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卑職已經将嫌犯陳武帶回來了。”莊大喬趕緊行禮道,“剛剛他在牢房已經認罪,說是看不過去嫂子老是被他大哥毒打,所以買了毒藥毒死了他大哥,這些事情,他嫂子一概不知,是他一人所為。”“哦?”秦拾言皺眉,“他真的這麼說?”“是的,大人,這裡有供狀在此。”一旁的師爺走了進來,地上供狀道,“原本卑職等要來找大人,可是那陳武拉着我們就不停地認罪,還說馬上畫押。”“認罪,又不是什麼好事,他幹嗎那麼着急?”這下,連霜非晚都感覺到了不對勁。“我去看看!”秦拾言起身往外走。還沒到大門,就有人來報,道:“大人,府外有個自稱金娘的人前來喊冤。”“她?”秦拾言沉吟一陣,道,“讓她進來吧。”“大人,陳武他不會殺人的,一定是搞錯了。”金娘連哭帶喊地沖進了府。“證據确鑿,而且,陳武他已經認罪畫押了。”秦拾言闆起臉。“不會,這怎麼可能。”金娘一愣,“沒有證據,有什麼證據?”秦拾言盯着她看了一陣,道:“霜寒藥鋪的夥計證實那天去買砒霜的人就是陳武,而最近有一個月的時間,各大藥鋪的砒霜隻有少量賣出,我都查過了,用途沒有可疑。唯獨,陳武買的那個砒霜,不但用假名,還不知道這藥的去向。”金娘一聽,神情頓時有些呆滞,低了頭,默默朝門外走去。“秦大人,既然有人喊冤,你剛剛怎麼不升堂?”霜非晚不明白。秦拾言莫名一笑,道:“這樣,才有機會翻案。”“什麼意思?”霜非晚有些不解,可秦拾言已經動身往牢房方向行去。牢房内,陳武一件秦拾言,果然是迫不及待地承認他弑兄的罪行,還一口咬定隻是他一個人做的而已。“既然如此……”秦拾言看着陳武頓了頓,道:“嫌犯已經認罪,那麼明日午時三刻,押解犯人到午門外候斬。”“秦大人,這會不會太草率了一點?”霜非晚急急阻止。“犯人都認罪了,難道不該斬嗎?”秦拾言反問。“這……”一般的府衙審案都要申報刑部,才能行刑,但是順天府是天子腳下,雖然也歸刑部管轄,可是審案卻有特許,可以先斬後鄒。現在,秦拾言這麼一問,霜非晚卻是真的沒有理由再阻止。可是,連她都覺得有些不對勁,當初可以把案情分析那麼井井有條的秦拾言,這一次,怎麼反而糊塗了呢?可是,看現在他的樣子,是吃了秤砣鐵了心,決計聽不進任何勸誡了。按理,他這樣做,也沒有錯。翌日清晨一早,秦拾言就讓人将陳武架上囚車,似乎有意讓全京城的人都看到犯人,他讓囚車把東西南北城都走了個便,一路上圍觀都是夾道圍觀的百姓。一直繞着圈走,走到午時時分,衙役們才将陳武押上刑場。“大人,時辰到了,斬吧。”莊大喬看看太陽,提醒秦拾言。秦拾言擡頭,卻不看陳武,隻往場外看,等看到一抹焦急熟悉的身影時,眼中便帶上了一抹算計的笑意,一扔令箭,喝了一聲:“斬!”“等一下!”場外一名女子高叫。“何人喧嘩?”秦拾言在刑場周圍的衙役。“回大人,是死者陳水的妻子金娘!”“帶上來。”秦拾言的官威擺得十足。金娘被押上,磕了幾個頭,道:“大人,民婦的相公不是陳武殺的。”“證據确鑿,不是他殺的,是誰殺的?”秦拾言問。“是……”金娘擡頭看看秦拾言,再看看陳武,道,“是民婦殺的。”“可拿藥,是陳武買的。”秦拾言提醒。“是民婦看到陳武買藥,然後偷了下在我相公的酒裡的。”金娘接得很順,幾乎毫無破綻。“此案尚有疑點,犯人陳武暫且押下,回府重審。”秦拾言下令。順天府後堂。霜非晚盯着秦拾言有半晌。“霜姑娘,為何這樣盯着在下?”秦拾言感覺背心有些發涼。“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天這出?”霜非晚的語氣很平靜。呃……“我聽說過陳武和金娘過去的事情,知道他們的感情仍然在,所以想看看金娘對陳武的感情到底有多深。”秦拾言老實回答,“陳武被押赴刑場的時候,我讓大喬盯着金娘,知道她從陳武一出府,就一直跟着,所以我可以肯定,以她對陳武的感情,應該不會看着陳武一力承擔這件事的。”“你就這樣利用他們的感情?”霜非晚滿臉訝異。她也是不懂情之人,尚且被金娘和陳武兩人的感情所感動,而秦拾言居然加以利用。