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妖竟然被無數根鋼刺釘死在了門上!謝祁寒那一刀不僅破開了房門,同時也給屍體的腦袋開了瓢。謝祁寒抹了把飛濺上臉的腦漿和鮮血,卻發現會客廳内沒有郁槐和徐以年的影子,隻有一隻男童模樣的小妖。
那重瞳的小妖怪看見他們面色慘白,死死盯着岩妖的屍體。從地面冒出的藤蔓固定了他的雙腳,南栀厲聲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小妖怪似乎被吓了一跳,傻了一樣站在原地。表面上他愣愣望着兩位入侵者,實際心裡千轉百回。
岩妖的屍體釘死了房門,他現在的身體隻有三歲半,根本沒法強行破門離開,隻能留在會客廳等待救援,想不到來的這兩個并不是東區的妖怪。因為時光回溯的能力,他的外表時不時會變化至不同的年齡段,應付各類突發情況還算有經驗。小妖怪當即決定扮演成真正的小孩,哇一聲開始嚎啕大哭。
他的哭聲真切又凄慘,謝祁寒嫌吵,很沒同情心:“殺了他?估計也是東區的小孩。”
小妖怪的哭聲更凄厲了,甚至還打起了哭嗝。南栀若有所思看了他一眼,用藤蔓封住他的嘴,把他吊在了半空中:“先帶上,說不定有用。”
一樓沒有郁槐的影子,謝祁寒和南栀上了二樓。緊閉的房門内隐隐傳來聲音,南栀停下步子,謝祁寒同她對視一眼,用力一腳踹開了房門。
室内光線昏暗,窗簾半掩,從外面照入的斜陽成了唯一的光源。床上的妖族遽然回頭,他上半張臉沉在暗處,本該看不真切,冰冷徹骨的眼神卻似有實質,如同被觸犯領地的兇獸,下一秒就會将闖入者撕裂成血肉模糊的碎片。
謝祁寒懵了一瞬,渾身寒毛倒豎,倉促間視線下移,無意瞥見了一雙白皙細瘦、被鎖在床頭的手。
砰!
房門在眼前重重關上,謝祁寒被這聲巨響喚回了神智,才發現背後不知不覺冒出了冷汗,心有餘悸道:“老大怎麼……這就勞逸結合上了?”
南栀沒有接話,蹙眉注視着緊閉的房門。謝祁寒回憶起剛才的畫面,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他和郁槐相識多年,将對方這些年的變化都看在眼裡。盡管外界都說郁槐肆意妄為,但比起以前,那還真是收斂多了。以郁槐如今的身份,自然不需要像過去在埋骨場裡那麼張狂,可剛才……
剛才那樣利刃般的氣質,反倒更像是以前的郁槐。
“他受了什麼刺激?”謝祁寒自言自語,“怎麼還給他撥回到之前的殺神狀态了?”
聽了謝祁寒的話,南栀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操縱藤蔓将小妖怪提過來松開了束縛。小妖怪憋了半天的淚水眼看又要爆發,南栀柔柔地笑道:“如果你敢再哭一聲,我就把你的舌頭整根扯出來。”
小妖怪的淚水在眼眶裡打轉,察覺到南栀并不是在開玩笑,硬生生将哭叫吞回了喉嚨裡。南栀繼續問:“你的能力是什麼,是不是和時間有關?”
此時此刻在會客廳出現一個三四歲的男童本就不符合常理,聯想到他不太自然的行為舉止,南栀推測他的真實年齡很可能遠超過了外表看起來的模樣。
小妖怪嗫嚅道:“你說什麼……?我不懂……嗚。”
他的嘴被藤蔓纏上,生生往外一拔!撕裂的疼痛令小妖怪瘋狂掙紮,南栀連微笑的表情都沒變過:“不說真話,舌頭一樣會被扯出來。”
謝祁寒看得眼皮一跳,心說女人真是不好惹。
“……我說、我說!時光回溯!我的能力是時光回溯!”小妖怪趁着藤蔓放開的間隙哇哇大叫,舌根都在滴血,生怕南栀真的拔掉他的舌頭,說話的語速又急又快,“我和他的時間同時倒流,他的記憶跟能力都回到了四年前,如果我死了,現在的他就永遠回不來了!”
難怪。
心裡的預感得到了驗證,謝祁寒啧了聲,不太看得上岩妖的手段:“殺不了老大就用這些亂七八糟的惡心人。多久能變回來?”
經過那番恐吓,小妖怪有問必答:“我不知道!快的話可能一星期,最慢不超過一個月。”
“等不了了,”南栀并不像謝祁寒那樣輕松,“徐少主會出事的。”
謝祁寒想起匆匆一瞥看見的景象,也逐漸皺起了眉。如果沒看錯,徐以年的手腕泛着一圈紅痕,應該被折騰好一會兒了。
四年前的郁槐……路子是有點野。
謝祁寒想了半天,中肯評價:“應該死不了。”
對于埋骨場的妖怪來說,什麼都沒有命重要,隻要還能留口氣,天大的事都不算事。
南栀能理解他的想法,但依然搖了搖頭:“萬一徐少主出了什麼意外,老闆換回來之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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