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音一喜,這下直接問道:“那你可知她這一身裝束哪裡礙着殿下了?”
這一次疏雨沉默了一會兒,片刻後才低聲回道:“太子妃有所不知,秦芷姑娘的這一身秦茵姑娘當年一模一樣穿過,而秦芷姑娘又是秦茵姑娘的堂妹,當初對殿下也有過糾纏,恐怕今次殿下是猜到了她的心思,心生厭惡吧。”
“……原來是這樣。”
沈離音想起剛剛秦芷的神情,這心思都不用猜已經是昭然若揭吧。
她現下倒能理解姬容的不悅,在他看來,秦芷所為怕已經是玷污了他心中有關秦茵的記憶。
距離狩獵開始已不足一刻鐘,沈離音沒再拖延,徑直往後邊馬廄走去。
大多數人都已經挑好了馬匹,此時馬廄中的馬隻剩寥寥數匹,她擡眸看過去,正想問一旁内侍哪匹馬溫順,餘光就瞥見秦熙打着折扇靠在一旁盯着她瞧。
“……秦公子。”
自從知道他确為秦家人,沈離音對他還是存了一些防備,畢竟他肯定是與皇後站在一邊。也因此,她打完招呼後便沒有再看他,直接朝着内侍走去,道:“麻煩替我選一匹溫順聽話些的馬。”
内侍點點頭,正待開口,秦熙卻突然插話進來:“他不過就是個臨時看管馬廄的,哪懂得什麼馬溫順什麼馬急躁。”
内侍聽了一愣,他正想替自己辯解一句,擡眼卻見秦熙笑眯着眼看他,到底伺候這些王公貴族久了,這一眼他便明白了所有。秦家公子這是要他閉嘴,隻要什麼話都不說,認了自己不懂馬即可。
沈離音沒注意到他們之間的眼神交彙,見内侍低下了頭便真以為他不懂這裡頭的門道,她不由看着馬廄裡這剩下的幾匹馬,心裡發愁。
“太子妃,若是您看得起在下,不如就讓我給你挑一匹?”秦熙“啪”地收起折扇,提步往這邊走來。
沈離音下意識往後一退,但又很快意識到自己或許過于謹慎,思忖片刻回道:“那,就麻煩秦公子了。”
秦熙一笑:“好說好說。”
言罷,他便在馬廄外走了一圈,每過一處停留片刻,最後他站在中間一匹白色駿馬前,指指内侍:“去,将這匹馬牽出來。”
沈離音順着看去,此馬外表确實較為安靜,剛剛這麼久也一直低頭吃草,見人過來也沒有太多聲響。
“太子妃,您可以近距離瞧瞧,若是滿意便可定下。”秦熙站在白馬旁,笑意依舊張揚。
沈離音點點頭走過去,那馬聽到聲音也隻輕擡了下眼便又低下頭吃咬着地上新鮮的草。
“太子妃可以摸摸,在下保證這馬,”秦熙一頓,擡眸看着沈離音,“一定溫順。”
狩獵時間已近,玉煙與疏雨不由小聲提醒,沈離音沒有太多時間去糾結,擡手摸摸這白馬,見他确實安靜溫和,便直接點頭應下。
秦熙笑容放大,道:“那便預祝我們赢得這場比賽吧。”
沈離音扯扯嘴角,對這祝福并不太在意,于她而言隻消順利混過這段時間便好。
兩個人定下馬,很快便準備進林,玉煙和疏雨無法跟着進去,隻能多加提醒沈離音。
沈離音憑着身體本能上馬,笑容有些僵硬地看着馬下兩個丫頭:“你們放心吧。”
剛一說完,餘光裡就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着這邊走來,她猛地擡頭,喊道:“哥哥。”
沈弋蘅快步朝她走來,目光在秦熙身上劃過,帶着一絲警告意味,後者渾不在意,嘴裡哼着小曲兒轉過頭去。
“哥哥,你怎麼過來了?”沈離音問。
沈弋蘅從懷裡拿出一枚陶瓷哨子遞給她,道:“拿着這個,若是遇到危險就吹響它,我即刻便趕到。”
沈離音下意識接過,問道:“危險,哥哥指的什麼危險?”
“是啊,這狩個獵還能有什麼危險,沈都尉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秦熙突然開口,語調算不上和善。
沈弋蘅冷眼看着他,語意不明道:“不過是防範于未然罷了,秦小公子還管這個?”
秦熙唇角一落,一貫眯着的眼微微展開:“既然在下與太子妃同行,那自然要為太子妃安全負責,沈都尉這樣倒是讓在下惶恐。”
“惶恐不必,隻希望秦小公子說到做到。”沈弋蘅語氣冷淡。
沈離音見這倆人莫名的□□味,怕再這麼打嘴仗下去,等他們進林子别的組都要帶着獵物回來了,于是趕緊打斷他們的對話:“哥,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先進林子吧,你不是和錢尚書家的二姑娘一起嗎,趕緊過去吧,别讓人家久等。”
沈弋蘅一頓,點點頭:“也好,你記着把哨子放好。”
“嗯,記着了。”
沈弋蘅又看了眼秦熙,見時間實在不多,最後隻能先一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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