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招聘人員還沒來得及反應,一群人驚慌地看向郁安晏的方向。
南鏡幹脆把背後的黑色背包一甩,長腿大跨沖過去,險而又險推抱着郁安晏摔在地上。
“啪—砰!”
水晶燈落在地上,玻璃碎屑飛濺,直接割到人的身上。
郁安晏倒在地上,大口喘氣抹了把脖頸處被飛濺的玻璃割出來的小傷口,黑色的帽子掉到一旁,他倨傲的眼裡還藏着一絲驚懼,沒來得及蓋上的保溫杯裡的枸杞紅糖水撒了滿地。
那顆右眼尾下的紅痣,耀眼地顫了顫。
南鏡撐坐起來,他的左手腕的繃帶被水打濕了,黏在手腕上不舒服還有些松掉,他半蹲着用右手去摸自己的繃帶試圖再纏緊一點。
一隻骨節分明的抓住了南鏡線條分明的小臂,南鏡感受到郁安晏的手指緊緊抓着他,抓得骨節都泛了白,南鏡聽到郁安晏冷漠倨傲但帶着嘶啞的聲音道:“你救我幹什麼?”
南鏡愣了一下,他淺色的瞳仁裡透得什麼都沒有,隻是看着郁安晏帶着恨意的眼神,他抿緊唇淡聲說:“我一定要救你,不然我也會死。”
郁安晏抓緊南鏡的手臂,明明郁安晏的額頭和手臂都在流血,但郁安晏冷聲笑了一下:“我不需要你這種人救。”
旁邊人看着兩人流下的血液大喊:“叫救護車!”
招聘人員驚呆了,茫然地再三看了看旁邊站人已經空了的地方。
那個不喜接觸人的郁導,就讓抓緊了南鏡這麼一個小導演助理的手臂?
一天後,瓢潑大雨。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兩個人用麻袋拖着一具屍體扔進去,麻布袋子敞開,一具冰冷僵硬的屍體滑了出來。那是一具年輕男性的屍體,看起來沒死多久,身體還是柔軟的。詭異的是,屍體的背面,雪白的兩扇肩胛骨下裂開了一道傷口。
“這是這兩個月第幾具了?媽的,真是瘋了,把煙給我吸一口。”
另一個人深深吸了一口煙,啐了一口:“你管那麼多,反正我們辦事拿錢,對了,那個青黑色罐子送到南家沒有?”
“送到了,南家真是要錢不要命,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也敢碰這種東西?”
另一人哼笑一聲:“你當南家這麼蠢,說的是認了個失散多年的兒子回來,誰不知道找來給親生兒子南鴻煊擋災的。”
南鴻煊是京市南家的大兒子,兩年前剛畢業就進了演藝圈,靠着一部仙俠劇爆紅,聚集了大量的人氣。這段時間他拍了一部懸疑電影的受害者,脆弱痛苦但是堅定要找出犯罪真相的角色演繹很是吸了一批忠粉,成功轉型變成準一線演員,現在風頭正勁。
而且,雖然南家在扔個石頭砸出一堆豪富權貴的京市裡家世不顯,但南鴻煊本人和京市不少富豪子弟甚至影壇名人都有着一些關系。
這人悠悠吐出煙圈:“那個被叫認來擋災的南鏡是被一個撿垃圾的老頭收養的,後來這個老頭死了。”
“這個南鏡呢,聽别人說也在演戲,不過和南大少爺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喽。”
“現在南鏡這人在京城周邊影視基地做群演,不過據說他演技差的離譜,演群演都沒有人收,隻能演些衆人不愛演的屍體和鬼怪,賺的錢也少,就紮在群演堆裡做些算命的活。”
“算命?他連自己要死的命都沒算出來?”另一個人驚問。
“假算命鬼子罷了。”男人嘶啞地哼笑:“南家要真是讓這個南鏡去拿青黑色的罐子,南鏡就是南鴻煊的替死鬼,确實兇多吉少。”
另一個人也嘿嘿陰笑起來:“也對,南鏡隻要拿了南家給他的這個青黑色的罐子,就一定會和郁家那個短命的少爺綁定在一起。”
“郁家那位尊貴的大少爺,雖然看着一表人才,事業有成,但據說是活不過二十二歲,挺好,這兩人一起死了,我們少處理兩個人。”
雨越下越大,京市南家,一處花團錦簇的别墅裡。
傭人把窗戶關上,再把厚重的窗簾拉嚴實。
坐在真皮沙發椅上西裝筆挺的南父揮了揮手,他面白眉濃,抻着西裝氣勢不淺,唇色帶着紫黑,在旁邊倒茶的倒茶的傭人看到手勢迅速都退了下去。
南父開口對坐在沙發上的兩人開口,他眉間聳動,帶出一股喜色:“郁家給的是一顆從地下挖出來的古董寶石,市值大概十億,收藏價值高,直接拍賣能換成現金流,這個條件我應了,馬上郁家就會把那個青黑色的罐子送過來。”
長沙發左側坐的是個美婦人,纖細的身上裹着真絲藍色套裙,眉眼輕蹙,菟絲花一般柔弱,她聽到南父的話眼神躲閃,細聲細氣地開口:“鴻煊是我們唯一的孩子,肯定不能去捧郁家那個罐子,那個罐子陰邪……聽說沾了一下都要害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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