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得近,聿辰聽到祈甯電話裡提到了婦科。
祈甯眼淚未幹,她神情又茫然緊張,看上去像個可憐的小野貓。
聿辰伸手撫過她的臉頰,揩掉淚痕。
“我幫你接?”
祈甯搖頭,她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今天有事,去不了了,過号吧!”
挂了電話,她将臉埋在枕頭裡不理聿辰。
聿辰不明白她怎麼又起了難過的小心思!
他貼着她的脊背抱緊她,手覆在她的小腹上,“你身體不舒服?”
他手掌心的溫熱熨燙着她的小腹,而那裡孕育着她與他的孩子。
祈甯轉身看向聿辰,“我再挂号,你和我一起去。”
她改主意了!
祈甯要最直觀地看聿辰的選擇,給兩人的感情做最終的表态。
他要孩子,那她死心塌地地跟他一輩子;他不要孩子,那她與他從此陌路!
聿辰困倦地閉着眼睛。
他一宿未合眼,抽了兩包煙。他将自己對祈甯的感情,祈甯對予執的念念不忘,揉碎掰開地想了一宿。
聿辰不想放手,所以他率先求和,請求祈甯的原諒。
可聿辰身心疲憊,陳年舊事壓得他透不過氣,尤其是涉及祈甯,涉及他母親,涉及那次綁架的選擇。
祈甯見他幾近睡着,她歎了口氣。
聿辰卻撐着精神開口,“我知道你婦科有些小毛病,是你媽周胭照顧不周讓你落下的病根。”
“上次你在銀杏谷病,我回來就預約了享受國家津貼的婦科聖手,是跟我關系很好的楚爺爺。”
聿辰捂着祈甯的小腹。
“這周五,我就帶你去看。看過中醫再去抽血驗下激素水平。”
他悶笑,“你這火氣大,萬一早更了呢?”
祈甯探身過去,氣得咬他下巴。
聿辰笑着吐氣,聲音低了幾分。
“我了解過了,婦科根治在養,看中醫更合适,西醫婦科看了效果也不大,咱們先中後西。”
祈甯緊緊靠在他肩頭,心裡五味雜陳。
聿辰早早打算了給她看病的事卻隻字未提,他默默地做了對她好的事,她卻一無所知。
“你下次做事,能不能提前和我說?”
祈甯的話沒得到回應,聿辰睡着了。
他青蔥的胡茬,眼下的烏青,身上濃重的煙味都讓他看起來落寞又頹喪,他疲憊的樣子讓人心疼。
祈甯的手覆在他捂着她小腹的大手上。
看中醫,務必要号脈,那就讓中醫告訴聿辰,她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聿辰睡醒已經臨近中午。
他按了按太陽穴,就見他被祈甯咬的地方貼着帶藍色小花的創可貼。
聿辰啞然失笑,“我一霸總,用帶小花的醫用膠布,你覺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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