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父悲痛難耐閉上眼睛。夏子珩忽然抱住了她:“沒事的,還有我。”
他一邊說,一邊抓住了父親的手,既像是安慰他們又像給自己勇氣:“沒關系,我還在這,一定都會過去的。”
……
……
除妖局的搜查結束時,夏父夏母的情緒也慢慢穩定了下來。天色已暗,見夏子珩過來,徐以年擔心他晚上一個人休息不好:“你家有客房吧?我跟宸燃住一間就行。”
“不用了,”夏子珩卻搖搖頭,“陪了我一下午,你們走吧。”
宸燃還想說什麼,夏子珩推着他們往外走:“我爸媽狀态不好,就不留你們吃晚飯了。”
“可是……”徐以年背過身,他扭頭凝視夏子珩的臉。離開了審判廳,回家之後哪怕夏父抑制不住黯然垂淚,夏子珩也再沒有哭過。
徐以年忽然想起來,自幼時相識起今天是第一次見他哭。夏子珩平時懶散慣了,性格卻遠比他想象中堅強。
“真的不用,小徐哥,你和宸燃都回去休息吧。”
宸燃見狀,拍了拍夏子珩的背:“那我們走了,有事就聯系。”
“睡不着你可以給我打電話,”徐以年補充,“反正我家挺近的。”
離開的路上,徐以年不放心地回頭,夏子珩還留在庭院裡,男生望着頭頂上方漸漸明朗的月亮,臉上的神色模糊不清。
待徐以年和宸燃走遠,夏子珩正想轉身回到屋内,一道無聲無息的影子出現在他身後,他猛地轉身,手中已經凝出鋒利的冰棱,向着對方的面門刺去。來人反應極快,靈活地往旁側一避,同時死死锢住夏子珩的手腕。
“小少爺,是我。”
夏子珩認出他是夏硯身邊的副手,曾多次陪伴夏硯出生入死。
不等夏子珩開口,來人迅速道:“時間不多了,他讓我帶話給你。”
“‘當初行動時暢通無阻,近幾年才發覺順利得過了頭,除妖局内部有比我權利更大的人在推波助瀾,我竟也成了那人手中的棋子。為了父母和你自己的安全,就讓這件事到我這為止,不要再繼續摻和。’”
聯想到今天夏硯面對郁槐的诘問絲毫不曾辯解,就像在忌諱着什麼,夏子珩表情劇變:“什麼意思,我哥說的那人是誰?!……他是不是查到什麼了?!”
來人卻一言不發,留下最後的忠告:“聽你哥哥的話,不要深究。”
說完便轉身離去,融入夜色之中。
-
另一邊,宸燃和徐以年絲毫不知發生了什麼,兩人走出夏家的大門,宸燃叫住他:“你之前沖出門是去找郁槐嗎?”
徐以年沒想到那麼混亂的情況下宸燃還能注意到周圍的動靜,點了點頭:“我要跟他一起去埋骨場。”
說到後面,徐以年不自覺蹙起眉,眼底流露出糾結的神色。他先前的注意力都在郁槐身上,夏子珩現在這個樣子……
“放心去,我看着他。”宸燃一眼就看出他在擔心什麼,“你也别太擔心,夏子珩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
徐以年的眉目稍稍舒展,終于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稱得上輕松的表情。
“行。”
-
埋骨場位于北夜森林的最中央,這片世界上面積最大的熱帶雨林古木參天、沼澤遍地,終年高溫多雨,生存環境異常惡劣。
不見邊際的巨大結界将埋骨場與北夜森林完全隔絕開來,自千年前起,這裡便是妖族聚集的灰色地帶。埋骨場易進難出,一旦進入結界幾乎終身無法離開。若是有誰觸犯條例又逃進埋骨場,連除妖局都會自動放棄追捕。
一進入結界,刺鼻的血腥氣撲面而來。剛下過暴雨,滿是泥濘的街道上積着散發腥氣的淡紅色水窪,道路兩旁房屋破舊,門窗随狂風嘎吱作響。若是忽略地上殘留的屍骸,眼前的場景倒很像一些小國的貧民窟。
在這些破破爛爛的房屋四周生長着鮮豔的藍色花草,花朵造型如蝴蝶,煞是好看。徐以年還從沒見過顔色這麼奇異的植物,不禁多看了兩眼,謝祁寒好心提醒:“你最好放慢呼吸。埋骨場到處是這種有毒的婆羅草,大量吸入會讓人頭昏腦脹、意識不清。”
徐以年表情僵了僵,看向身邊的幾隻妖怪:“你們都沒感覺嗎?”
“我從小在這長大,婆羅草對我沒影響。南栀因為體質百毒不侵,老大嘛……”謝祁寒朝郁槐看去,“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就已經适應了。”
幾天前郁槐讓他和南栀準備一下,說是要進埋骨場找算命師。三年沒回老家,謝祁寒興緻勃勃,但在郁槐說還要加上徐以年時,謝祁寒的下巴險些沒掉地上。
從南栀口中,他得知徐以年就是橡山競技場的人類少年,自己不僅和他喝酒上頭稱兄道弟,還親眼看見他辱罵他本人……想到這裡,謝祈寒多多少少心情複雜,隻能假裝無事發生逃避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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