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很不好的預感霎時竄上心頭,葉曉楓一把抓住樓輕瀾的手臂,聲音拔高:“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打從自己進入看守所之後,就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看守所沒有網絡,沒有手機,隻有每天每夜定時定點的新聞聯播,隻能通過偶爾的律師會見得知外面發生了什麼,他并不關心自己的名聲如何,也不在乎案子進展怎麼樣,他唯一在乎的隻有風策。
但律師遞來的隻字片語裡卻沒有一丁點風策的消息。
“他……”葉曉楓深吸了口氣,努力平複下心情:“他那時候吐血了,是不是……是不是他用内力的時候傷到了自己?”
他記得風策說過,這種類似于音殺的招式一個不慎就會傷人傷己,結合那時候風策的臉色以及狀态,再加上現在樓輕瀾的欲言又止,葉曉楓幾個月忍耐下來的那股子擔憂一下子就爆發了。
樓輕瀾見狀長歎一聲:“你先别急……也不是你想得那樣……”
“那是怎麼樣?!”葉曉楓反問:“他在哪裡,我現在就要見到他!!”
樓輕瀾略一皺眉,似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可瞥見葉曉楓緊的表情,終究還是作罷了。
“好吧,我帶你去。”說着他方向盤一拐,樓輕瀾換了條道,往郊區自己的别墅駛去。
從S市外環開往郊區不過四十分鐘路程,然而葉曉楓從來沒覺得四十分鐘會有這麼慢,他恨不得往自己背上插對翅膀立刻飛到風策身邊去。
好容易到了,葉曉楓剛下車就被随後而來的樓輕瀾扯住。
“等等。”
“怎麼了?”葉曉楓回頭。
“你确定你要見?”
樓輕瀾的表情非常嚴肅,這令葉曉楓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樓輕瀾忍不住掏出煙,可轉念一想又放了回去,頗為煩躁地抓了抓頭發,有些放棄地道:“算了,跟我來吧。”
樓輕瀾在郊區的别墅很大,分别前後兩棟,完全中式的風格,尤其兩棟隻見還有一片人工湖,湖中有人造的樓台,仿白玉的大理石踏闆,一眼望去紅磚綠瓦,頗顯古意。
而風策就住在後面那棟。
兩人踏石穿水,沿着打通的幽徑一路來到風策的房間,臨開門一刻,不知為何,葉曉楓心頭狠狠一跳。
他猶豫片刻,卻還是身後的樓輕瀾越過他,為他打開了門。
眼前的景象沒有給人絲毫的準備,霎時就沖進了葉曉楓眼眶,葉曉楓倒吸口氣,驚恐之下連退了兩步。
樓輕瀾伸手扶住,微微歎息:“兩個月前……他就這樣了。”
整個房間什麼都沒有,隻有一張床,有人靜靜躺在床上,胸腹帶着心髒監視器,手背紮着輸液管,仿佛一具毫無生氣的軀體,隻有監室屏幕上起伏的線條能證明,他還活着。
“他……”
有太多話想要問,以至于一下子湧到嘴邊偏又一個字都問不出,葉曉楓隻覺胸口劇痛,痛到他不得不彎腰狠狠捶了幾下胸才能撐下去。
“你想問他怎麼會這樣?”樓輕瀾善解其意,望着床上的人,難得怅然道:“他說他練的什麼功已經到了瓶頸需要突破,但是因為文岩的關系,他内力流失過多,而恢複内力須得循序漸進,他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加上……”樓輕瀾聲音減低:“……加上那天晚上他吹笛……我不是很懂,如果一定要解釋,大概就是需要很深沉的内力才能支撐那天晚上他的舉動,内力不夠就會傷到自己……”
樓輕瀾回想着當時風策的解釋,苦笑道:“他說,他現在好比一隻裝滿水的杯子,水太多了會溢出,溢出的水會傷害到自己的身體,所以必須換一個更大的杯子,而他練得那個什麼清風策,就是一門需要不斷換杯子的武功。可是換杯子需要把裡面的水全部倒換,而他已經沒有水了,沒有支撐住他換杯的條件了。”
葉曉楓慢慢走到床邊,慢慢去碰那隻插着針管白皙的手背。
“……那這是……”
樓輕瀾走到他身邊,兩人一齊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聲音很低:“他沒有呼吸……所以隻能通過這種辦法來确定他的生命狀況,而且他也沒交代什麼,直說如果一個月内他沒有出門,應該就是失敗……我……”樓輕瀾越說越難過,語氣都有些不穩了:“……我又不能放着他不管,總不見得不吃不喝吧?這是營養液,好歹當個植物人先這樣撐着,我怕什麼都不做,他才是真沒了……”
葉曉楓緩緩跪倒地上,執起那隻毫無生氣的手,慢慢貼到臉頰邊,眼淚不由分說地便流下來,途徑兩人相交的手指間,一滴滴流進手心。
“對了……”樓輕瀾從風策枕頭底下抽出一封信,交給葉曉楓:“這是他留給你的,你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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