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名字後面的備注裡,大多數為“拒絕援助”和“仍需勸導”,隻有一個名字後跟着一句“接受幫助,證據收集中”。
随後,蘇钰鶴收好記事本和筆,掏出手機給留在縣城中準備随時接應的同事發去一條“今日平安”的彙報短信,才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邊努力壓抑着咳嗽,邊順着崎岖小路朝着村口慢慢走去。
空無一人的道路上,蘇钰鶴獨自迎着風前行,她的長發被吹亂在風中,挺直的背脊卻不曾有過絲毫佝偻。
“咔——過了!今天收工!”
趙璐拿着大喇叭宣布一條過後,易绯立刻舉着羽絨服沖到甯樂語身邊,把她嚴嚴實實地包了起來,佟倩倩在旁邊擰開保溫杯遞過去,看着甯樂語小口小口地喝着熱水。
和趙璐确認過今天沒有甯樂語的戲份後,易绯和佟倩倩二人便擁着她坐上了車,準備回縣裡的酒店休息。
“對了,剛收到的消息,常冬青在天享年底的股東大會上直接被警方帶走了。”
易绯看着終于在車上暖氣裡緩過來勁兒的甯樂語,突然開口,“好多股東也受到了牽連,據說開會之前有十幾個人,開完會就剩四五個了。”
“有聽說是什麼原因麼?”甯樂語檢查了一遍手機,發現信号還是不太行,便收了起來,随口問道。
“好像是以前做的一些不幹淨的事兒,被人爆出來了。”
易绯意有所指地說:“天享的一個大股東突然向警方自首,舉報自己和天享影視公司曾用資源和雪藏來威脅控制藝人,進行權色交易。除此之外,他還拿出了很多天享方面偷稅漏稅的證據,打了常冬青一個措手不及。”
明白了這應該就是張顯鳴後來又給自己發來的消息裡,承諾會做出的“補償”,甯樂語心中百感交集。頓了頓,她才問:“為什麼會準備的有證據?”
“嗐。”易绯沒有察覺到甯樂語情緒上的波動,毫不在意地給她進行科普,“這些證據很有可能是那人原本用來拿捏一些不‘聽話’的藝人,或者給自己在以後公司有什麼變動時防身用的。沒想到現在被他拿着去自首了,不是我說,這可真是個狠人啊。”
在易绯的咂咂感慨中,甯樂語捧着手中的保溫杯,逐漸沉默下去,不知道葉怡夢如果還在的話,會不會對這個結果感到滿意。
回到酒店手機終于有了充足的信号後,甯樂語接到了一通程越的報備電話,說自己要出門一段時間。
吳松嶺導演最近在海島休養生息,身體情況有所好轉後,馬上不甘寂寞地開始籌備起了下一部電影。雖然電影劇本目前還隻有一個雛形,但他立刻就叫了程越過去。
看這個意思,吳導下一部戲的男主角,基本是定下來程越了。
“那你明天就直接飛海島麼?這樣的話,元旦跨年的時候,我們是不是都沒機會見面了?”
甯樂語原本打算等元旦時和趙璐請兩天假,回洛安陪着程越跨年。現在程越也有了工作安排,就不知道兩個人是否還有時間能湊在一起了。
“對,明天就去海島。”程越似乎是在整理東西,聲音有些忽遠忽近,“沒關系,我會去找你。”
“好,那我等你。”
——
就在這一年的最後一天,剛下戲的甯樂語又從易绯那裡,得到了關于天享影視公司多名高層領導與股東,涉嫌權色交易、偷稅漏稅事件的最新進展。
張顯鳴的身體沒能讓他撐到最終的審判結果下來,在某天突然被送去搶救室後,沒能再次走出來。
在那之後,他的律師多次試圖聯系甯樂語,想要将張顯鳴在自首前就已經偷偷轉移到海外的部分财産全部留給葉朗佳,但由于甯樂語在村裡拍戲、信号不好,始終沒能聯系上。
後來這位律師親自找到片場,卻被甯樂語嚴詞拒絕了張顯鳴托付給她的這所謂的最後“補償”。
也是在這一天,甯樂語意外接到了來自吳松嶺導演的電話。
村落裡斷斷續續的信号讓她聽不清楚對面在說些什麼,隻能通過那句“我……卓凱……”猜測這是吳卓凱用其他号碼打來的。
一路小跑去到片場附近的一個小高坡上,等信号終于穩定通話終于正常後,甯樂語把電話回撥過去,張口就問:“吳導怎麼換号碼了?”
電話另一端的人和藹地笑了笑,語速緩慢地向她解釋,“這是我用了很多年的号碼。樂語,我不是卓凱,隻是從他那裡拿到的你的聯系方式。不過你叫我‘吳導’,倒也沒叫錯。”
反應過來對面這位“吳導”是誰後,甯樂語不由得窒息了一瞬,連忙慌張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吳導,我剛才認錯人了,我還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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