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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頁(第1頁)

上樓進了他們的房間,龔娉立刻瞪眼質問,“誰撒嬌了?賊喊捉賊。”沈炵靠坐在沙發上,順勢拉她坐下,将她的手按在始終抽痛的胃部,閉了眼也不做聲,隻是扶着她的手緩緩打着圈兒。“沈炵,我怎麼覺得這些天你有些轉性了?”龔娉對他此番模樣明顯适應不良,卻還是由着他側身躺在了自己的腿上,自覺替他揉起胃來。“明明以前不舒服連問都不準人問的。”胃裡終于又有了點暖意,沈炵沒有睜眼,微側了側頭,隻留給龔娉個後腦勺,接了句,“不一樣了。”龔娉忍不住牽動嘴角,看不到他的表情,卻知道他此刻是開心的。原來看着他高興,她也會覺得滿足。不多時,腿就有些麻了,龔娉想活動一下,又不敢動,突然想到嚴柔有次紅着臉抱怨,“我家蘿蔔就愛撒嬌。”她聽了一驚一愣,難以想象吳憾撒嬌的模樣,此刻一陣觸麻直入了心,眼前這人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但如果,真能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該有多好……作者有話要說:覺得該小小甜蜜一下(__)嘻嘻……得到過,失去的時候才更痛苦吧☆、一眼失控多少年,空氣中不曾有過靜谧柔和的暖意,隻餘下她的指尖摩挲着他衣料的聲響,探手摸了下他的後頸,汗褪下了,卻是冰涼,便輕聲說,“去床上躺着吧,這樣會着涼的。”沈炵不動,如此疲憊的時候不是沒有過,隻是當有依靠出現時,人就變得異常懶散,擡手覆在她的手背上,用力下壓着胃部,想借着痛意讓自己清醒。“沈炵,很難受?”龔娉見他良久沒有出聲,倒是有些慌了,“要吃藥嗎?還是去醫院?”沈炵轉過身,仰頭看見龔娉眼裡滿滿地擔憂,忽就笑了,那點不适都變得微不足道,“你說我在撒嬌,我就入戲些,好讓你心疼。”她願意嫁給他,他卻從不敢奢望她會為他感到心疼,如今這般,該是滿足了。“無聊,我也就是配合着裝心疼而已。”龔娉抽開了手,動了動腿示意他起來,“我去給你拿些吃的。”知道他的難受不是裝的,隻是一瞬間讀懂了他眼中的不确定,他以為這種時候,她會表現得很冷漠,甚至無視他嗎?何況是他,結婚之初,她也以為自己早已忘了該怎麼恰當的表達關心,隻是這些時日,許多舉動都是自然而然,并不困難。她曾經那樣對蘇崎川,别扭任性,冷漠銳利,連說話也盡是傷人,為何面對沈炵卻不會,不會口不擇言,心也不會那般撕心裂肺的痛着,反倒是解脫輕松了。可這樣,是不是說明,她終究,是不愛他。龔娉将水果切了,淋上酸奶,抓着兩個勺上樓,一個人住的時候,晚上餓了也懶得弄吃的,她通常都這麼搗鼓一通,也算營養健康。現在顧慮到沈炵,就挑了些軟糯的水果,而酸奶也事先從冰箱裡取出在室溫裡放了一會兒。想到中午那份厚顔讨來的粥,是嚴柔為了她老公花了兩個多小時熬的什麼三胗三肚粥,當時聽着好笑,如今倒委實汗顔,自己所花的心思,不過五分鐘而已。推開房門,就聽到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這人向來有些潔癖,若不是太累,回來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換衣。龔娉不拘小節,對此不以為然,盤腿坐在沙發上,塞了滿滿一勺水果在嘴裡,邊嚼着邊開了電視,入眼便是新聞,正欲換台,屏幕裡熟悉的畫面卻令指尖再無法動彈。那一口香蕉,粘膩冷滞卡在了喉嚨口,糾葛得幾乎讓人窒息。那個人習慣這樣微微蹙眉,薄唇抿着牽起一抹笑,這般的眉目神情,透着令人讨厭的自負冷漠,隻是他是笑着的,眼裡還透着光。眉間沒有痛楚,臉頰也不是那般消瘦,那唇上,還有着血色,該是溫暖的吧。當聽到熟稔低沉的嗓音再次在耳邊回蕩時,龔娉嘗到了從嘴角竄入的一絲鹹澀,越來越多,鹹極是苦。她拼命地按着暫停鍵,卻忘了是直播,停不下來,如何也挽留不了。耳邊說話聲就這麼消失了,一陣耳鳴中,隻聽到自己的哭喊聲,透着癫狂。多久了,她以為自己可以忘了這個人,忘了生命的軌迹中,刻上過蘇崎川三個字。卻原來隻一段錄像,就能把那些死命埋藏的記憶全翻騰出來,再血淋淋地撕扯開。她沒有勇氣去見他最後一面,更無法承受,他已白骨化灰,卻還要用這種方式,讓她記起那曾近在咫尺的溫度。