誰知,秦拾言振振有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犯了法,自然得依律論處,所為兵不厭詐,本官用點小計謀,有何不可?”“小計謀?難道你一點都不同情他們嗎?”霜非晚美眸一瞪,搖着頭。“他們是叔嫂,亂了人倫綱常,難道不該治罪嗎?”“他們之前是清白的,沒有任何苟且之事。陳武是看不下去陳水常常喝醉了就打金娘,才一氣之下買的砒霜,可是放了很久都沒用。那天,陳水又打金娘,還要拿刀殺金娘,陳武才打昏了自己的哥哥,在他酒裡下了毒。”霜非晚急急辯解。“不管怎麼樣,殺人就是殺人,殺人就該償命!”秦拾言沉了臉,結束對話。霜非晚心中怒火中燒,一跺腳,道:“算了,這仵作我不幹了,我還是去找朦兒聊天比較合适!”說完一溜煙跑了。去吧,去吧……他根本沒做錯,為什麼她要生那麼大氣?照律法,照原則辦事,有什麼問題?對了,她剛剛好像說,跟誰去聊天來着?朦兒?“霜姑娘,你剛剛說的那個朦兒是誰?”秦拾言急急追出門,在府衙門前攔住了霜非晚。“是滕家大少奶奶的乳名,秦大人,這不違反律法吧?”霜非晚餘怒未消,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朦兒……滕家大少奶奶,會用葉子吹那首曲子,是小時候一個小哥哥教的……太巧合了,一切都太巧合了。但是,她怎麼成了白家的女兒,怎麼嫁到滕家來了呢?秦拾言呆立在府門前,心中忽然被一種狂喜所籠罩。原來她就是他要找的人嗎?原來他要找的人,就近在咫尺嗎?太好了,如果是她,那就太好了……138真相真相(2043字)楚園。|頂|點|小|說|網更新最快淩筱溪跳下窗台,左右張望。“别看了,香雪那丫頭打掃完我讓她出去了。”滕鞥楚在她背後涼涼地吐出一句。“呀……”淩筱溪轉過頭,叫道,“你吓死我了。”滕鞥楚面不改色:“我不過是學你而已,你不是經常突然出現的嗎?”“你沒事,幹嗎學我?”淩筱溪嘟起嘴。“是你說,我哪天鬥嘴能鬥過你,你就不會再跟着我了。”滕鞥楚盯着淩筱溪,道,“青出于藍,才能勝于藍不是嗎?”“不錯,有進步。”淩筱溪雙手抱胸,在房内踱了兩步,笑道,“可惜,你現在就算赢了我,你也不會趕我走。”“憑什麼?”“憑我,已經查到了你想要的資料。”淩筱溪高傲地擡起頭,斜眼看着滕鞥楚。“你查到了?”滕鞥楚激動地扶住她的肩。“喂,輕一點,很痛。”淩筱溪拉長了臉。“哦……”滕鞥楚趕緊放開,千年不變的寒霜臉竟然有了些情緒的波動,随即很快沉了臉,“你查到什麼?”淩筱溪倒是慢條斯理地看看滕鞥楚,然後慢慢地講道:“和我料想的基本一樣,這個滕家大少奶奶,就是姚夫人的嫡傳弟子,算是我的師妹。姚夫人死後,姚家沒了頂梁柱,她就被賣入了白家,成了墨白綢緞莊老闆的女兒白海棠的貼身丫頭。”“她叫什麼?”滕鞥楚對于淩筱溪那麼長篇的講述似乎并沒有太大興趣。“朦兒,姓什麼不知道,不過賣到了白家,就叫白朦兒了。”淩筱溪脫口而出,然後皺了眉,若有所思地看着滕鞥楚道,“我說了那麼多,你怎麼隻對她叫什麼感興趣?”“這與你無關,你可以繼續。”滕鞥楚拒絕回答。“好吧,那麼,我現在告訴你一個消息,這個消息,至少可以讓我跟着你三十年。”淩筱溪眼中有幾分得意。“什麼消息,那麼有價值?”淩筱溪忽然笑起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半晌才道:“我剛剛知道一個消息,說白海棠,已經快到京城了。”“她來做什麼?”難道不怕被人發現代嫁的事情嗎?“我聽說墨白綢緞莊因為經營不善産生虧損,這次白海棠上京,應該是找滕家求援吧?”淩筱溪分析道,“因為白墨衡也一起上京了,不過令人覺得奇怪是,連白海棠的親生母親,白家的三夫人尹小茹也一起進京了。聽說這位白家大小姐的性子多半傳承于她這位母親,我看,滕家這下熱鬧了,應該有好戲看了才對。”“她們什麼時候到?”滕鞥楚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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