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郁槐是多久進來,又悄無聲息睡在他旁邊的。
窗外暮色四合,遠處依稀出現了一輪淡金色的月亮。房間内光線黯淡,徐以年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捏住他的鼻子,不讓他呼吸。
“……幹嘛?”郁槐睜開眼睛,因為徐以年的小動作,嗓音帶着模糊的鼻音,“一睡醒就搗亂。”
徐以年不僅不松手,反而捏得更緊。郁槐手指向下,警告似地捏了把他的腰,見他還不放手,指尖撓過他腰上最敏感的地方,徐以年渾身一顫,邊笑邊往後躲,連忙求饒:“停停停,别撓我癢癢。”
徐以年在躲避中不小心踢了郁槐好幾下,兩個人的距離也遠了些,郁槐把他拉回來,手臂搭在他的腰間,撫摸他受傷的後背。
“還疼嗎?”
“不怎麼疼了。”徐以年的心口貼着郁槐的胸膛,感覺到他說話時氣息的起伏,忍不住挨着他蹭了蹭。這個類似撒嬌的動作逗笑了郁槐:“怎麼?一覺醒來你還變黏人了?”
出乎意料,懷中人難得沒反駁,而是小聲說:“精神世界流速不一樣,都快半個月了。”
郁槐被他一記直球打進心坎,嘴上卻還在逗他:“半個月不見就這麼黏人,要不給你改個名,叫徐以黏算了。”
徐以年瞪了他一眼,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你的遊戲世界是什麼樣的?”
朝紫的能力解除前,其他人都被困在精神世界裡,除了他,最快醒過來的就是郁槐。
“進入遊戲後,我沒了記憶,也不知道自己身處遊戲之中。”郁槐回憶道,“她的精神世界構造得很真實,我還是鬼族的少主,鬼族沒有滅亡,所有人都活着。至于你……”
郁槐注視他的眼睛:“你還是除妖師,但我們不認識。”
一想到郁槐能夠短暫地遠離所有不幸,即使是在遊戲中……徐以年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不知不覺放輕了聲音:“然後呢?”
“你執行任務,潛入了自由港。”郁槐看着徐以年越發溫柔的眼神,稍作停頓,有些不忍心告訴他接下來的内容,“可能我對楓橋校慶的記憶比較深刻?你為了混進來,穿的女仆裝。”
徐以年:“?”
狐妖的精神世界會反應一個人内心的欲望,意識到郁槐腦子裡究竟裝的什麼騷東西,徐以年對他的憐愛蕩然無存,一拳錘在了他的肩膀上:“校慶上老子放倒全年級的英姿你記不住,就記得這個?”
“畢竟這個最好看。”郁槐厚顔無恥道,“多久再穿給我看看。”
徐以年聽他得寸進尺,雙手捏着他的臉頰兩側,惡聲惡氣道:“你還挺會想啊,大少爺,在遊戲裡我都要當女仆伺候你。”
徐以年又問:“那你是怎麼出來的?”
郁槐握住他的手腕,将他輕輕拉了下來。徐以年沒再鬧他,順着他的力道收了手。
“自殺。”郁槐道。
徐以年一下攥緊了他的手腕。
“沒有記憶,遊戲裡的一切又完美無缺,很容易讓人永遠沉浸其中。我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察覺到不對。”郁槐看着他,仿佛在說一件沒什麼大不了的事情,“雖然脫離的方式不太舒服,遊戲裡的你還是挺有趣的,不知道為什麼,你一開始總覺得我想對你不利,可能是受到現實影響吧……你之前為什麼一直覺得我想殺了你?就因為你解除了婚契嗎?”
徐以年本來還有些心疼他以自殺的方式脫離遊戲,聽到這裡,表情陡然僵住:“婚契不是你解的嗎?”
郁槐也愣了愣。
“五年前,你用婚契最後聯系了我,切斷聯系後婚契就解除了。”他和徐以年對上視線,意識到其中可能有問題,郁槐加快了語速,“我一直以為是你解除的。”
徐以年不敢置信地望着他。五年前的那個夜晚,他用婚契聯系了郁槐,告訴他一定要拿到咒珠、活着離開埋骨場,在他狠心切斷聯系後,巨大的悲痛鋪天蓋地湧來,徐以年痛苦不堪,沒有第一時間解除婚契。
也是在這時,胸口驟然一輕。他還記得自己慌忙扯下睡衣的領口,發現原本覆蓋在胸前的婚契消失得無影無蹤。
“切斷聯系不久,婚契就解除了。我以為是你先一步解掉的,所以我一直覺得……你讨厭我。”
在重逢最初,他以為郁槐讨厭他、對他失望透頂,唯一可能的交集隻有和他算賬。
郁槐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婚契隻有兩種解法,一是其中一方死亡,婚契自動解除,二是其中一方主動解除婚契。他和徐以年都默認對方解除了婚契,和好之後兩人都對此避而不談。
“現在我們都活着,也沒有人主動解除過婚契。”郁槐頓了頓,“我們的婚契或許在訂立時就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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