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淵遠遠瞧了一眼,估摸着這人便是大妃的同胞兄長、原布力族族長梅鞍格勒了。
不等和勒博允許,梅鞍格勒便大步流星地走入殿内。
就在白氏等人感到驚慌、以為梅鞍格勒要與他們刀劍相向的時候,梅鞍格勒忽然撲通一聲單膝朝和勒博跪了下來,肅聲道:“臣梅鞍格勒見過汗王。”
和勒博冷哼一聲,不悅道:“梅鞍格勒,你還知道自己是臣子?我還沒有說要見你、你便擅闖王帳,這是要造反不成?!”
“臣不敢!”梅鞍格勒狡辯道:“隻是我聽俊義說今晚汗王要在王帳中舉辦家宴,臣既然是大妃的兄長、也算是汗王的家人之一吧?”
和勒博聞言不禁看了眼坐在自己下首的長子,冷笑道:“俊義啊俊義,難怪你今夜如此安靜,原來是請來了你舅舅這個援兵?”
慕容俊義起身站到梅鞍格勒身邊,對和勒博說道:“兒子無用,既然我說服不了父汗,那就隻能請舅舅來主持公道了!”
和勒博氣憤地瞪起眼睛:“你!”
“汗王!您何必和俊義動怒呢?”梅鞍格勒替慕容俊義說道:“他說的沒錯,我和大妃的父親已經不在了,都說長兄如父,大妃受了委屈,我身為兄長理應前來為她做主。”
“委屈?”和勒博指向慕容俊義,“這個逆子是這麼和你說的?薩仁吉雅她心狠手辣、害我子女、證據确鑿,她受什麼委屈了?!”
梅鞍格勒沉着地掃視了帳内一圈,最後将鷹一樣銳利的目光定格在了蘭淵的身上,寒聲道:“這就是您那個心愛的女兒吧?她現在不是好端端地坐在這裡嗎?她安然無事,我妹妹卻被禁了足奪了權,這不是受了委屈還是什麼?”
梅鞍格勒越說越來氣,竟快步走到蘭淵面前一腳踹翻了她的案幾!在清脆的碗碟碎裂聲中,梅鞍格勒恨聲說道:“一個南朝賤婢所生之女,就算當真跟了我們布力族人那也是你的福氣,你怎敢不服從嫡母之命,還挑撥汗王與大妃間的關系?!”
梅鞍格勒在布力族并入孟溪部之前也是一族之長,現今仍是孟溪大權在握的幾大将軍之一,常年身居上位、氣勢逼人,加上年紀和力氣等種種優勢,在蘭淵面前幾乎有着壓倒性的力量。
可蘭淵仍挺直背脊坐在那裡,毫不畏懼地回視着他。
她沒有說一個字,可梅鞍格勒卻好像受到了天大的侮辱和挑釁。一股無名火驅使着他,讓他控制不住地想要當場将她撕碎!
但梅鞍格勒還沒有來得及做什麼,就被和勒博大聲喝止住了:“住手!梅鞍格勒,今日你若敢當着我的面傷蘭淵分毫,休怪我和勒博無情!”
和勒博雖為草原兩大霸主之一,但他向來和顔悅色、極少發怒。此時他會大發雷霆,除了梅鞍格勒意圖傷害蘭淵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梅鞍格勒随手打翻的那桌食物。
一桌食物看似不起眼、卻觸碰到了和勒博心裡一直緊繃着的一根弦。
現下正是旱季,孟溪部不僅缺水、食物也并不充裕。北越答應送給他們的救濟糧還在路上,和勒博這幾日正為缺水缺糧之事很是憂心,連自己都節衣縮食、不敢多用。許是飲食不夠豐盛連帶着心情不好的緣故,此時和勒博見梅鞍格勒如此作為不由怒從心生,連和梅鞍格勒徹底撕破臉的心都有了。
寶芝見情形不對,連忙出來勸道:“父汗、舅舅,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何必動此大怒、傷了和氣?”
梅鞍格勒向來疼愛寶芝這個外甥女,和勒博見到愛女嬌豔的面容時也冷靜了些許,緩和了語氣誇贊道:“還是寶芝懂事。”
阿娜日側妃見氣氛有所和緩,也出言做起和事佬來:“梅鞍格勒将軍,汗王有汗王的難處,還請将軍試着理解汗王。大妃之事您若心中不平,不如等宴會散了之後再單獨求見汗王……”
大妃之子慕容俊義本就對側妃接手王庭事務之事心懷不滿,此時逮着個機會他便冷冷出言打斷道:“阿娜日側妃,我母妃平日裡待你不薄,如今父汗受人蒙蔽、将我母妃禁足,你都不幫着勸阻竟還在這裡礙事?該不會你是因為貪戀權位、故意不想讓我母妃免受責罰吧?”
阿娜日怎麼都沒想到戰火會突然波及到自己身上,一時怔忪:“我……”
慕容婧琪向來沖動,見自己母親被人如此指責,立馬跳出來說:“大哥怎麼能這麼說我母妃呢?明明是大妃她自己做錯了事,還人證物證俱全,與我母妃何幹?再說将大妃禁足、讓我母妃掌權這都是父汗的決定,大哥自己救不出大妃何必拿我母妃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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