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恰恰也擡起頭來,和司徒目光一對,瞬間臉色蒼白,張大了嘴手足無措。司徒是什麼人?說句不好聽的,就是個行走的閻羅,别人躲還來不及呢,今天這掌櫃的偏偏還招惹了。小黃見司徒臉上露出了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心裡就是一緊,這掌櫃的要倒黴了。&ldo;呃……客官……&rdo;掌櫃的一個勁兒擦汗,看着司徒緩緩地走回來,就覺脊背發寒,手腳發麻。&ldo;一間上房。&rdo;司徒冷笑着道,&ldo;有沒有?&rdo;&ldo;呃……&rdo;掌櫃的咽了口唾沫,抖着手去看賬本,點頭,&ldo;那個……有,有……我老糊塗了,看花眼了……&rdo;&ldo;是麼。&rdo;司徒微微一笑,&ldo;眼神這麼不好?我認得好的大夫,給你瞧瞧吧?&rdo;&ldo;好……好啊。&rdo;掌櫃的接着擦汗。司徒左右看了看,笑,&ldo;那你去取個匣子來,把眼珠子摳出來放進去,我替你帶去給神醫看看。&rdo;掌櫃的倒吸一口冷氣,連連賠笑,道:&ldo;是……是老頭兒我有眼無珠,客官别跟小的計較……我這也是有苦衷的,不是不想做您生意啊。&rdo;小黃伸手輕輕地拉住司徒,問掌櫃的,&ldo;為什麼不做我們生意?&rdo;&ldo;唉……&rdo;掌櫃的有些不好意思地對小黃說,&ldo;其實……是因為小兄弟你。&rdo;司徒和小黃都是一愣,尤其是司徒,那掌櫃的要是說因為他面相兇惡所以他不敢招待,那他也忍了,可小孩長相讨喜人見人愛,怎麼還有人不肯做他生意的?&ldo;最近啊,鎮上不太平,都是那采花賊鬧的。&rdo;說着,掌櫃的指了指店裡正在吃飯的好些武人,道,&ldo;百劍山莊的吳莊主懸賞一千兩黃金來抓這賊人,所以來了那麼多江湖人。&rdo;司徒和小黃對視了一眼,點點頭,小黃小聲問:&ldo;那,跟我有什麼關系。&rdo;司徒有些無力地看看小黃,掌櫃的也笑了,低聲對小黃道:&ldo;小公子,男子秀氣成您這樣的,也實在是少見的,我是怕那賊人盯上了你,來店裡鬧事,到時候萬一和江湖人打起來,那我的店就完了。&rdo;小黃不自覺地就臉一紅,伸手拽司徒的手,顯然有些不滿。司徒點點頭,問掌櫃的,&ldo;你就是怕店裡遭殃,所以不肯做我們生意?&rdo;&ldo;是啊……&rdo;掌櫃的趕緊笑,&ldo;我一時糊塗,一時糊塗。&rdo;說着,趕緊吩咐店小二引着兩人去房間。司徒微微一笑,臨走前對掌櫃的低聲道:&ldo;你可知,未必要真打起來,店才會毀了。&rdo;說完,撂下一臉茫然的掌櫃,和小黃上了樓。兩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拐角,掌櫃的長出一口氣,剛剛回過神來,猛地就聽&ldo;咔咔&rdo;地脆響,正在迷糊,突然&ldo;轟&rdo;的一聲,整個店裡的桌椅突然全部裂開,那些正在吃喝的客人一個個甩了個四腳朝天。店裡的人集體愣住,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這時,那個引着司徒和小黃上樓的小二歡歡喜喜跑下來,對掌櫃的說,&ldo;東家,那客人真大方,給了一百兩讓給店裡添置桌椅……&rdo;話沒說完,也在看到店裡的一片混亂後停住。客人們已經紛紛站了起來,大罵店裡的桌椅不牢,有的跑到外面,說是地震了,總之是衆說紛纭。隻有掌櫃的伸手猛擦額頭上的汗,吩咐小二:&ldo;小心伺候……小心伺候。&rdo;小黃和司徒關了房門,可不知道樓下的動靜,隻是沒多會兒掌櫃的就命人送了一桌燕翅席上來,說是為剛才怠慢給小黃賠罪的。司徒拉小黃坐下吃飯,邊給他剔魚骨,邊道,&ldo;這百劍城是怎麼搞的,被一個淫賊攪得天翻地覆,這花蓮陌也沒什麼名氣,至于要天下群雄來抓他麼?&rdo;&ldo;我也覺得很奇怪。&rdo;小黃給司徒盛了一碗湯,遞過去,&ldo;捉賊一般不都是官府出懸賞的麼?怎麼就百劍山莊出賞錢?&rdo;&ldo;這在江湖上也是有的。&rdo;司徒給小黃送了一筷子魚到嘴裡,道,&ldo;不過會這麼做的,通常是彼此之間有深仇大恨。&rdo;&ldo;那就是說……百劍山莊和這個淫賊有仇了?