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爺子怎麼來了?賜坐。”崔子恪仿佛有些驚訝,一旁的人趕緊擡了椅子上來。
張缺在六安縣經營多年,算是德高望重,崔子恪面子功夫總要做足。
張缺眼皮一掀,隻是鞠躬拱了拱手,語氣老态十足,十分不客氣:“不知犬子犯了何事?大人如此不客氣?”
崔子恪沒有在意張缺的語氣,臉帶微微歉意:“張老爺子誤會,實在是有人告上門來,本官是按規矩辦事。”話一點都不客氣。
宋梨在屏風後聽得牙酸,崔子恪這一言一行可真分裂。
張缺也知道崔子恪不是好惹的人,坐到一旁,“還望大人秉公處理,莫要讓人寒心。”
崔子恪一笑:“必然。”
張全已到,崔子恪按章程詢問:“張全,蘇蓉蓉狀告你企圖殺害他父親,如實招來,九月初七戌時到亥時之前你在何處,可有證人?”
張全自從看到官差的一刻,心都涼了半截,此刻跪在冰冷的地上,他爹在一旁目光沒有從他身上移開過,他心裡一抖,袖子裡的手也忍不住握緊。
不過他知道自己肯定不能承認,不然,他爹不會放過他的。
本來張缺坐在一旁臉色淡然,此刻忍不住眉頭一皺。
張全從來沒有告訴他什麼殺人的事情,上一次讓張全去找蘇家人彌補當年的婚約,自他失敗自己也沒有再過問,這是搞了大事啊。
張缺心裡迅速盤算一番,眼神掃過地上的張全和上位的崔子恪,眼神透出狠色。幸好今日跟着來了。
“大人可真是冤枉草民了,我和蘇家素日無冤近日無仇,怎麼會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張全捏緊拳頭,強裝自然。
崔子恪:“本官從不冤枉好人,隻說你七日前戌時到亥時在哪裡,速速回答,莫要說廢話。”
“七日前的事情,草民記不清楚。”瞥見崔子恪冷肅的表情,他自己又心虛,張全眼睛一閉,編造:“我前幾日不是在來錢客,就是在城裡閑逛,白日裡很累,戌時早就睡了。”
“證人何在?”
“我家的仆人都可以為我作證。”
崔子恪問到這兒,不再多說,隻一句:“你的證詞沒有證據支撐,家仆自是跟你一心,不可盡信。”
張全色厲内荏:“大人可不要偏心徇私,草民有證人,怎麼能說不可信?”
崔子恪眼神一睨:“着什麼急?”然後轉頭看向蘇蓉蓉:“讓你的證人上來。”
蘇蓉蓉等了半天,早就對張全的話氣憤不已,此刻站起身子,給了等在外面的蘇大哥一個眼神。
不過蘇大哥近日來總是睡不好,黑眼圈很重,此刻神思不屬,也沒有看見蘇蓉蓉的眼神,還是跟着來的蘇小弟機靈,把一直藏在人群中的一位零提着包裹、頭戴帷帽的女人推了出來。
“民女柔娘拜見大人。”柔娘掀開帷帽,柔柔往地上一跪,聲音不大,卻讓張全瞪大了眼睛,腦瓜子嗡嗡地響。
他不敢置信,這個女人!這個女人怎麼會來?
“報上你的身分,然後細細講述當日事情經過。”
柔娘沒有看張全一眼,本就是風月情懷,哪裡有什麼情分。
“我乃紅袖招的琵琶姬,張全是我的入幕之賓。九月初七的晚上,張全慌慌張張到紅袖招見我,雖然他表面上無甚麼異常表現,但我的身份畢竟需要察言觀色,而且他的衣裳穿得松松跨跨的,顯然不是從家裡出來時穿的,像是自己換上的。”
“于是等他睡着後,我找人去周邊地方翻找,果然找到了一套繡青竹的帶血外衫,是張全常穿的,見過的人都知道。而且衣擺上還有南大街老字号的标記,好料子的外衫,賣的不多,隻要一問就知道哪些人買了。和衣裳裹在一起的還有一隻匕首,都帶着血迹。”
柔娘這一番話證據十足,她甚至把自身帶着的小包裹交給官差,“大人一看便知。”
官差打開包裹,裡面果真一套長衫并一把匕首。
這長衫連崔子恪都眼熟,正好是那日張全在平飯館前鬧事的衣裳。而匕首,有經驗的衙差一看,就跟當日大夫所說的傷口對上了。便跟崔子恪點了點頭。
宋梨也瞧得清楚,忍不住搖頭,這張全倒是和張老爺子不一樣,做事如此膽大。
“張全,你還有何話說?”證據如此充足,幾乎可以認定是張全的罪狀,崔子恪也就是按章程問問。
張全看着帶血的衣裳匕首,目眦欲裂,說話聲音拔高:“大人怎麼能輕信這種青樓女子的話,我是跟她好過一陣,不過早早斷了,她就是在報複我!”
柔娘這會兒才終于偏頭給了張全點眼神,滿滿的不屑與嘲諷:“張少爺倒是高看自己了,我雖韶華不在,常客倒還是不少,個個都比張少爺模樣俊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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