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邸結界遵從天師宅主人的意願。他從來沒想過要她的命,是為了從周家手裡保全她,才迫不得已跟周懷仁做了交易。
生死關頭,也是他動了恻隐之心,才使得她能突破逃出去。
靠她自己在外面根本就無法生存,隻有待在那棟房子裡,她才是安全的。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全她。他為了一隻野狐狸這麼費心,卻被反咬一口說“沒有關系”?
“我覺得你應該換個思路。”
奚言道,“是我天生就厲害,自己破了結界跑出來的。”
“……”
“你還在記恨我讓人砍掉你一尾?”周子寂厲聲道,“如果舍不得一尾,你沒的就是自己的命!你有兩條尾巴,舍一條保命怎麼了?”
他對周懷仁的反悔,超出自己掌控的變故卻閉口不提。
奚言聽得生氣了。
她不知道周子寂背地裡跟那個兇神惡煞的天師做了什麼交易。但無論是什麼,都是完全繞過了她的意見,直接朝她下手的。
這個人可真是的,自己不長尾巴就不知道疼。奚言對着他指指點點,“我有兩條尾巴?你還有兩條腿呢!我砍你一條行嗎?!”
“……”
她眼底有豔麗的紅色光芒閃動,似乎被引出了妖性。周子寂深深皺眉,身體變換成防禦的姿勢。
果然是在外面放養了一段日子,才會變得這麼野。
奚言也看出他的防備。馬上就下課了,不想再跟他多說,耐着性子總結道,“你今後離我遠一點,我就不跟你動手。”
互為天敵更加敏感,其實一個照面就能估計出來。周子寂為事業操心,法術學得丢三落四。她有謝燼親自指點,每天都在好好學習,眼下真動起手來,還不一定誰打得過誰。
“謝燼說過,殺孽難消,會折損我以後的氣運。我可還要活好多年呢,所以不砍你,也不會讓我的朋友動手,免得造孽。”
就好像比起向他報仇,她更擔心會髒了自己人的手。
她堂堂正正地說着,絲毫沒有惡意詛咒的意味,可陳述事實的語氣聽起來反而更像幸災樂禍,“你身上已經背了孽,就自個兒等着倒黴吧。”
第24章……小貓咪。
其實奚言并不能确定他會否真的倒黴。畢竟直接砍她的是周懷仁,周子寂沒有親自對她下過殺手,主要行為是精神控制PUA,不知道算不算造孽的一種。
應該算吧。她相信謝燼,也相信他所說的因果報應,連帶着還有點想要炫耀自己剛學的知識——作為學渣學習進步之後,總會忍不住翹尾巴顯擺一下子。所以說得中氣十足,非常自信。
一個月沒見,她變得很不一樣。更漂亮了,也更咄咄逼人。周子寂皺着眉看她,仿佛恨不得把她立刻塞回家裡,變回那個聽話煮粥的乖巧少女。
前幾天他還發了微博,“等你回家”已經是他在主動低頭了。她還想怎麼樣。
一隻妖怪,對人類而言就是砧闆上的魚肉,流落在外不知何時就要被宰殺。他是在為她着想,周懷仁的出爾反爾他也可以解釋,他從未想過要害她,隻是要把她帶回她應該在的地方。
他不願想自己為什麼對一隻狐狸精這麼執着,也不屑于去想。
在他過去的二十五年人生裡,沒有哪樣成就是靠單薄可笑的“喜歡”“愛”而獲得的。他隻需要去掠奪,去占有。隻有握到手心裡的,才是實實在在的。
更何況,奚言從一開始就是他的所有物。無論有什麼樣的矛盾,都應該關在家裡解決,是他和她兩人之間的事,由不得外人作祟。
喜不喜歡有什麼要緊?她原本是那麼單純無害的性格,他用一頓晚餐,一場焰火就能哄着她心甘情願地回家。
如果不是有謝燼挑唆,她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言言!那個……要下課了。”
忽然響起的聲音帶着明顯的顫抖。盧真從教室裡出來拉住奚言的手臂,半個身子擋在她面前,帶着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插入了兩人之間,“我們回去吧。”
等了好久她都沒回座位,就覺得不對勁。盧真擔心她會在周子寂面前吃虧,畢竟對面那位有權有勢又有名望,對峙起來怎麼看奚言都在弱勢。
但這一聲提醒了周子寂,此時對于他而言,名望是一套束手束腳的枷鎖。
太多人認識他,更不要提這裡的學生一畢業大多數都要進娛樂圈,不可能對這位業界前輩沒有耳聞。馬上就要下課了,走廊裡會被圍得水洩不通,大庭廣衆的在這裡鬧起來會影響他的公衆形象。
在他心裡,親手打拼出來的事業才是真愛,是永遠的第一位。
離開之前,他壓低聲音留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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