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清晨的陽光灑滿庭院,但清卻無暇欣賞這份甯靜與美好。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破了寂靜,仿佛整個院子都為之顫抖起來。來人神色慌張、心急如焚,腳步匆匆地來到門前。
門開後,還未等清開口詢問,那人便迫不及待地說道:“請您救救我家娘子吧!她已腹痛數日,如今更是昏厥不醒,請您務必前去看診啊!”聲音中透露出無盡的焦急和憂慮。
清心生疑惑,心想既是如此嚴重的病情,為何不早些前來求醫呢?經過一番詢問方才得知其中緣由。原來,世間女子大多性情堅韌,善于忍耐病痛;再加上世俗觀念認為醫者多為男性,所以即便身染沉疴,她們也常常因顧慮男女之别以及懼怕旁人的風言風語而不願輕易就醫。
想到此處,清不禁感歎這位男子倒是個有情有義之人,能不顧世人眼光,親自為妻子請來醫師診治。然而現實中又有多少女子因此錯失良機,無辜喪命呢?
古往今來,女子的命運總是充滿坎坷與艱辛。文命心中感慨萬分,愈發堅定了要支持妹妹學醫的信念。她期望着妹妹日後學成歸來,不僅能救治族人的身體,更能給予衆多女性精神上的慰藉與鼓舞,讓她們遠離疾病困擾,過上安穩、健康的生活。
清離開之後,很長時間都沒有回來,但文命一點也不擔心。因為清身上帶着一塊手帕,這塊手帕沾有她的鳳凰血,即使周圍有小妖小鬼出沒,它們也不敢輕易靠近。這塊手帕簡直就是清的護身符!所以,文命放心地留在院子裡繼續修煉。
可是沒過多久,天空突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緊接着傾盆大雨如注而下。望着滿園的草藥即将被這場暴雨摧殘,文命心急如焚。他手忙腳亂地把這些草藥往屋裡搬,生怕清辛辛苦苦采集來的草藥因受潮而失去功效。就在這時,清匆匆趕回來了。看到文命全身濕漉漉的,還在努力保護那些草藥,清頓時火冒三丈。她一邊生氣地把文命拽進屋子,一邊責備道:“你的身體還沒完全恢複呢,為了這些草藥淋雨生病了,值得嗎?”說完,清趕緊拿毛巾幫文命擦幹身上的雨水。
文命瞬間瞠目結舌,嘴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但身體卻仿佛不受控制般地把内心所想說了出來:“你千辛萬苦才采摘回來的草藥,如果被雨水淋濕了,那該多麼令人惋惜啊!”話音剛落,連文命自己都沒有察覺到,她到底是心疼那些珍貴的草藥,還是更在乎清為此付出的艱辛努力。
就在當天夜晚,天空重新變得晴朗起來,文命開始采取行動。她變回了原本嬌柔美麗的女兒身,下定決心要把全身所有的靈力都集中用來對抗敵人,絕不肯有一絲一毫的浪費在變身這件事上。此刻的她面容冷峻如冰,神情淡漠至極,動作娴熟地将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梳理整齊,并緊緊地束縛住自己的手腕和腳踝。接着,她默默地注視着清居住的房間,發現燈火已經熄滅,心裡稍微安定一些。
随後,文命仔細地整理好最近這段時間他們一起謄抄的書籍,并在書本下方留下一張紙條:“若是我兩日之後仍未歸來,将來我炀族之人必定會前去找尋。到那時,請你将這些醫學典籍轉交給他們。感謝你近期以來對我的關懷照顧,落款人是姒文命炀族族長之女。”她抱着必死的決心,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的名字交托給他,完全相信了這個平凡的人類——清。她手握長槍,如同浴火重生的鳳凰,毅然決然地朝着那片神秘的山林沖刺。她全身散發出熾熱的鳳凰火焰,宛如明亮的燈光,驅散了四周的無盡黑暗。
在山林裡,茂密的樹枝随風搖擺,就像幽靈般的黑色霧氣四處飄蕩,但它們始終無法接近她一步。她像一支離弦的利箭,筆直地沖向樹林的深處。然而,這些樹木似乎在炫耀着某種詭異的陣法,不停地在她眼前變換位置,讓人感到頭暈目眩,甚至連心神都會受到幹擾。
