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我們出發。”最後還是葉曉楓回過了神,招呼了一聲,幾人随即上車轉眼朝機場直奔而去。
周末晚上八點的高架并不堵,車子暢通無阻地行駛在公路上,而車内一路無話。
Amy正忙着聊微信,時不時再偷拍幾張風策的照片跑去閨蜜群裡炫耀,開心得不得了。
唐薇在翻手機裡女兒的照片,自從生了孩子,工作之外的時間幾乎都給了她的寶貝,這是她休假兩年半後第一次跟劇組,要和女兒分開,心中難免不舍。
葉曉楓核對着幾人的證件和機票,直到再三确認無誤後,才擡起頭來,卻發現風策還是如第一次坐車時那樣,靜靜看着車窗外面,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極速後退的車燈忽明忽現,光影透過車窗打在他的臉上,明滅不定,悄然迷離。
“是不是很無聊?”葉曉楓湊過去,遞了副耳機給他,“還有一會兒才到,要不要聽歌?”
風策回頭看他,眼帶詢問,顯然沒聽懂耳機是什麼。
在場還有其他人,葉曉楓不方便解釋怕引起懷疑,徑自繞開耳機線替風策塞好,于是兩人一左一右,共用着一副耳機聽起歌來。
葉曉楓聽歌沒有什麼習慣,點開個電台随便播,播到哪裡是哪裡,眼下正好在放一首紅遍大江南北的《青花瓷》。
好久沒聽歌了,葉曉楓靠着椅背,閉上眼睛,情不自禁地跟着哼,“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炊煙袅袅升起,隔江千萬裡……”
溫柔舒緩的旋律自耳邊響起,混着葉曉楓幹淨平穩的嗓音,輾轉纏繞,綿綿不斷,反複來回間,風策隻覺連呼吸都随之而慢了。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他輕輕沉吟,聽了幾次後不由地問道,“你知道這是何意?”
“嗯?是什麼意思?”葉曉楓唱歌從來都是随波逐流,一首歌裡往往隻記得住幾句傳唱度最高的歌詞,哪裡會去管是什麼意思,“不就是下雨天等你嗎?”
風策無聲一笑,搖頭道,“并非如此。”他目光漸深,似是有些佩服這句詞,“宋徽宗曾作:雨過天晴雲破處,這般顔色做将來。”
“什麼意思?”葉曉楓沒聽懂。
風策卻不知該如何解釋,反問道,“這首歌……可有名字?”
“有啊,青花瓷,我讀書時紅得不得了。”
“青花瓷……原來如此。”風策了然點頭,明白了作者的用意,難怪會有天青一色,無怪出現等你二字。
“有什麼深意嗎?”葉曉楓被勾起了好奇心。
“天青是為釉色,最難出現,若要燒制,必須苦等一場煙雨方能成就……”思緒随着回憶而漸漸飄遠,風策嘴邊的笑若有似無了起來,“所以才是天青色等煙雨。”
無煙雨,則無天青,無天青,便無青花瓷的命中注定。
“而我在等你……”風策語氣難掩贊歎,“如等命中注定。”
沒想到一句簡簡單單的歌詞到了風策口中可以被解釋成這樣,葉曉楓簡直歎為觀止,忙點開手機百度去搜這句詞,果然就有高人這樣解釋,和風策說的完全一樣。
他握着手機心下一陣奇怪,他不是失憶了嗎?那為什麼一個失憶的人可以記得住宋徽宗記得住青花瓷……卻記不得手機和電視?
天底下有這樣的失憶嗎?
失憶要麼統統忘記,要麼忘記一段……怎麼可能會出現風策這樣的情況。
頭一次,葉曉楓真正開始對風策的失憶産生了懷疑,好像對風策而言,記憶隻是一條分界線,輕易就将古今分割開來,他隻選擇遙不可望的曆史,卻不要觸手可及的現在。
葉曉楓神色複雜地盯着風策胡思亂想,卻忘了,其實無論是樓輕瀾還是風策自己,從頭到尾都沒有說過,那是失憶。
四十分鐘後,車子抵達機場,阿連三人打算先去停車,準備一會兒再來彙合,卻沒想到周甯叫了幾名保镖提前等在機場大廳口,倒是省了他們一堆麻煩,葉曉楓立刻叫了一人去停車,然後帶着剩下三名保镖往VIP快速通道走去。
似乎還是不放心,葉曉楓走了幾步又轉回身,把風策的帽檐再壓低,看了幾眼才算放心。
鑒于上次風策随随便便摘下墨鏡導緻别粉絲認出,葉曉楓索性放棄了墨鏡,換了個超大号口罩給這他戴上,就不信還能被認出來。
果然一路安穩,加上VIP通道本身人流量不高,等到取了登機牌順利托運行李後,離飛機起飛還有一個半小時。
休息室内人不多,可以說很安靜,葉曉楓松了口氣,總算是定心了,接下來隻要等安檢就沒什麼事了。
“對了曉楓……”阿連想起一件事來,“這次千歲獎怎麼辦?到時候是不是要跟方導請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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