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狀元府沒賜你,你現在,還住在滕家嗎?”霜非晚被那輕松的氣氛一帶動,也自在了一些起來。“我是可以住府衙内,不過我娘不行,所以,我隻能還暫住滕府了。”秦拾言有些無奈,“或許,等領了俸祿,我可以在外面租個屋子,把我娘接出來。”“事情因我而起,我會找機會在父皇面前幫你提狀元府的事情的。”那府早蓋好了,不過大臣們都猜到倉隐帝有心為難秦拾言,一個個都不願意提這件事。秦拾言剛要回話,卻見一個衙役跑了進來,道:“大人,西郊保甲王小六來報,說在一口井中發現了一具男屍,讓大人趕緊去看。”“哦?”沒想到剛上任就有命案,秦拾言忙起身,道:“帶上兩個衙役,叫上仵作,跟我走吧。”“大人……”那衙役有些為難地道,“那個,衙内的仵作昨兒個回鄉下去了。”“啊?”屋漏偏逢連夜雨,恐怕就是這種狀況吧?秦拾言開始有些頭大。“我陪你去吧。”說話的是霜非晚。“霜姑娘,你去做什麼?”秦拾言不明白。“别忘了,我是大夫啊。”霜非晚提醒道,“我來充作仵作,應該沒有問題吧?”“你?”秦拾言愣神,“那可是屍體呢?”霜非晚倒不介意:“我見過哦屍體雖然比一般的仵作少,可是,絕對比秦大人您多,難道,秦大人想自己驗屍嗎?”“這個……好吧。”秦拾言勉強答應。這個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公主,真的可以看到屍體而面不改色嗎?他心中有些大鼓,不過為今之計,好像也别無他法了。秦拾言暗暗歎氣,一臉擔憂地上了轎子。西郊,那口出事的水井外已經圍了一圈人,有幾個衙役正在攔着百姓們,不讓他們接近屍體。“讓一讓,秦大人來了。”有衙役高喊一聲,圍觀者們立刻讓開一條道來。秦拾言走進那水井,那屍體正放在擔架上,上面蓋着一塊白布。霜非晚,走進,就要扯開白布,卻被秦拾言一把拉住,問道:“你……真的行嗎?”“我是大夫!”霜非晚再次重申。掀開那白布,有惡臭襲來,屍體浮腫地可怕,幾乎面目全非,看來在井中已經泡了好幾天了。周圍的人群發生一陣驚呼,連秦拾言也是吓了一跳,唯有霜非晚依然面不改色,拿了塊手絹裹住手,開始驗起屍來。秦拾言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下了。“有些奇怪呀……”霜非晚看看男屍,翻找幾遍,然後蓋上白布,到井邊走了幾圈。“有什麼奇怪的?”秦拾言不解。“夫君……”忽然凄厲的喊叫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秦拾言回頭,卻見一個素衣女子哭泣着趴到了那具蓋着白布的屍體身上,哭得傷心欲絕。“這是誰?”秦拾言問身邊的保甲王小六。“據說是死者的娘子,叫金娘,她丈夫叫陳水,前幾日到官府報了失蹤,今日找她來認屍的,可憐那……”王小六搖頭,“才二十多歲,就要守寡,唉……”秦拾言聞言,仔細看那女子的相貌,見她雖然粗布荊钗,臉上脂粉未施,卻并不影響她清秀的容貌,此刻哭得梨花帶雨,讓人心生憐愛。“嫂嫂,大哥去了,你别太傷心了,節哀順便吧。”那女子身邊不知何時又多了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小夥子,看上去很幹淨,滿臉的實誠。“這又是何人?”秦拾言再問。“奧,這個啊,是陳水的弟弟陳武。”王小六據實回答,住西郊和西城這一塊的百姓,他基本上都認識。“哦!”秦拾言點點頭,看看那從始至終都沒有掀開的白布,再看看哭得一臉凄慘的叔嫂,對霜非晚道,“霜姑娘,你還有什麼沒察的嗎?”“嗯,我再看看。”霜非晚點點頭,确實應該再仔細看看。于是,上前,再掀開了那白布。“夫君啊……”一見白布掀開,金娘大叫一聲就撲了上去,卻被陳武死死拉住。“大人,剩下的,要回去好好驗,才能知道。”霜非晚再仔細看了一邊,然後起身。“好吧,把屍體擡回去。”秦拾言下令。136案情分析案情分析(3594字)朦兒跟滕鞥琪回府以後,滕鞥琪便變得異常地忙。|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白日裡常常不見人影,到了晚上又似乎累得要命,倒頭就睡。盡管,對于朦兒,他還是異常溫柔,可是問題是,他們好像很久沒有好好過一下夫妻生活了。