興奮,抓住問題的重點再次問道:“按照你的說法,在洗滌過他們的靈魂之後,這忘川河水會有用巨大的能量,那是不是也就說明到時候這河水會很危險?有沒有什麼解決辦法嗎?”
聽到張一凡的詢問,姜左季終是收斂了興奮說道:“我先來解釋下洗滌這些靈魂的原理。
衆所周知,忘川河水之所以一但跌入,若無強大實力庇護,就會被億萬怨靈撕扯,最終成為其中一員,永世不得超生。可這并非其真正恐怖之處,大家有沒有想過最初的忘川河怨靈是從何處而來。
其實忘川真正恐怖的是這河水。因為一但有靈魂與這水接觸,便會立刻被其黏住,猶如進入一灘無法掙脫的泥沼之中。所以一但進入忘川河,那便是靈魂永遠無法離開的結果。
而我所謂的洗滌靈魂,其實就是利用了河水的這一特性。利用忘川河水将他們的靈魂從體内完整的裹挾而出,繼而再将其靈魂與河水進行分離,這樣他們就會成為正産更多幽魂。
但現在看來确實不太一樣。他們并非六道生靈,靈魂也與正産生靈不同,其中夾雜着一些特殊的能量,這股能量很純粹,我能感受到一絲的熟悉,但确無法分辨出究竟是什麼能量。不過可以肯定的就是這股能量使得忘川河水變的更加凝實與純粹。
原本有其他能量在内,原先的計劃很難完成,可這能量居然與河水如此契合,那一切也就不成問題了。
唯一需要注意的是,當河水洗滌過他們之後,會将這股能量凝聚起來,随着洗滌的靈魂越多,這能量也會強大,最後可能反噬,或者爆炸,或者其他什麼。
那麼你們需要做的就是全力為我護法,如果發生意外,立即介入,以備不測。”
聽完姜左季的叙述,張一凡思考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鍊開口道:“沒問題。你放心的做吧。那些集聚的能量我應該可以解決。”
聽到這話,姜左季也放心了說:“好的,我已經命人準備好了材料。等我布置好‘滌靈陣’就可以開始。不過在此之前我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布置與施展陣法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
見狀張一凡幾人也說道:“嗯,那你先好好休息。”
等到姜左季休息完成,便開始滌靈陣的布置。一個個陣法呈圓形均勻的繪制在忘川河畔的地面之上。按照姜左季的說法,最多他可以同時操控三千滌靈陣的運轉,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隻繪制出了一千座陣法。
這樣說來心界的萬餘生靈,就需要分為十幾批進行。算上姜左季休息,大概需要耗費三到四天的時間來進行。
就在這邊進行着靈魂洗滌之時,酆都城内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現如今處處都有可能是戰場,每時每刻都有勢力被清除。不過所有人也都明白,隻要姒家,曲家不真正出手,這場席卷了整座城池的風波,終究還是無法停止。
廢舊工廠的洞穴之中,距離第一次施展滌靈陣已經過去三天。這一日便是最後的收尾。被剝離了肉體的心界生靈,經過這幾日的觀察發現确與其他六道幽魂并無差别。
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大陣正中,那一團由洗滌過靈魂的忘川河水凝聚而成的黑色球體。看着這球體的不斷壯大,其中所蘊含的力量也變的越發恐怖。尤其是親身經曆過心界中天地本源的張一凡,更是從其中感受到了不輸于肉碑的力量。
看樣事情都是有定數的,這一日姒,曲兩大家族也開始了決戰。本就損失了諸多高手的姒家,自然在這幾日的混戰之中處于劣勢,加上姒家本身始終沒有真正投入戰鬥。現如今,整座酆都城基本已經全被曲家控制。
感覺到了勝券在握的曲三定,終于下定了決心,一衆勢力現已将姒家祖宅包圍的水洩不通。随着曲三定的一聲令下,所有人從四面八方對姒家發起了攻擊。這陣勢,就是要将姒家直接從酆都城中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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