文命隻覺得天旋地轉,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瘋狂轉動。但她并沒有退縮,而是咬緊牙關,用盡全力将手中的羽華槍揮出。隻見那長槍宛如一道耀眼的閃電,以驚人的速度在她身邊飛馳而過,依次劈開阻擋她前進的樹木。
經過一番激烈的掃蕩,羽華槍如同歸巢的飛鳥一般,穩穩地回到了她的手中。與此同時,那些被擊中的樹木像是連鎖反應一樣,紛紛倒下,原本狹窄的視野一下子變得開闊了許多。
突然間!一股淩厲至極、兇猛異常的妖風呼嘯而至,仿佛饑餓許久的猛虎一般,張開血盆大口直撲過來,目标正是她的腦門。與此同時,她的束發像是受到驚吓的飛鳥一樣,紛紛飛舞而起。
她定睛細看,驚訝地發現擋住去路的竟然是一棵粗壯得超乎想象的梧桐樹。此刻,這棵大樹宛如憤怒到極點的巨人,使出渾身力氣朝她猛撞過來。刹那之間,她就像一隻失去控制的斷線風筝,被這股無法抵擋的巨大力量擊飛出去,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倒退。
危急關頭,她迅速做出反應,将長槍深深插進土裡,希望借此減輕後退帶來的強大沖擊力。随着她的動作,地面上出現了一條長長的拖行痕迹。
可是,那棵梧桐樹顯然并不打算就此罷手。它稍作停頓後,再度積聚力量,如同剛從山中沖出的猛虎那樣,氣勢洶洶地朝着她再次發起沖擊。說時遲那時快,隻見她穩穩地立住雙腳,身形敏捷如飛燕一般,輕松一躍便飛到了半空中。
就在那棵巨樹停留在她剛才所站之處的瞬間,她如同俯沖而下的獵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筆直地将長槍刺進了樹幹之中。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那棵外表看似平凡無奇的大樹,其内部卻是别有洞天——空洞洞的樹幹裡彌漫着數不清的黑色團子狀霧氣,它們如同猙獰可怖的惡魔,緊緊環繞着她,并發出陣陣驚悚刺耳、使人毛骨悚然的尖叫聲,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剝。而在她上方,那遮蔽天空的巨大樹幹和繁茂枝葉就像堅不可摧的銅牆鐵壁一樣,拼命想要把唯一的出口封得嚴嚴實實,好把她牢牢困死在這棵樹裡。
根本容不得她多做思考,隻見她身形一閃,動作敏捷如離弦之箭般迅速,猛地刺穿了那些又粗又厚的樹枝,成功從樹洞中飛身而出。就在她剛剛落地的一刹那,一個樹精突然出現在前方不遠處,擋住了她的去路,可以說是冤家路窄、狹路相逢。
那個樹精一看到她的容貌,立刻幻化成了人形,眨眼間變成了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形象。盡管歲月已經在他臉上留下了痕迹,但依然無法掩飾他那驚世駭俗的俊美外表:精緻如畫的五官輪廓清晰明朗,棱角分明的臉龐更增添了幾分英氣逼人;一頭烏黑亮麗且濃密的秀發高高盤起,用一頂璀璨奪目的金色皇冠固定住;那雙如劍般鋒利的眉毛下面,長着一雙狹長深邃的桃花眼,眼神之中似乎蘊含着無盡的柔情蜜意,叫人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樹精激動地張開嘴巴說道:“鳳月如,真的是你嗎?已經過去整整一千多年啊!漫長歲月裡,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着這一天的到來。如今終于得償所願見到了你,但你竟然還是和年輕時候一模一樣,沒有絲毫變化。”
文命緊緊盯着眼前這個神秘的樹精,他的眼神充滿了戒備和嚴肅。他挺直身子,毫不畏懼地回應道:“鳳月如是我的母親,然而此次前來的并非她本人。而且,如果你真是我母親的故人,應當清楚她早已成家。那麼請問,你究竟因何緣故如此執着于過往之事,始終無法放下心中怨念呢?甚至不惜對我們羽界炀族施以毒手?”
