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難過美人關,男人們都是這麼想的。
而且,姓宋的自己都栽在曼娘這一坎上,哪裡還會多想。若不是其他兩人規勸,姓宋的都想和崔成華撕破臉皮。
“小峰山那天發生了什麼?”
小峰山的寺廟當年隻是一個很小很破的廟宇,連僧人都沒有,周圍林木茂盛,好幾條下山逃跑的林中小路,十分适合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樹木高大,雜草茂盛,就很适合藏人,一個小小的山頭上藏着十幾個會武功的衙役。正等着三人把銀子擡上來後,一擁而上把他們逮捕歸案。
“我們命不該絕。”蘇父有些感慨,十幾年前沒有死,隻不過真真正正的手上染了人命。
姓張的是三個人中消息最靈通的,礦山是他家的,向南疆倒賣東西也是他想出來的法子,錢也拿的最多。所以他始終對崔成華抱着懷疑态度。
交易那日,他們三人根本沒有去小峰山。
前一天夜裡,崔成華送一個迷路的小姑娘回家,在隐蔽狹窄的巷子裡被幾個人圍住敲暈。
崔成華的死被僞裝成一次逃犯行兇。
恰好有一個被崔成華偵破的案件犯人走投無路,重新回到六安縣。那犯人把崔成華身上的傷口說得清清楚楚,兇器就藏在随身的包袱裡。縣令沈秀安隻能判犯人死刑結束這場毫無破綻的案件。
“其實我沒有殺.人,”蘇父說:“我隻是捅了他兩刀,血都沒有流多少。姓張的才是真正的狠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鮮血濺到他臉上,他還能笑。”
崔子恪諷刺勾笑,人人都會為自己的過錯找借口,不斷地推脫責任。
不過,崔子恪斂眉沉思,蘇父說得竟然和宋老爺不出其二,隻是宋老爺的話裡多出幾分嫉妒,他嫉恨崔成華和陳曼娘的關系。
沒有人提到狼頭山山賊。仿佛這隻是一場簡單的謀财害命事件。
“你們怎麼會放過我和我娘?不斬草除根不像你們的作風。”
“……”蘇父一時沉默,崔子恪的話顯然是不認為他們三人中有哪一個無辜,甚至直戳重心。
“沒有人打算放過。”半響,他還是艱難地說出這句話。
“哦?”
“你的娘親是孤女,無權無勢,姓張的帶人把她帶到山裡,幾刀進去,屍體丢在山裡沒有帶回來。村中人都以為你娘親是因為爹的死崩潰了,尋了短見。”蘇父語速加快,仿佛不願意承認這些犯罪是曾經的他參與過的。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老大把事情跟我說明白,草民一直都以為大人和崔成華的姓氏相同隻是巧合。畢竟崔家村,那麼多人。”
蘇大哥聽着自己的親爹說這些罪惡的過往,覺得耳朵仿佛失聰,他聽不到,也聽不懂。
挺直的腰背不自覺地往下彎了些弧度,雙腿僵直,一雙裹着布鞋的腳站在虛空,隻要一動就會跌倒在地。
蘇父是一家之主,他憨厚老實,誠懇善良,是蘇大哥挺直腰杆子的理由。而現在,全部消散了。
崔子恪沒有說話,蘇父卻仿佛陷入自己的情緒裡,喃喃自語:“我不該和他們兩人為伍,因為那兩刀,我愧疚了十多年,我拿着那麼多銀子,卻一日也不敢用。姓張的和姓宋的沒有心,能夠肆無忌憚地花那些沾着血的銀子,我不敢,我愧疚啊!”
“砰——,”崔子恪端起茶盞狠狠地落在桌子上,沉悶的響聲成功打斷了蘇父的忏悔,“多謝蘇老丈今日的配合,您是案子的當事人,你說得是本官調查的方向。今日時間不早,本官不多留。”
崔子恪站起身子,撣了撣衣擺的灰塵。
“大人!”蘇父撲倒在床上,蘇大哥竟也沒有抓住他。他目光驚恐:“草民……”
蘇父到底還是怕死,他害怕崔子恪想要報複。
話說的那麼多有何用,再多的忏悔也不過是怕死的借口,如今還是露出一副醜态。甚至連他看不起的宋老爺也比他強太多。
“本官今日隻是來和蘇老丈聊當日受傷的事情,旁的一句話也沒有多說。蘇老丈若是還有什麼線索,本官也能再等等。”崔子恪态度客氣,言語十分寡淡。
“草民還有線索,我看清了那個人的臉,是縣裡來錢客張家的兒子張全,他想逼我重新給他和我家蓉蓉前線,我不同意,他喝多了就拿刀砍我,我還從他身上扯下來東西。”蘇父眼睛突然亮起來,梗着脖子大聲說,“老大,去把我藏錢的櫃子拿過來。”
蘇父知道,崔子恪的話是給他留有餘地,不管崔子恪究竟想幹什麼,他都會配合,會更好地配合。
蘇大哥沉默地取出藏在床下的櫃子,用蘇父的鑰匙打開,裡面是一塊通透純白的玉佩,和一張有些年份泛黃的紙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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