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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第1頁)

沒有對待犯人的什麽手铐詢問,老趙走上去,拍拍高寒的肩膀,&ot;趙叔叔知道你難過…但是咱們也不能沒理智地去傷害身邊的人,再說你爸爸他一定會沒事的不是麽,等吧,我們都慢慢地等下去。&ot;老趙與高寒擦肩而過,倚在一邊的牆上。高寒走到回廊邊的等候座上,手術室的燈一直亮著,那是希望麽…還是說那是衆人幾乎熄滅的希望之燈…數十人呆在這不算長的醫院回廊上,沒有半點聲響,誰也不忍心打破這沈默,畢竟沈默過後會發生什麽,無人知曉。&ot;&ot;燈終於熄了,高寒擡起頭來,眸子裡很清澈看不出他在想什麽東西。先是穿粉色護士服的護士走出來,衆人的詢問,她們幾乎沒有停下腳,隻是握著手裡的什麽東西有秩序地走出手術室。&ot;他媽的。&ot;高寒狠狠咒罵著,那些穿藍色警服的人在這個時候有特權,畢竟高亮是因公負傷的,老趙将醫生從手術室中拖出。看著一臉驚恐的醫生他們都沒有說話,都想把開口詢問的機會讓給一個最想知道答案的人。&ot;亮他…怎麽樣。&ot;像是哭泣後的聲音,沙沙的,啞啞的,已經沒有那虛僞的父親之稱,直接喊著那人的名字,高寒讓自己平靜,他相信世界不會那麽殘忍…他奢望著。世上的事說不定…有時候就是那麽現實那麽殘忍,否則就不會有什麽天意弄人…事與願違了。醫生沈默,&ot;你他媽的,在那裡裝…&ot;高寒不能忍受這種等待…看著手術室微微敞開,也顧不得什麽醫院規定了,讓規定見鬼去吧。推開門,無影燈已經關了,暗暗地一個人躺在那,滴滴答答儀器聲作響,他沒死…他沒死,高寒臉上露出了今天第一個微笑,笑得像個孩子,這些儀器還在運行…如果那個人死了,儀器會被關…但是它們還開著…眼中已經看不見剩下正在收拾器械的護士和她們驚愕的眼神,高寒的眼中從來都隻容得下那個人…當然他的懷抱裡也隻容得下那個人的擁抱。撲上去,那人的眼簾阖著,呼吸微弱卻均勻,就像安睡一般,護士們看著他們…遲遲不想上去打擾。&ot;啊…&ot;高寒睜開眼,消毒水的味道,被粉成白色的天花闆,&ot;亮。&ot;邊上坐的是老趙。&ot;我爸呢…&ot;高寒急急地問。&ot;他還好吧。&ot;高寒的身體已經下了病床。他太累了,竟然睡了。&ot;局長他…&ot;老趙的欲言又止表明了一個事實──情況不容樂觀。&ot;我爸他…不好麽。&ot;高寒的眉緩緩地皺起,不管怎樣應該沒有比死更難讓人接受的吧。&ot;不太好。&ot;老趙想要盡量使高寒心裡踏實些隻是說出這最婉轉的三個字,不太好,很不好,一點不好。&ot;什麽是不太好,不太好又是什麽。&ot;高寒恨透了這樣的婉轉。&ot;醫生說危險期還沒渡過…仍在昏迷…有可能…醒不了了。&ot;高寒一瞬間愣住。&ot;他在哪。&ot;揉著緊張過度而發酸的太陽穴。&ot;加護病房,單間102&ot;老趙的嘴緩緩地動著,說的很慢…而高寒聽得很清楚。他沒有說一句話,就走出了病房。纖長的身影很快地淡出老趙的視線。&ot;局長和這孩子…果然。&ot;老趙苦澀地笑笑,一直懷疑他們的關系絕不止養父子這麽簡單,從那人的眸子中他看見了隻有對戀人才能流露的情愫…他們會幸福麽,老趙閉上眼,不想再看見這樣的悲劇了…愛上同性已經夠慘的了,而愛上的人卻如此離開不在,他想到了那個曾接手過的案子,那個少年愛上了同性…最後他把所愛之人殺了…最後死在一起…愛是瘋狂,不倫之戀更是徹底的瘋狂。&ot;亮…&ot;在加護病房的玻璃窗前停下,不走了,将臉貼在窗上,&ot;醒來…&ot;那個原本傲氣的男人就這麽躺在那裡,一動不動。身上插滿了奇奇怪怪的管子。他是睡著的,不願醒來。高寒隻是站在外面,對著玻璃喃喃。&ot;醒來…&ot;呵出的水霧模糊了視線,那個人躺在白色的床單上,氧氣罩上有著少許的水珠,他是活著的…活著的…接下來,高寒每日都要接受無數的慰問。群衆的也好,政府領導的也罷,那群人總是帶著微笑,說出自己對高亮的敬佩,更有無數的百姓跑到醫院裡看看這位因公受重傷,至今仍然昏迷不醒的&lso;人民的好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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