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一邊看向徐以年:“這位是……?”
“徐以年。”郁槐坐在了左側的獨坐上。徐以年估計自己現在是扮演的馬仔一類的角色,正要自覺地站到郁槐身後,岩妖熱情道:“原來是徐先生,也請坐。”
雖然岩妖表現得十分好客,但徐以年總感覺這老頭在陰陽怪氣,下意識朝郁槐看了一眼,見他沒反對,便幹脆地坐在了郁槐對面。
“和三年前相比,你的實力提升了不少,一定又殺了不少人吧?”岩妖也不在意郁槐面無表情,自顧自地拍了把大腿,顯得頗為激動,“我就說了,鬼族就是要心狠手辣才能變強嘛!”
“我有事問你。”郁槐懶得聽他扯淡。岩妖被打斷了也不惱:“什麼事情?我一定言無不盡。”
“你請的那個算命師在哪?”
“你是指岚?”岩妖愣了愣,“我請他來給我最小的孩子看命相。那孩子剛滿十歲,按照外面的傳統該測一測了,看完命相後岚從我這拿走了傳送咒珠——我先前答應算完命送他出去。之後岚去了哪我就不清楚了。”
“埋骨場裡沒幾個人信這一套,那麼多算命師你不找,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上岚?”郁槐似笑非笑注視着岩妖。
岩妖的表情變化了一瞬,很快又笑呵呵道:“年紀大了,自然就信了。郁先生自己難道沒算過命嗎?”
室内一時無人說話。像是為了打破尴尬,岩妖再次主動挑起話頭:“不管如何,岚應該是安全的,畢竟沒人會殺死算命師。”
這話倒是不假。算命師能夠窺探輪回,一定程度上象征着天道意志,他們永遠不會自然衰老死亡,隻會在某一天忽然化為粉塵融入世間萬物。若是殺死一位算命師,殺人者會因此遭受天道懲罰,失去一半的壽命。
“如果他還沒出去,你讓情報點幫忙打聽消息,我也在東區幫你找找。出去了就更好辦了,相信郁先生有的是辦法找人,自由港的大老闆,找一個算命師肯定不在話下!”
岩妖看似熱情客氣,說話卻夾槍帶棒,繞了半天都在顧左右而言他。郁槐神色漸冷。推門聲在這時突然響起,一位三十多歲的青年從會客廳的隔間走了出來。
青年的眼睛是詭異的重瞳,雖是金色,卻并不是謝祁寒那樣耀眼如太陽的顔色,反倒像某種冷血黏膩的爬行動物。他面朝岩妖,沒頭沒腦道:“時間到了。”
岩妖表情一頓,眼裡第一次真正爬上了笑意:“很好。”
感覺到空氣中陡然聚集的妖力,郁槐瞬間來到徐以年身前,将他擋在身後。青年的重瞳不斷加速旋轉,猶如湍急的漩渦,從天而降的暗金色光芒同時籠罩了青年和郁槐!徐以年見勢不妙放出雷電沖向青年,厚重的岩石層卻拔地而起,死死攔住了他的去路!
徐以年雙手狠狠一拍,刹時間電光大盛,天花闆懸挂的青髓石吊燈都被打了下來,岩石層卻巍然不動。不僅如此,四面八方同時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岩層,很快便如牢籠般将他和郁槐團團圍住、困在其中。
暗金色的光暈始終不曾消散,郁槐身上纏繞着不詳的妖力。徐以年心急火燎,明亮的電流刺啦一聲破開空氣,下一瞬間,從地面沖上房頂的電流柱直接把石樓捅出了巨大的破洞!
破損的天花闆砂石掉落,岩妖見他迅速破壞了岩牢,有些意外,随即又釋然道:“郁槐果然不可能帶個廢物……可惜,你們都得死在這兒。”
伴随岩妖的聲音,圍繞在青年身上的光暈漸漸退去,徐以年的目光驟然凝住。
不知為何,那青年竟變成了三四歲左右的男童模樣。男童表情扭曲,放聲尖叫:“疼!我好疼!!”
郁槐身上的暗金色光暈還沒完全散去,仿佛被困于無形的束縛中,一直不曾移動。徐以年直覺和男童有關,當機立斷釋放出大量雷電朝對方攻去。岩妖看他殺氣四溢,不得不再次用岩層阻礙徐以年,同時沖過去抓住男童的肩膀,急聲問:“成功了嗎?!”
“我不知道,哇啊……!好像成功了,疼!好疼……!”男童本就因身體縮小痛苦不堪,渾身的骨頭都像被打碎了重新組合,此刻又被用力捏住肩膀,再也控制不住本能嚎啕大哭。
岩妖驚疑不定望向光暈中的那道身影。四年前,郁槐殺死了他的同胞兄弟,無奈雙方實力差距太大,岩妖隻能将仇恨埋在心中,直到意外聽聞他回來的消息,岩妖喜出望外,當即決定為亡兄報仇雪恨。
僅憑實力,他這輩子都沒可能殺死郁槐,但前些日子他拉攏了一隻重瞳的妖怪。這隻青年模樣的妖怪之所以變成男童,全是因為其特殊的能力:時光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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