聽到文命這番話,樹精顯然被激怒了。它原本平靜的面容瞬間變得猙獰扭曲起來,聲音也越發高亢刺耳:“這不公平!憑什麼隻有我一個人孤獨地停留在這裡,苦苦守候着她歸來?而她卻能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享受天倫之樂。我要複仇,隻可惜身為一棵梧桐樹,注定無法離開這塊土地。所以唯一可行的方法便是汲取他人的靈力來輔助自己修煉,唯有如此,我才能夠獲得行動的自由。到那時,我定要當面質問她是否早已将我遺忘,是否已然忘卻我們昔日立下的誓言?”
面對情緒失控的樹精,文命内心十分矛盾。盡管對方傷害了自己所屬的羽界炀族,但他并不想輕易動武引發一場血腥屠殺。畢竟這樣做勢必會連累周圍山林中的衆多無辜生靈,令它們遭受滅頂之災。于是便開口勸解道:“什麼約定?我母親貴為羽界之後,平日裡事務繁忙,不僅要處理族内諸多事宜,還需率軍征戰四方,保境安民,或許真的忘記了曾與你立下的約定。這樣吧,我可以代替母親傳話給你,助你完成心願,但前提是你今後必須一心向善,潛心修行,切不可再操縱或傷害山林間無辜的生靈。”然而那樹精卻異常執拗,仿若未聞一般,隻是自顧自地不斷念叨着:“她就是個水性楊花之人,就是個薄情寡義之輩!她早就将我們之間的約定抛諸腦後,甚至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文命聽到對方如此诋毀自己敬愛的母親,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怒意。她深知這場矛盾已無法通過言語來化解,唯有以死相拼,方可解決問題。隻見她手握長槍,眼神堅定地對那樹精說道:“休得胡言亂語,侮辱我的母親!既然你不肯聽從勸告,那就别怪我手下無情!今日,我定要與你決一死戰,為我族人讨回公道!”說罷,她挺槍而立,擺出一副凜然不可侵犯的架勢。
隻見那人身形一閃,便來到了文命身前不遠處,嘴角泛起一抹森冷的笑容:“哈哈哈哈哈……真是令人感到諷刺啊!你與你的母親竟然長得如此相像,但性格卻是天差地别。當年她辜負了我,如今就休怪我手下無情了!今日若是能将你斬殺于此,并吸食掉你體内所有的靈力,我定會親自去往你母親跟前,讨要一個說法!”
說話間,文命手中的長槍急速舞動起來,槍尖閃爍着寒光,瞬間化作一道堅實的結界,橫亘在她與敵人之間。
那人見狀,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之色,猛地催動内力,雙掌朝着結界狠狠拍出。隻聽得一聲巨響,整個空間都仿佛為之顫抖。然而,這看似強大無比的一擊,卻并未能夠突破文命所設下的結界。
雙方一時間僵持不下,誰也無法奈何得了誰。而就在此時,一旁的樹精突然發難,它的背部猛然伸展出無數粗壯的樹幹和尖銳的樹枝,如同一頭兇猛的巨獸,張牙舞爪地朝文命撲來。
這些樹枝如同利箭一般,速度極快,直逼文命的要害部位。眼看着就要避無可避,文命當機立斷,立刻收斂自身靈力,身形敏捷地一躍而起,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這緻命一擊。
身在半空之中的文命不敢有絲毫松懈,她拼盡全力施展身法,在空中四處亂竄。然而,那些樹枝似乎擁有無窮無盡的生命力,它們源源不斷地從樹精背部湧出,并且還在不斷變長變粗,始終緊追不舍,不給文命任何喘息的機會。
盡管文命已經竭盡所能地躲避,但無奈對方攻勢太過猛烈,她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被幾根樹枝擊中,身上頓時多出了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鮮血從中滲出,染紅了她的衣衫。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如此動作對于體力的消耗實在太大,用不了多久自己恐怕就會支撐不住。必須得想個法子擺脫眼前的困境才行!
她毫不猶豫地轉身沖向那些無窮無盡的樹枝,手中的羽華槍如旋風般舞動起來。每一次揮動都帶着淩厲的氣勢,将那些試圖阻擋她前進的樹枝打得七零八落、狼狽不堪。它們節節敗退,但她卻緊追不舍,不給對手任何喘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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