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進行到一半,餐廳入口處忽然傳來一小陣騷動。算不得多大的動靜,隻是奚言一直分心,聽力又遠超常人,才敏銳地捕捉到。
攝像機位置有所變動,導演也離開原本的位置,朝對講機裡說了句什麼。方才接待的侍者再次出現,這時卻是為了另外三人引路。
為首的是舒明洋。他已經通過自己的消息渠道知道了周子寂會來空降,這會兒當着攝像機也表現出個驚訝的表情,笑呵呵地在他身旁坐下了。
“哇……今天好熱鬧啊。”
應眠沒跟周子寂打過交道,也不怎麼清楚他跟奚言的淵源。隻是憑着動物的直覺,感到身後的氣場忽然變了,不寒而栗地打了個哆嗦。
謝燼走在最後,一身休閑裝,還是平時在家裡的裝扮,雙手插着口袋,走近了表情都沒什麼變化,隻是垂下眼睫,斂去眸底暗湧的寒意。
他不關心這個節目的其他配置,是在見到周子寂的這一刻才知道這個人要來。
那場讓小狐狸痛到昏厥的大雨停歇之後,他是第一次見到周子寂。
同居的三個男人忽然出現,好像偷偷出來被抓包,雖然都知道是節目設定的環節,女孩們仍舊感到不太好意思,平時已經說笑慣了的人們,這會兒在餐桌上也因為微妙的氛圍而相互看着眼色。
這其中不包括奚言。她沉靜了半個晚上,直至見到謝燼來的這刻,眼中光芒才恢複如常,像是見到了救星,悄悄朝他做小動作,想要他坐到身邊來。
“我好餓啊。”她傾向謝燼,貼近他耳邊小聲說。
謝燼朝她餐盤裡看了一眼,不由得失笑,神色緩和了些,餐桌下指尖輕撚。
奚言沒動,還在等他的回答。他心裡有數,偏頭時唇角擦過她搖晃的紅寶石耳墜,略微愣了愣,才低聲說了句。
“可以吃。”
她終于開始用餐了。額外點的那份兔肉也被烹調好端上了桌,她沒有多看,隻吃了謝燼檢查過的那些食物。
周子寂将這一切看進眼底,心底是何感想不得而知,面上還在不動聲色地微笑,回答大家抛來的好奇。
應眠好奇得最過分,恨不得比女嘉賓的問題還多。
他對周子寂的工作成就一點都不關心,但對“周”這個姓氏還是有所耳聞的。最知名的天師家族當今要屬許謝奚周四家,其中前三家被稱為“舊三家”,當世隐匿居多,活動并不明顯。
隻有周家野心蓬勃,對天師血統尤為看重,。但因為本家急于擴張,天師血脈越來越稀薄,天生靈骨的孩子越來越少。
這就是他們最初想要奚言的原因。
應眠對周氏的觀感也不太理想。近年來這家明裡暗裡獵妖活動頻繁,頗有些光複祖業的勢頭。壞就壞在許多時候都打了擦邊球,但凡妖類,善惡不分通通收入囊中折磨緻死。是他不屑為伍的那種家族,偏偏在天師聯合會擁有話語權,分量頗重。
更不要提眼前這景象。
人類歲數裡不過是個年輕人。連謝燼這種不問世事的閑雲野鶴都看他不順眼,是作過什麼大死啊。
周子寂被一個同性打量得很不耐煩,卻也由不得他發作,忍着繼續禮貌地回答問題。
在鏡頭前,他一貫都會戴上完美的僞裝。哪怕是這種不入流的節目,粗糙的攝影裡,他也不容許留下自己的職業黑曆史。
這種娛樂大衆的節目,原本是沒資格邀請他的。
他屈尊降貴地來參加,還能是為了什麼?
周子寂将視線平均地分給餐桌上每一個人,又不着痕迹地朝身旁掃去。
奚言身上發生的變故被他想盡方法地瞞住了,沒有讓家裡知道,隻傳出了她被謝燼帶走的消息。
在周家人眼裡,奚言本身沒什麼特别的。靈骨也不是多難找的體質,天師氏族不止一家。
可連謝燼都想要她,反而額外引起了争奪的心思。
于是他幾乎不需要花力氣說服家裡,就順理成章地插足到這檔節目中來——
來奪回原本就屬于他的東西。
晚餐進入尾聲,周子寂敲了敲杯子,微笑道,“現在,我可以行使我的約會權利了嗎?”
為了打造“鲶魚效應”後加入的兩位嘉賓,在時間上比起其他六人失去了兩周的先機。由此節目組給了特别的權利:他可以直接邀請任意兩位嘉賓,指定對象進行官方約會。隻要他想,明天或後天,哪一天都可以。
這規則是提前溝通好的,每個人都知情,也都同意了。
理論上說,被邀請的人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拒絕。
“我想在這裡,先行使一半的權利。”
他不出意外地望向奚言,在餐廳吊燈的氛圍光影響下,顯得有些含情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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