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去追,拾起地上的仗劍,重新收回杖中,然後返身來到那駝色大衣的男子身旁。
“先生,堅持住,我馬上就叫救護車。”雪倫點開手環,卻被那男子拼盡力氣抓住了手腕。他吃力地張口,道:
“亞特蘭蒂斯……拉缇雅……威斯敏斯特坍塌……時間……時……”
他吐出幾個破碎的詞語之後,再也無法動彈,雙目圓睜,停止了呼吸。
雪倫怔在原地,那人緊緊握着她的手還未松開,他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時間?時間怎麼了?她下意識掏出懷表,表盤上指針顯示着21:44:07。
她正愣神間,冷不防身後有人拍了她一下,随即匹斯特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喂!怎麼回事!”
雪倫沒有來得及回頭去看匹斯特,因為方才被匹斯特這突然一拍,她冷不防一驚,原本懸停在懷表指針之上的手指一抖,倏然觸碰到了分針,霎時将分針回撥了一下。随即,奇異的事情發生了,她隻覺得靈魂出了竅,眼前發白,頓時什麼也看不見了。耳畔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這寂靜仿佛持續了一個世紀,卻又好似隻有須臾,她的心髒在放緩,心跳幾乎消失了,她都不确定自己是否還活着。
然後,寂靜結束了,耳畔響起了指針的滴答聲,随即其他的聲音也逐漸恢複,眼前的白色消失,她重新看清了外界。
然後她驚奇得發現自己正坐在女廁衛生間的馬桶上……
怎麼回事?她徹底懵了。
她随即反應過來,難道是懷表?
她急忙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懷表打開,指針一格一格老老實實走着——21:43:11,看起來毫無異常。但是這卻是最大的異常,因為她發現自己回到了将近一分鐘前。不對,如果加上她發呆的三秒鐘,她确實回到了一分鐘前。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呢喃道。
她懵怔地站起身,穿好褲子,沖了馬桶,走出隔間,來到洗手台前洗手。她越想越不對頭,略顯煩躁地摘了自己的單片鏡,掬了一捧水洗了洗臉,暗道:大概是最近有點累,真的做白日夢了。
但是随即,她再一次聽到了隔壁男廁的那一聲嗚咽在嗓子裡的慘嚎。
“呵!”她倒吸一口涼氣,周身悚然,汗毛倒豎,一時間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她不是在做夢!
作者有話要說:哈哈,中秋月明,祝大家月餅節快樂!月餅好吃,可别多吃哦。
時間回溯,是本文最大的看點,有意思的來了。
第9章溯時規則(上)
21:44:06,天陽坐在卡座中,剛放下手中的酒杯,仿佛被某種冥冥之中的感覺所影響,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手環上顯示的時間。
下一秒,她忽然發現四周有些不大正常,眼前的景象就像老式磁帶卡帶了一般暫停播放,随即開始倒帶。一個路過他身邊的酒吧侍者,端着一個空酒杯向後退去,一直退到了之前他收走酒杯的那一桌卡座旁,重新将空酒杯放了回去;酒吧中流淌播放的古典交響樂倒放,聽上去像是古怪的雜音;遠處吧台内正以華麗的手法調制雞尾酒的酒保,手中的調酒罐逆向翻轉,從抛出的方向墜落,又從墜落的方向抛出……
不多時,倒退的奇景結束,眼前一花,四周的一切再一次變得如常。侍者收走了空酒杯,古典交響樂恢複了它的優雅,酒保手中的調酒罐依舊毫不違反物理定律地華麗翻飛。
天陽愣在當場,饒是她心理素質一流,一時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難道是喝多了,眼前出現幻覺了。
她緊蹙雙眉,覺得心口一陣發悶,她低下頭來,揉捏了一下眉心,瞬即瞄到了手腕上手環顯示的時間——21:43:11。
怎麼回事?
……
雪倫僵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就在她猶豫的檔口,隔壁的打鬥聲已經越發激烈,并迅速傳來了那一聲熟悉的鏡子破碎聲。
雪倫猛地擡手拍了自己面頰一下,然後迅速轉身,再一次沖出了女廁,破開鎖閉的男廁門。她知道,再不動作就來不及了,沒時間給自己困惑,如果這是上帝給她的機會,她必須好好把握。
然而這一次破門而入,如上次一般,來不及了。駝色大衣的男子已經血流如注倒地瀕死,行兇歹徒再一次拾起東西跳窗而出,迅速逃遁。
雪倫沒有抛出自己的杖劍,而是直接蹲在了瀕死的駝色大衣男子身旁,沉聲問道:
“威斯敏斯特坍塌和拉缇雅有關嗎?那個人為什麼襲擊你,他拿走了什麼?”
“硬……硬……”
“硬盤嗎?”
“啊……”那人還試圖說些什麼,可是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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