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翁咳了一聲,“這孩子……天賦甚高,很愛學。”
而人到暮老之歲又膝下無子,好不容易撿了個這麼天賦的學生,便想着有朝一日自己的所學所能不因肉身的消亡而不複存在,更何況這孩子不僅好學,性格也生的非常不錯。
雖然與娑沙不過是利用與交易,但對哀魚,藥翁卻一直将他視為自己的衣缽之人。
“那現在怎麼辦?”欽榮皺眉。
“這般的霧,敵在暗,我在明,自然是暫時不能輕易妄動的。”魇如說,“先等一等。”
正在這會兒工夫,卻聽着幹溪突然忽匆匆的走了過來,臉色生黑的說道,“副帥!佘姐那邊遇襲,這些山鼠之輩将半數的女俘搶了回去!”
“什麼?!”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摸清了她們的線路與方向,欽榮大感吃驚。
下意識的想要過去,卻又想着眼前這個局勢自己走不開,欽榮隻得切齒道,“你傳我話給佘甯,讓她帶着剩餘的女俘即刻走官道回城,與界臨處交接。”
說到這裡,欽榮一頓,像是最後做出了決定轉頭對幹溪肅色道,“你讓餘甯一回城就去找禦戎狩大人。”
幹溪愣住了,“這……”
欽榮臉色沉凝道,“眼下事态嚴重,我們被困此間怕是已生死未蔔,隻有去求禦戎狩大人來援兵我們才有一線生機。”
幹溪明白了過來,接到命令便急速的轉頭去追餘甯了。
幹溪走後,隻留下了一旁的魇如與秦刃止兩人面色各異的望着她飛奔而遠的身影,似是各有心思。
“……”
而後又是幾場規模不等的小混戰,在這絞作一團的白霧裡,有太多的人在不知不覺間或是被刺傷,或是被斷筋,或是被恐吓,隻在一瞬間便失足跌下了深淵之中。
堕下時的慘叫聲直叫活着的人皮毛悚立。
娑沙之淵,确實不愧為一座鬼獄之淵,一座吃人不吐骨頭的修羅之地。
又有幾場混戰,而後雙方又稍歇止戈相安無事的過了一日,等到養足了精力,又是一場又一場的混戰。
娑沙有極強的地理優勢,但到底是兵力不足,能用的戰力本生便不多,在經過第一次強攻的血戰後更是少之又少,每每的一場混戰,即使在果斷在迅速也總是少不得添上幾個新的傷亡人數。
娑沙在拖,在拖等山月部的後援。
欽榮亦在拖,在拖等國中戎将的援兵。
眼前的局勢大概看隻看誰的援兵能先誰一步的抵達到這裡,那這麼一方戰場便可以決出勝負了。
“剩餘的弓箭都在這裡了。”山洞裡,有兩個年輕力壯的戰士将一簍子箭矢擡了過來,“還好東西藏的深,那些賊婦不敢冒入山洞搜尋,才沒被找出來。”
能用的兵器不多了,更别說談起兵器雙方的差距實在是太大了。
哀魚正蹲在一旁給一個重傷的族人進行包紮,隻見對方的腿上鮮血直迸,也是敷上了不少的藥才将血給止住了,看着對方還掙紮的想要站起來,哀魚伸手壓住了他,“你留下來。”
“我還能繼續戰鬥下去,我真的還……”那年輕的戰士聽着忙一邊說着一邊強撐着起身。
哀魚強壓下了他,“這是命令。”
“……”對方一怔,死死抓住哀魚的衣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見對方态度不容回緩,便把到嘴的話全咽了下去。
“各位請聽我一言。”
哀魚說着站起了身,“這些城中的戎女雖然兵器與武力比我們要強出倍數,但到底不過輕裝而來,比起我們,她們糧食與水供給不上,是斷經不起消磨戰的。”
山洞内,腰裹獸皮的族人仔細着聽着他的分析。
燭火照進了他的眼裡,哀魚眼神漸深,“如果她們意識到了這一點,那麼便隻會有兩個選擇,撤退,或者遣人往城中再搬救兵。無論對方選擇什麼,我們都要在此之前将對方全數拿下。”
要拖,但又不能拖下去。
隻是等一個時機。
這夜已下起了雨,整個逐月峰都透着一股砭骨的濕寒之氣。
“副帥,佘姐已将押着餘下的女俘進入界定碑了。”幹溪将消息帶了過來。
“如此正好。”欽榮終于松了一口氣。
整理好了餘下的兵力,看着各有不同程度添傷的姐妹,欽榮心裡很是沉重,她原是以為找到了這夥餘孽的住所,清繳枭首應當是輕而易舉之事,卻不想這深淵竟是如此久久的難以攻下。
欽榮道,“我們輕裝而來,身上更沒有帶多少的東西,是斷經不起對方的消磨戰的,對方人手不足,兵力更遠遠不及我們,隻待揪出這背後的統領之人,便當繼續強攻直搗對方的深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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