“蘇氏集團破産已成定局,長期競争者樂見其成以便淨殼收購,在蘇氏前總裁去世不到一年的今天,我們對此深表遺憾。”龔娉聽着,哭得喉嚨嘶啞,又硬生生笑出了聲,“蘇崎川,你可聽得到,你的一生,在旁人眼裡不過是深表遺憾四個字,哈哈哈……蘇崎川,你會遺憾嗎?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要那麼可笑……我都覺得好笑……。”那一刻,龔娉沒有發現一旁的流水聲早已停下,有個人就倚門站在一旁,她更無暇去看,他的臉色蒼白到幾乎透明,眼中有着掩飾不住的哀傷。沈炵是第一次聽她喚那個人的名字,一遍遍,似恨意入骨,卻透着牽念綿長。他以為自己有所準備,也能足夠大度,隻是一聲聲的,還是如鈍刀切割般,刺痛心肺。喘息不定間,龔娉用手拼命掩住了嘴,壓抑不住,便死命咬住手指,劇痛間終究讓失控消音,喉頭絲絲泛着痛,隻覺得口腔裡布滿了怪異的味道,鹹澀混合着腥甜,血淚的味道如此深刻,恐怖。“放開。”聽到一聲低斥,手腕處又被沈炵扣住,很是用力,亦如那一次在山上,他也是這般,握得她腕間生疼。龔娉擡眸,定定看着一縷血絲順着指縫流淌至掌心,随着掌間的紋路分叉蔓延,如密密一張血網,罩攏着,掙脫不開。“不疼。”龔娉看着眼前這人眼中滿是怒意,偏還有着抹掩藏不住的心疼,低歎道,“你何必陪着我犯傻?”說着,雙手欲撫上沈炵的臉頰,見他目光冷凝,很是厭惡的語氣,“想把血抹我臉上啊,髒死了。”卻是放輕了動作,攬着她去水池邊清洗,又取了碘酒棉簽替她消毒,冷聲說了句,“疼是正常的。”“你生氣,也是正常的。”沈炵垂眸專注地替她處理着傷口,側臉的弧度在燈光的投射間顯得越發立體鮮明,眉梢,鼻梁,唇邊至下颌,深刻的線條顯得有些冷硬,透着疏遠。龔娉還不曾這麼認真看過他,總覺得這樣完美的五官,不需要刻意去記,已讓人無法忽視。那時在他的辦公室裡醒來,也是見他這般冷臉坐在自己面前,明明是生氣的模樣,卻讓人覺得安定。似乎,是有些不同的。“你最近是不是瘦了?”朝夕相對,同床而眠的人,用疑惑地口吻問出這樣的話,沈炵心中強壓下的苦澀又起,他抿了下唇,克制着擡手去按的沖動。他可以吃醋嗎?偏偏僅存的驕傲不允許。他試圖控制着不生氣,奈何身體所承受的不适痛楚,由不得他控制。“抱歉,我看到那個人的臉,一時失控,關于蘇崎川的事,我一直想解釋……”龔娉這麼說着,連她自己都始料未及,她想解釋嗎?再這場失控之前,她以為是要把那個人在心底埋葬一輩子的。“我不想聽。”沈炵閉了下眼,一抹昏黑在眼前晃過,指尖用力扣緊了沙發坐墊,忍受着痛意在胃腹間流竄,已侵入心肺。視線清明時,隻見龔娉木然坐在一旁,光線投射間,一臉淚水盈盈,透着無助脆弱。擡手抹去那些眼淚,歎了口氣說,“我們結婚,不是為了讓彼此受折磨的,我不想聽,因為沒必要解釋,都過去了。”冰涼的指尖細細撫摸着她的臉頰,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可是厭煩她的無理取鬧了?龔娉亦擡手揉了揉沈炵的眉心,眼中的酸澀更甚,她好像總是在他面前哭,肆無忌憚得任性。父母離婚後,她隻對蘇崎川任性過,那時的他很溫柔,回憶就是那般美好,隻記得他的好。所以才會覺得沈炵的體貼總抵不過那段年少溫情吧。年少的戀慕間,不曾有過心痛。那時的她,剛學會麻木,還不太會心痛。傾身靠向他,攬緊了他的脖子,貼耳在他胸口處,能清晰聽到他的心跳聲,不覺悠悠喚着他的名字,“沈炵,沈炵。”如此,可是為彌補剛才的失控,擡眸間看到沈炵用力抿着唇,唇色都透着幾分白,卻讓她想要貼近,該是暖的吧。龔娉垂頭克制,指尖用力扣住他的衣領,不可以,她總是這樣,想着蘇崎川,卻同他接吻,這算什麼?侮辱他嗎?“累了,睡吧。”沈炵推了她一下,見她不肯松手,于是又攬緊了些順勢抱起向床邊走去,隻是走了幾步,胃裡一陣翻攪,擰成劇痛,他抱着龔娉不能松手,隻得借力靠在了一邊的牆壁上,僅剩些氣力護住懷裡的人。“放我下來。”龔娉站直,見沈炵閉目靠着,臉色白得吓人,雙手卻始終攬着她。這個人不管怎樣,都是護着她的。br>好在胃裡沒有多少東西,翻騰過了,也就平複成方才的鈍痛,沈炵睜開眼費力笑着,聲線透着幾分難掩的暗啞,“沉的跟豬死的,我都抱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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