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和卓雅打起來了?”蘭淵好笑地看着她說:“不久之前你不還一口一個‘卓雅姐姐’呢嗎?怎麼,這麼快就敢和她對着幹了?”
提起卓雅,烏仁娜輕哼一聲,不屑地說:“那是因為我以前不了解她,看在寶芝姑娘的面子上才尊敬她看得起她、叫她一聲姐姐。可誰知道她竟然是這種蠻不講理的人,還敢在姑娘面前造次,真是氣死我了!”
蘭淵默了一瞬,略帶探究地看向烏仁娜:“既然你在王庭做活也有幾年了,應該知道我之前的尴尬處境。你這般護着我、把我當成正經主子對待,真是叫我好生感動。”
“姑娘說什麼呢,既然您和白夫人都搬到了王庭裡來,那您就是汗王的千金、是正兒八經的主子。”烏仁娜誠懇地說:“奴婢能在您正式搬進來的頭一天就伺候您,這是奴婢的福氣。您放心,以後奴婢一定死心塌地地跟着您,絕不會叫任何人欺負了姑娘!”
蘭淵剛才是對烏仁娜跟着她第一天就如此護主頗有一絲不解,不過轉念一想她便明白過來,誠如烏仁娜所說,她一個跛了腳、姿色平平家境又很一般的婢女原本是沒有什麼前途的,都跟不到什麼正經主子。蘭淵在王庭的地位雖然還不穩固,但她畢竟是汗王之女。烏仁娜身為婢女隻有盡心盡力地伺候好了蘭淵才有可能有一絲前途可言,否則她就隻能回去繼續和一群仆婦們一起沒日沒夜地做粗活,根本看不到一點兒指望……
除此之外烏仁娜本身就是一個熱心腸、急性子的人,既然她現在已經站在了蘭淵這邊,那她會為了保護蘭淵而和卓雅打起來就沒什麼可奇怪的了。
想明白了之後,蘭淵對着烏仁娜笑笑,又看向面色沉重的白氏溫聲解釋道:“其實不是我想替大妃求情,而是我知道父汗根本就不可能關大妃多久。與其眼睜睜地看着大妃被放出來,還不如趁此機會賣寶芝一個人情,也好給父汗一個台階下。”
白氏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蘭兒你這是什麼意思?我不大明白,你是說汗王他其實并不想處罰大妃嗎?”
蘭淵搖搖頭道:“父汗對大妃早有不滿,甚至可以說是積怨已深,隻是大妃有兒有女,還有一個強勢的娘家,就算父汗心有不甘、用不了多久他還是得把大妃給放出來。”
烏仁娜歪頭道:“可我聽說俊義公子和寶芝姑娘今兒個都沒能說服汗王,汗王這回像是鐵了心要處置大妃的呢。”
蘭淵搖搖頭,并不這樣認為:“他們畢竟是父汗的子女,是小輩,動搖不了他的根本,所以父汗在他們面前尚且硬氣得起來。可據我所知大妃還有一個同母的兄長……”
蘭淵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烏仁娜和白氏都已經聽懂了她的言下之意,兩人臉上或多或少都露出遺憾的神色來。
白氏歎息一聲,垂淚道:“都是娘沒用,沒有一個強大的娘家給你撐腰,要讓我的蘭兒受這麼多委屈!”
“沒關系的,娘,我這不是好端端的嗎。”蘭淵好笑地上前給白氏擦了擦眼淚,“您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說哭就哭啊。”
白氏搖搖頭一把抱住蘭淵,靠在她身上一個勁兒地掉眼淚。蘭淵本還想再勸,後來一想白氏能哭出來也好。有的時候流淚也是一種發洩的渠道,比什麼都不表現出來、什麼都憋在心裡頭強。
能哭出來,說明還沒有心死,還心存着希望。
白氏哭了一通之後心情果然舒緩許多,情緒平複下來後她不好意思地瞄了一旁的烏仁娜一眼。
好在烏仁娜沒有一點嘲笑她的意思,還貼心地擰了帕子來給白氏擦臉。
白氏剛淨過臉沒多久,外頭又來了人傳話。如今有了婢女,蘭淵和白氏自是不用事事都親力親為,隻要讓烏仁娜去與來人交涉便好。
烏仁娜轉頭回來,喜滋滋地對她們說:“姑娘、夫人,是王帳那邊來了人,說汗王今夜要在王帳舉辦一個家宴為姑娘壓壓驚。”
蘭淵她們本以為來人是通知白氏她那間氈帳已經準備好了的,沒想到卻是和勒博要舉行家宴……
母女倆對視一眼,都隐約覺得這場家宴不是單純地給蘭淵壓驚這麼簡單。
烏仁娜倒沒多想,十分殷勤地說道:“既然是去參加宴會,夫人和姑娘可要更衣?”
白氏聞言不由面露赧然之色,尴尬地微微低頭别起耳邊碎發。
蘭淵笑了笑說:“烏仁娜,你是沒翻過我裝衣裳的箱籠,裡頭根本沒什麼衣服可換的。我身上穿着的、能出去見人的,對我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衣服了。”
“啊?這……”烏仁娜見蘭淵面色坦然、不像是個小心眼兒的人,就提議說:“要是姑娘不嫌棄的話,我有一件我阿娘親手做的禮服可以先給您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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