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音看她這般姿态,沒有先問争執為何而起,反道:“本宮記得,殿下說過你不得再靠近前殿,為何你會出現在這裡?”
寶月像是早有準備,道:“禀太子妃,殿下這麼些年都是由奴婢和疏雨貼身伺候的,之前疏雨在,奴婢即使被罰也是心甘情願,但現在疏雨不在這兒了,奴婢自是要回來。”
“殿下知道你回來嗎?”沈離音問。
寶月對上她的雙眼,語氣雖然恭敬,可眼神中卻帶着隐隐的挑釁:“是青林讓奴婢回來的,殿下自然是知道。”
沈離音沉默了一瞬,看來她确實不夠了解姬容,她以為他一旦下了命令就不會收回,看來也會有例外。
“玉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片刻後,她再次開口。
玉煙正要回答,寶月卻插話道:“太子妃,玉煙是你的人,事出經過問她是否有失妥當?”
聞言,沈離音眼眸一斜:“是否有失妥當,本宮自會判斷,怎麼,本宮難道連問個話的權力都沒有?”
寶月一滞,像是對她突然的氣勢感到意外,片刻後低聲回道:“秦太子妃恕罪,是奴婢失言了。”
沈離音沒再看她,仍舊問玉煙:“說說,是怎麼回事。”
玉煙此刻已經平靜下來,點點頭回道:“奴婢奉太子妃之命将一些物件搬回到寝殿,正在擺放的時候突然就聽到身後‘哐’一聲響,回過頭就看見這熏器掉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寶月就從門口進來說奴婢打碎了這熏器,可奴婢确實什麼也不知道。”
沈離音聽着,目光往下落去,繁複精美的地毯上銀制的球形熏器七零八落地散着,裡頭放着燃香的金盂都摔了出來,空氣中濃郁的蘭香應該就是從這而來。
“這熏球平日裡放哪兒?”沈離音轉頭問疏雨,她亦是在寝殿當值久了的,應該知道。
果然,疏雨指着一處,很快回道:“這熏球平時就擺在香案上,因為殿下喜歡得緊,奴婢們每次打掃都會将它擺在最靠牆的位置。”
“也就是說除非人為,否則這熏球不會自己掉落?”沈離音問。
疏雨遲疑地點點頭:“按理說,是的。”
寶月聽到這兒,眉頭便一挑:“太子妃,奴婢進門時殿中隻有玉煙一人,這熏球也沒長腿,隻有可能是她擺放東西時粗心碰到。這熏球可是殿下最看重的熏香器,隻有夜裡會燃着用,奴婢見它碎了,心下一急便同玉煙起了争執,還請太子妃明鑒。”
“不是的!”玉煙趕忙反駁,看着沈離音道,“太子妃,奴婢是什麼性格您最是清楚,如果這熏球是奴婢錯手打翻,奴婢絕不會撒謊辯駁,哪怕是受太子責罰也甘願,可奴婢确确實實連碰都沒碰過這熏球,請太子妃明察!”
“當時屋子裡隻有你一人,不是你做的,還能有誰?!”
寶月高聲反問,玉煙也解釋不出,隻能看着沈離音搖頭,反複說着不是她。
沈離音擰着眉看向地毯上摔碎的熏香器,她自然相信玉煙不會撒謊,但正如寶月所言,當時寝殿中隻有她,若不能找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罪名是如何也甩不掉的。
沈離音抿唇,想要上前看得更仔細些,然而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響起了幾道交錯的腳步聲。
“在做什麼?”
低沉醇厚的嗓音随之響起,沈離音不用回頭就聽出這聲音出自何人。
“殿下。”
等旁的人都行禮完,她才轉過身緩緩開口。
姬容垂眸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将目光移向香案那邊,僅僅是一瞬一眼,她便立刻感覺到他目光裡的溫度降了下來。
“誰做的?”
似乎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可在場的幾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跟進來的安思河自然也瞧見了,面上又是急切又是不安,快走幾步上前,動作小心地将七零八落的熏香球勉強裝好拾起。
“殿下……”安思河将東西取來,走到姬容身側。
姬容眉眼沉沉地盯着那些殘塊,半晌後眼皮倏地一擡,淩厲的視線直.射.向玉煙和寶月:“不要讓我問第二遍。”
“是玉……”
“殿下!”沈離音打斷寶月的話,看向姬容,“這件事可否先聽一聽青風的說法?”
青風正是之前來給沈離音報信的小内侍。
沈離音這話一出,玉煙寶月還有之前在的疏雨,甚至青風自己都有些不明所以,他弱弱地開口:“太子妃,奴婢,奴婢隻是聽到了聲……”
“聽到聲音已經足夠。”沈離音仍舊直直地望着姬容,“殿下?”
姬容眼眸微垂,冷冷地盯着她半晌,最後薄唇一動:“青風,說。”
此話一落,寶月的面色微不可察地一變,隻是這細微之處并沒有人瞧見,衆人都将注意力落在了青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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