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連家能這樣乖巧的任他順毛的就從來沒有過這号的存在,哪怕是貓都少不得抓他幾把的,絲毫沒有多想的連起隻覺得眼前孩子乖巧可愛有些倔強會臉紅又會害羞,簡直是他心目中最理想的妹妹了。
心花怒放的連起在揉了她幾把頭發後又使壞的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臉頰。
“你!”姜嫱有驚的下意識捂住了臉。
“哈哈!”
連起臉上滿是使壞得逞後的樣子,直笑眯眯道,“好啦好了啦,你就跟着大哥一起走,有大哥在,其它的事都甭擔心了。”
臉上還留着他捏後的紅印子,姜嫱捂着臉頰望着眼前笑着一臉陽光的少年,隻一顆心止不住的悸動着,卻久久地說不出一句話來。
就這樣過了許久之後。
姜嫱有些艱難的開口,“大哥……不介意我……無鹽容貌嗎?”
連起聽着愣住了,神色有些愕然的望向了她,姜嫱黯然的低下了頭。
寒石屋依舊是山月部最偏僻的地方,這是一處居于深山之中,靜得隻能聽得到蟲鳴鳥叫的山谷,而居住在這裡的人仿佛就像是被山谷所吞沒一般。
有山風悄然從屋中穿過,吹起了她低頭下垂落的長發。
“——說什麼呢。”連起這下一雙手伸了出來,直像揉個面團一般的揉着她的臉頰,又好氣又好笑,“這有什麼可介意的?”
他揉的有力,姜嫱掙脫不得,隻得被迫的擡起頭望着他。
“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嗨。”連起無奈的搖頭,“我說過了,我那三位兄長都是賢……”說到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頓了一下,随即面色如初的說道,“管他們說什麼呢,你但記着,那些喜歡對人指指點點的都是不修德行的低劣之人,都是劣惡之人理他們作甚,若說了什麼惹得你不高興你便罵回去,若罵回去還不解氣就動手揍他們揍到出氣為止,餘下的一切大哥替你擔着。”
“我……”姜嫱愣愣地望着他。
見她沒有再低下頭去,連起收回了手,似有感慨的微溫了眸子,“更何況,美與醜的界線又是什麼呢?又該以什麼來做标杆衡定?又憑什麼他人說的美便就是美,他人說的醜便就是醜?憑什麼?”
姜嫱聽到他的這一席話卻是完全怔愣住了,隻一雙眼睛呆呆地望着他。
“我原先……也是耽于皮相之人,也曾和那些個狐朋狗友們一起輕佻起哄過女子容貌美醜與身材肥瘦。”說到這裡,連起微斂下了眸,微微轉過頭望着那一席貫林而過的山風,望着那紛落下的葉。
“後來,我遇見了素兄……”
那一日洗硯詩會中,在一衆士子們輕佻的哄笑聲中,卻見着一個雅冠的文生俯身扶起了那個摔的狼狽的山樵女。
那是無數隐國士子尊崇的儒師。
若以人的樣貌美醜來評定一個人,那麼美與醜的界定又在哪裡呢?他問。
誰定的美與醜的标杆?
又由誰來衡定?
這萬象世界中,便是連樹葉都找不到相同的兩片,而從無相似相同的人,每個人都各懷以不同的千秋之色,那麼又憑什麼說燕瘦是美?又憑什麼說環肥是醜?
以他人的凝視,由他人的喜愛來界定美醜,又何必自我禁锢于他人的掌心囚于他人的凝視之下?
那個時候的連起不過十三歲,還在書堂當中念書,本是他最不喜歡的文生洗硯會,隻為了逃出家門與書院和狐朋狗友們透得幾口氣才勉強應承下來,但是在那一日,他卻認得了一位良友與良師。
“人生百年,但若交得一位良友,便是不虛此生。”
兩人背上了包袱一同走在了逐月峰當中。
不比第一次穿過逐月峰時的亡命,這一次卻像是個秋遊漫步一般,惬意間甚至還能感受着秋風拂面的爽意。
連起一路上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少年時的趣事糗事,隻聽着他說着就覺得雞飛狗跳。
姜嫱背着包袱走在了他的旁邊很認真的聽着,偶有轉過頭來望着他。
他其實隻比籍水隙大不過兩歲,連弱冠都還未及。但這十九年裡,卻比同齡的人要經曆過太多的趣事與樂事,就像是灑在湖水上的陽光一般,粼粼的發着光,美麗的令人絢目。
偶爾的他也會講講連家的事情,吐槽老爺子的頑固迂腐,然後又轉口誇起了那幾位賢兄。
“老頭子就是不聽勸,可不,秦兄來了給他紮上幾針不就老實了?啧。”
“是嘛……”
“可不是,還有家裡養的那幾盆蘭花,硬是不讓我碰一下,說我過去就是折騰,那時候那盆花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啧,結果梅兄過來,就恨不得把家裡的蘭花都搬了出來給他賞鑒,真不知道誰才是他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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