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掙紮的确不會傾家蕩産,但就隻剩父母及祖上的遺産了,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繼承,會不會被半路殺出來的私生子搶走。
倘若她有幾分超然外物的灑脫,也不至于被陸司南玩弄于股掌間,偏偏她嗜賭成性,不甘心就這麼變成一窮二白的窮光蛋,一心指望着殊死一搏,等來翻身之日,一舉賺回賠掉的損失,以雪前恥。
陸司南就是抓住了她這個心理,讓她越陷越深。
令人唏噓。
姜郁不禁慶幸自己幫蘇清淼對陸司南也有利,不然哪天陸司南容不得她了,除掉她這個出謀劃策的軍師易如反掌。
伴君如伴虎是多少先哲的肺腑之言,她一時竟分不清陸司南是把她當心腹、扔過去監工,還是把她賞給了未婚妻、讓她好生伺候,隻好埋頭苦幹,不參與他們之間的争鬥。
當然這是于公。
于私,她和蘇清淼做起了朋友。
她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在見證了男人狠起來是多麼冷酷無情之後,她們幾乎同仇敵忾,一緻認為自己的人生應該自己做主。
這天下了班,蘇清淼請姜郁出來放松,兩人暫且抛開工作,相伴去了一家會員制的高檔會所,蒸桑拿、做spa,談天說地。
興頭上,蘇清淼讓服務生拿了兩壺日本清酒,其實和白幹差不多,有六十幾度。
蘇清淼跟她打包票,她的人就在樓下候着,保準給她安安全全送到家。
姜郁在她手底下做事,不好駁她面子,硬着頭皮灌了一小杯,接下來就有了第二杯、第三杯,一發不可收拾。
兩個女人喝到最後爛醉如泥,滿臉紅暈。
來找蘇清淼要賬的席漠燃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
他心心念念的前妻拄着空蕩蕩的酒瓶,擡手比着“二”的手勢,發現不對又換成“三”,嘴裡咕哝了兩句,拿手去扶腦門。
哪怕醉了也要保持端莊優雅,單手支頤,笑靥如花,兩頰泛着酡紅,像從薄薄的面皮上沁出來的。
一對星眸裡微波蕩漾,洇開漣漪,膚色被頭頂的燈照得更加白皙,更加勻淨,肌理細膩得連毛孔都看不出,隻有纖細的毫毛如初生的嬰兒般那樣呈露出淡淡的灰色。
一塊鑲着水鑽的手表光澤閃爍,被細細的鉑金鍊子串着環在皓腕上。
席漠燃沒見過。
處對象的時候他送過她一塊瑞士表,他就沒見她戴過。
他面無波瀾地看了她一會兒,怒火一點點燃起來,他轉身欲走,邁出兩步又回來,大步流星地走到她面前,攥住她的手腕拖走。
姜郁一個趔趄撞在他肌肉緊緻的大臂上,鼻子磕在他肩頭,疼得生理性地冒眼淚。
對面的蘇清淼“噌”地一下站起來,兇神惡煞地拿手打他:“你誰啊!”
姜郁看清了他的臉,突然雙臂一展,擋在他面前:“不要打他!”
席漠燃從來都是把她護在身後的,什麼時候讓她出過頭?心裡頓時湧上一股複雜的情緒。
蘇清淼大剌剌地指着他問:“他是誰?!”
“他……”姜郁低下頭,似乎在努力回憶。
席漠燃也很期待她的答案。
他等待的是一聲“丈夫”。
他之所以覺得生氣,并不是因為她在外面喝酒,醉成這樣,而是因為她口口聲聲說忙得不可開交,卻和朋友玩得不亦樂乎,甯願在這兒偷閑,也不願擠出半天陪他去民政局登記。
她壓根沒把他放在心上。
姜郁抱頭,吃力地想了半天,忽然眼中一亮,擡手将食指摁在他胸口。
不知輕重的戳得他肋骨生疼,她非常笃定地說:“他是組織派來的。”
蘇清淼雙手拍桌,傾身,将全身的重心都壓在桌上,狐疑地問:“特派員?”
姜郁重重點頭:“對!”
席漠燃要被她氣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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