好像,去“世外桃源”的前一天,到現在,朦兒每天隻是躺在滕鞥琪身邊,而滕鞥琪也隻是靜靜地抱着她,僅此而已。朦兒有些坐不住了,經曆人事以後,她也明白了很多事情。這樣下去,要怎麼樣才能為鞥琪懷個孩子呢?想着,她去了倚水軒。可是,傅倚水給她的答案讓她有些不安。她說,滕鞥琪是主動來求她,讓他找些事情做,重新打理滕家的産業。說是每日悶在屋子裡,無所事事,很是無聊,每日都胸悶氣短,這樣不利于身體的康複。既然說到了病情上,傅倚水也不好再拒絕什麼,隻是悄悄讓人看着他,不讓他過于勞累。朦兒一肚子疑惑,之前滕鞥琪曾經說過,隻要每天守着她,看着她,他就很滿足了,他的生活就不會無聊。可是,他對傅倚水說的話卻是剛剛相反。正想着,卻不小心撞上了一個人。“霜姐姐。”朦兒大喜,這幾日,每天自繡莊教習回來,都沒事做呢,難得有個人陪她聊天。隻是,以前她一個人也可以不聲不響待上老半天,可是現在的她,好像特别需要有人陪着,可能,是習慣了吧。身邊忽然少個人,心裡,空落落的。“朦兒,滕大公子呢?”霜非晚四處看看,這兩個人,她每次都都會看到他們公不離婆,秤不離砣的,這次,怎麼隻看她一個人而已?“鞥琪出去了,霜姐姐你找他什麼事?”朦兒随口回答,心中對滕鞥琪的疑惑被霜非晚的到來沖淡了一些,她原本,也不是會把一件事情拿來深究的人。霜非晚皺了眉,道:“今天不是他的例證嗎?他身體還沒好,怎麼一個人出去了?”“奧,他和娘說在家裡悶得慌,去外面找些事情做。”朦兒想了想,道,“我找人去叫他回來吧,看病的事情不能耽誤了。”“也好,你要快點,我待會還有事呢。”霜非晚點了點頭。“霜姐姐最近可好?”朦兒吩咐完人,便拉着霜非晚到了琪園,聊起家常來。“還好,在最近奉父皇之命,在順天府裡暫代仵作之職。”霜非晚道,“所以,我待會趕着去順天府。”“順天府?那個……那個秦公子不是也在那裡嗎?”朦兒忽然想到。“是啊,因為仵作回鄉去了,又發生了命案,我幫了秦大人一次,所以父皇說讓我先幫着,等新的仵作上任。”“霜姐姐,你好厲害啊。”朦兒很是佩服,“醫術那麼好,還能當仵作,我要是有你一半能幹就好了。”“你的刺繡也是一絕啊。”霜非晚拉着朦兒的手,眼中有些責怪,“當初在揚州怎麼不告訴我,是你替白海棠繡的金龍圖,害我輸給她。”那是她唯一一次輸給白海棠,以至于一直都耿耿于懷。“是小姐她……不讓我告訴你。”朦兒低了頭。“什麼小姐不小姐的,你現在是滕家大公子的妻子,和她平起平坐了,她不再是你的小姐了。”霜非晚想敲開朦兒的榆木腦袋。哪知,朦兒卻道:“不是啊,我的賣身契還在小姐手上,所以,我還是白家的丫頭啊。”“什麼?”霜非晚驚訝地睜大了眼,“你嫁進滕家之前都沒有想到問她拿賣身契嗎?”多好的一個交換機會啊,白白錯過了。“可是嗎?”朦兒不解,原來代人出嫁,是可以拿回賣身契的嗎?“你真是……”霜非晚差一點一口氣上不來,卻聽身後響起溫柔的聲音,“朦兒,霜姑娘找我嗎?”“鞥琪,你回來了?”朦兒喜滋滋地跑上前,挽住他的手臂。好多天,都沒這樣,站着,靠在他身上了。“你似乎,很有精神?”霜非晚上下打量着滕鞥琪。“那還不是霜姑娘的藥有效?”滕鞥琪岔開話題。“嗯,進屋,我給你看看吧。”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怪怪的,可是霜非晚卻說不出來怪在哪裡。幫滕鞥琪診完脈,霜非晚便到了順天府,秦拾言正在後堂,寫着什麼。這幾日,他忙着命案一事,很早便到了衙門,而朦兒每日一早又要去繡莊教習那些繡娘們,兩個人時間湊不好,問詢那吹曲一事就這樣被耽誤了下來。“秦大人!”霜非晚敲了敲桌子,這幾日和秦拾言相處也算融洽,倒是不像之前那麼拘束。“霜姑娘,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我寫的。”秦拾言拿起手上一張黃色的紙,給她看。霜非晚快速浏覽一邊,道:“怎麼,你要招衙役?”“唉……現在府中仵作雖然有了,但是人手畢竟還不夠啊。”秦拾言搖頭,怎麼一夜之間走了那麼多人呢?他不過是嫌以前的管理太過松散,立了一些規矩頒布了一下而已,結果大家都嚷嚷着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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