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麻煩,又不能自曝身份跟他講為什麼。奚言抱着便當盒沉思片刻,踩着樓梯上樓去敲周子寂的房門。
她沒再執着于白色連衣裙,好不容易從衣櫃角落裡挑出幾件帶顔色的衣服,換了自己喜歡的。黑色的風衣外套下穿着件水綠色襯衣,v領露出一片白皙肌膚和精巧的鎖骨,清麗得像顆小白菜,帶着露水般好聞的香氣。
周子寂憋着起床氣開的門,卻被她胸前一片細膩的嫩白晃了眼,忘了發火,隻聽見她撒嬌似的一連聲,“早上好!我要遲到了,你送送我吧!快。”
隻要講得夠快,就能萌混過關!
趁他還沒反應過來,奚言扯着他的袖子一起下樓,跨過門檻的刹那猛地松開手,順利站在門外,還高興得朝他揮了揮胳膊,“晚上見!”
“……”
莫名其妙,古靈精怪。
周子寂覺都還沒醒,頭重腳輕,不屑地想,不過又是用來吸引他注意的雕蟲小技。
這麼一大早就開始打他主意了,倒是很賣力。
在周子寂回房間補覺時,奚言已經到了學校舞蹈室,跟盧真彙合,一起練早功。
她還沒正經跳過舞,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露餡。然而當她換上軟底鞋,嘗試着勾繃腳背,她第一次感受到這具身體裡湧動着興奮。
記憶裡那個拉筋撕胯被折磨得滿臉淚水的小女孩仿佛就是她自己。成千上萬個日夜的練習演變成永不會忘的肌肉記憶,化成了對舞蹈難以隐藏的熱愛。
像是在黑夜的房間裡擦亮了一小根火柴。雖然光芒微弱,卻能夠照亮整個房間。
她分不清是因為從前的奚言深愛跳舞,還是第一次跳舞的自己就這樣喜歡。又或者她們已經漸漸融為了一個人,身體的舒展如此美妙,一小時的早功結束還沒盡興。
早飯後還有身韻課。她跟盧真一起去了食堂,把冷吃兔拿出來分享。盧真聽她說是親手做的,捧着便當盒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奚言手忙腳亂地找紙巾,有點無措,“是太辣了嗎?”可她還沒吃呢。
“……不是。”盧真用手背擦眼睛,感動到打嗝,“你對我太好了。我有點,有點不習慣。”
以前的奚言很少跟她說話,也從不主動打招呼。她雖然表面上沒心沒肺地笑呵呵,其實心裡也很忐忑,每次想要靠近,又怕會是打擾。
現在單箭頭終于變成了雙向奔赴,果然堅持就是勝利!
居然還有能夠吃到女神親手做的菜的這一天。
盧真眼淚汪汪地往嘴裡塞兔子肉。
奚言還不太能理解這麼複雜的情感,明明她昨天吃小餅幹的時候就挺自然,“我們不是朋友嗎?”
盧真用力點頭:“嗯!”
“那你對我好,我也應該對你好。”奚言自信地得出了結論。“明天上課輪到我幫你占座位。”
真是夢幻的一天。
盧真愛上了吃兔子。兔兔那麼可愛,又這麼好吃——主要是女神喜歡。
今天奚言對專業課的興趣很大,兩人沒怎麼聊八卦,基本都在說課業的事。藝考前兩人都還不認識,因此盧真不覺得被她問起學舞經曆有什麼奇怪,把自己為了考上京藝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地獄式集訓的經曆都說了,“言言你就跟我不一樣,你天生就适合跳舞的。”
奚言的身體條件非常好,手長腳長,腳背也好看。那場古典舞劇目《媚生》裡她是驚豔全網的獨舞,當時甚至還是個高中生。
舞台上的奚言就像變了個人,光彩奪目,隻有自信才能給人鍍上那樣的光輝。盧真悄悄看着她,覺得如今的她即使在台下也讓人移不開眼,開口就是老迷妹了:
“以後你肯定能進國家級舞團,然後去全世界巡演。我就是你的第一批粉絲!”
奚言卻思路迥異,沒被彩虹屁捧得飄飄然,反倒很認真地問,“進了舞團,能賺錢嗎?”
“……”
盧真被噎了一下,沒想到剛剛還在聊藝術人生,轉眼間她就這麼接地氣,但還是很流暢地接住了話,“你最近零花錢不夠用嗎?需要多少我這裡有。”
“暫時不用。”奚言搖搖頭。“但是我以後可能要用。”
她家世不錯,但每個月隻有固定的生活費,基本沒有零花錢,不足以維持獨立生活的開支。
周子寂态度不詳,大概還是不喜歡她,那也沒法兒勉強。
奚言想,如果真的有一天,周子寂的家住不了,她應該有自己的家。
“都說是朋友了,你需要多少?我應該有。”
盧真聽了理解成她是碰到難題又不好意思講,一張嬌俏的小圓臉漲紅了,心急得就差把付款碼擺在她面前,想拿出銀行卡裡那串零證明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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