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聽到郁宏的嘶聲叫喊,在樓下正處理事情的徐助理趕緊上樓,敲門進了房間,看着花白頭發散亂着坐在床上臉色惶恐的郁父,放輕了聲音,擔心問道:“郁總,您做噩夢了?”
郁宏擡起通紅的雙眼,郁父這雙眼睛即使上了年紀,也能看出年輕時候風流意蘊,在徐助理看來,郁安晏是最像郁宏的,不論是才幹還是相貌。
隻是可惜……
郁宏嘶啞着嗓音,滿臉的懊悔和痛苦,整個人顯得異常蒼老:“老徐,我夢到了安晏十二歲的時候,你記不記得,安安十二歲那年差點,差點……跳下去。”
徐助理當然記得這件事,郁家不會有人不記得這件事,郁安晏十二歲那年,有個女人給郁家的老太爺遞了個消息,說是當年和郁父一夜風流有了個孩子,現在這個孩子已經十一歲了。
那時候,整個郁家都亂了,畢竟因為郁父的身體原因,要孩子很艱難,好不容易等來的郁安晏又已經被确定為是……早死命。
所有人的注意都集中到了這個即将出世的孩子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那天郁安晏去上少年宮後一直沒回,司機忘了去接,而郁安晏也沒打電話回來……
“我當時從公司回來,發現安晏沒回來,”即使時隔十一年,郁父依舊能清晰回想起當時發生的細節,眼裡帶着和當時如出一轍的恐懼:“我趕緊去少年宮找,結果沒在班上找到安晏。”
郁宏完全沉浸在當時那種恐懼中,他的冷汗從斑白的鬓角滑落,直直看着徐助理用顫抖的嗓音問:“結果你猜我從哪裡找到了安晏嗎?”
少年宮的頂層,彩繪玻璃窗前。
徐助理在心底默念出這句話,從十三年前起,每年郁總都會反反複複提起這件事,以至于徐助理雖然自己并沒有看到這段場景,但對細節都清楚。
“我在少年宮的頂層,彩繪玻璃窗前找到了安晏,”郁父伸出手指比了一個‘十七’,嘶聲:“十七樓啊,那是十七樓啊,我的安安就站在那個開着的玻璃窗前,回頭用黑眼珠瞧着我。”
“安晏當時差那個玻璃窗隻有一步的距離,他回頭瞧着,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跟我說,跟我說,”郁宏的臉色慘白,聲音顫抖,現出一種痛苦來,顯然想到了那個場景。
“我的安晏對我說——”
“爸,是不是我現在從這裡跳下去,你就隻會有一個能繼承你家産,鮮活的好兒子了。”
*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
第19章附身之皮正好殉了我這惡鬼
郁宏記得當時自己跪在地上,伸着手涕泗橫流求着郁安晏走下來,郁安晏回頭看了他好幾分鐘,少年宮裡有人把一整首命運交響曲彈完,郁安晏才一步一步走下去。
郁宏緊緊抱着郁安晏,聽到郁安晏用稍帶稚嫩沒什麼情緒的聲音輕聲說:“那好吧,爸爸,我再給你做十一年的兒子。”
整個寬敞裝修精美的卧室房間陷入一陣沉默,房間裡隻有中央空調吹風口發出的細微聲響,郁宏坐在床上,疲憊的面容顯出老态,閉上眼沁出一點眼淚,這個在商場叱咤的男人,唯一的軟肋就是他的大兒子郁安晏。
“我把那個孩子帶回來住了一段時間,”郁宏一向威嚴的聲音變得低啞:“我隻是想他們兄弟能夠好好相處……”
徐助理在心底歎了口氣,當時郁父把十二歲的郁安晏救回來後,本來準備直接不承認那女人生的孩,但郁父還是忍不住去見了那孩子一面,見面後,就不舍得了。
郁父給那個孩子取名郁睿軒,顯見寄予了厚望,在郁睿軒成年後,更是把郁睿軒帶進了郁家的門。
郁睿軒進郁家門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郁安晏,對郁安晏說的第一句話就是:“哥,我什麼東西都不會搶你的,隻要安晏哥活着一天,安晏哥想要什麼,我都會給。”
郁宏對郁睿軒的表現很滿意,結果當天晚上,郁安晏就直接一腳把郁睿軒從二樓踢下一樓,看着滾到一樓的郁睿軒居高臨下說:“我要你滾,你給不給?”
郁睿軒還想做些什麼讨好郁安晏,但得知這件事的郁父在第二天就把郁睿軒送走了。
衆所周知的,郁宏把郁安晏當成眼珠子一樣在疼寵,任何郁家人敢對郁安晏使一個眼色,郁宏就能直接斷了這人的任何經濟來源,郁安晏想要什麼,郁宏想盡辦法都要捧過來,挨着擺着讓郁安晏選。
但是郁安晏和郁宏的父子關系還是日益冷淡了下去。
郁睿軒這個人的存在就是一個不可跨的巨大鴻溝,而且在徐助理看來,郁睿軒對郁家也是有野心的,自小就勤奮刻苦,盯着郁安晏讀過的學校拿到的證書去讀去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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