&rdo;小黃一口魚還沒咽下去,司徒又送了一筷子過來,他還想說話,就加緊咬了幾口,動作跟啃菜葉時的小兔子似的,不經意的一個舉動逗得司徒哈哈大笑起來。吃完飯,司徒照舊找了人準備熱水洗澡,正這時,聽到外面一陣大亂。&ldo;像是出什麼事了。&rdo;小黃說着,走到窗邊推開朝街的那扇窗戶往外看,就見遠處有一大批人舉着火把,手上拿刀,跑來跑去,場面亂哄哄的,好些人嘴裡還在喊:&ldo;人呢?快追,别讓那個惡賊跑了。&rdo;小黃還想看,司徒伸手輕輕關上了窗戶,道,&ldo;小心着涼。&rdo;&ldo;他們好像找到那壞人了。&rdo;小黃道。&ldo;呵……&rdo;司徒冷笑,&ldo;這幫子江湖群雄還是改行磨豆子去得了,連個淫賊都要這樣抓法。&rdo;小黃聽得莫名,仰臉問他:&ldo;為什麼改行磨豆子?&rdo;司徒笑了起來,伸手掐掐他軟乎乎的腮幫子,道:&ldo;豆子磨出來自然是做豆腐的……做好豆腐他們好撞啊。&rdo;小黃被司徒逗得直樂,這司徒說話真是刻薄。&ldo;洗洗睡吧。&rdo;司徒拉小黃過來,正想給他脫衣裳,突然手一滞,眼色一寒,擡手在水中撈了一把,一揮……小黃就見一道白光往房頂的方向飛去,随後,房頂上傳來了一聲悶哼……随即是衣袂翻飛之聲。小黃有些搞不清狀況,茫然地看着司徒,司徒伸出剛才那隻撈過水的手戳了一下小黃的脖子。&ldo;呀……&rdo;小黃被涼得一顫,再看司徒的手,上面還有些冰渣。小黃委屈地摸自己的脖子,看司徒,問:&ldo;剛才那是幹什麼?&rdo;&ldo;有人想偷看你洗澡。&rdo;司徒湊上去就親,同時,外面也傳來了喊叫聲,&ldo;他在那裡,别讓他跑了,快追。&rdo;小黃被司徒親着,伸手按住他的頭,問,&ldo;剛才那個……就是那淫賊麼?&rdo;司徒聳肩,邊解小黃的衣帶,邊道:&ldo;不知道,不過他被我打傷了,應該跑不了多遠,要是這樣那幫江湖人還抓不住他,那就真的隻能去種豆子了。&rdo;小黃聽得直笑,乖乖被司徒脫得隻剩下件小褂子,抱起來輕輕放到熱水裡。次日一大早,司徒起身叫人送來早飯,小黃大概是連日趕路有些累了,所以抱着被子不肯起來,懶洋洋的樣子看的司徒一大早就熱血沸騰。床上的小黃隻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褂子,下面一件小褲衩,半個身子在被子外面,褂子翻起一些,露出白白的一截腰,微凹的小腹,還有松松的褲衩下面一截白細的小腿。腳丫子露在外面,看起來精緻軟嫩,長長的頭發披散,鋪了一枕頭,又黑又亮。司徒看得口幹舌燥,就去拿桌上的涼茶來喝,隻喝了一口,就引來了小黃微微擡起頭,說,&ldo;茶是涼的麼?我也想喝。&rdo;司徒走過去坐到床邊,伸手抓了一把小孩那滑細的腰,道,&ldo;喝涼茶不怕跑肚子呀?我買了豆漿,溫的,喝不喝?&rdo;&ldo;嗯。&rdo;小黃爬起來,把尖尖的下巴架在司徒的腿上,低聲說,&ldo;要喝,還餓,想吃包子。&rdo;司徒心裡叫苦,吃包子,我想吃你……苦着臉拿了早餐摟着小黃吃下,司徒趁機吃了些豆腐,不過也不敢太放肆,畢竟出門在外,司徒不敢做得太勤,小黃身子不好,萬一傷着了,可找不到那爛木頭來醫治。&ldo;我們今天就往北,還是在這裡再住上兩天?&rdo;小黃仰起臉問。&ldo;你來過大理沒?&rdo;司徒問他。&ldo;沒有。&rdo;小黃搖搖頭。&ldo;那就得逛逛了。&rdo;司徒笑道,&ldo;大理這裡也算寶地,名菜名勝多了去了,另外還有些東西,你大概會很感興趣。&rdo;&ldo;什麼?&rdo;小黃問。&ldo;大理奉信佛法,有很多佛家典籍。&rdo;司徒道,&ldo;還有很多石窟佛雕,有些古人留下的詩詞碑拓……你個書簍子應該能買到好些喜歡看的。&rdo;&ldo;真的?!&rdo;小黃一下就來了精神,三兩下爬起來,道,&ldo;那我們去逛逛吧,現在就去。&rdo;司徒無奈搖頭,湊過臉去,&ldo;親一下。&rdo;&ldo;嗯。&rdo;小黃順從地湊過來,樓主司徒的脖子,就在司徒嘴角啾了一口。司徒就覺全身燥熱,抓了小黃的腰,按到床上狠狠親了一陣子,直親得小黃軟乎乎推他,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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