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一人一個想法,誰說了都不算。
老太太清醒着,聽了他們的想法,答應搬去别墅,出院的時候上了車,讓兒子兒媳下去,把席漠燃和姜郁叫到跟前來,左手抓着孫子,右手抓着孫媳,倆手合到一起。
她們搞藝術的人思想前衛,多大年紀都時髦,觀念很是開放:“新梅是個操心的命,管家裡的事管慣了,你們要體諒她,但日子終歸是你們自己過,聽不得别人的。”
老太太看看席漠燃,目光矍铄:“漠燃,你向來有主意,可不能自視甚高,須明白一葉障目不見群山的道理,因為欲望沖動做為難免會壞大局。你們年輕人該要個大房子,今後賺了閑錢自己買,也就是新梅心疼你,你事業沒做起來,住着你爹花錢買的房,講什麼孝順?”
老太太又看看姜郁:“還有你,當初看你沒了孩子沒忍心說你。你究竟是為什麼想要孩子,新梅催你你就生,還是覺得我老太太活不了幾年了?新梅二十一歲就嫁到席家了,二十八歲才生了漠燃這小子。你啊,風風火火的性子,憑着股沖勁雷厲風行,暫且占了上風,可那麼長的人生,再沖能沖到哪兒去呢?剩下的日子豈不是索然無味了。”
說完這話,老太太觀察了一番他們的表情,對着兩人道:“你們夫妻的性格,一個沉穩過頭,以緻老氣橫秋,一個急躁冒進,以緻容易退縮,多體會體會對方的感受,這樣才能互補,一方不情不願地讓叫忍讓,雙方心甘情願地讓叫相敬如賓。我和你們爺爺同甘共苦六十年,他走的時候我才知道,我怕的不是伶仃孤苦,而是沒有他的陪伴了。”
姜郁一聽到老太太提到老爺子就覺得心酸。
席漠燃也神情凝重,他知道爺爺奶奶的感情有多深。
那天姜郁在靈堂給爺爺燒紙,他在樓上整理爺爺的遺物,老太太進來問他收拾好沒有,面上完全看不出哭過。
他說收拾好了,合上箱子退了出去,走到半路想起手機忘拿了,折回去正撞見奶奶小心翼翼地撫着箱子叫爺爺的名字。
席漠燃主動和姜郁十指交握,叫老太太放心:“我會照顧好姜郁的。”
老太太看向姜郁,擡擡下巴:“你呢?”
姜郁答:“我沒問題。”
老太太展開笑顔,理了理衣裳:“叫他倆過來吧。”
然而就在老太太悉心叮囑不久,兩人爆發了複婚以來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那個鄢赫楚加了她的微信,約了她幾次都被她找各種理由搪塞了過去,她當時說一起吃飯隻是客氣話,交際場上沒人會當真,可鄢赫楚真的當真了,或者說他知道,故意當了真。
原本她連微信都不想給,鄢赫楚軟磨硬泡,又堂堂正正優雅得體,她不好駁面子,于是還是加了他。
姜郁冷了他幾天,鄢赫楚也消停了幾天,她都以為這事過去了的時候,鄢赫楚突然給她發了一串表白。
大概意思是當初聯誼的時候就被她的長相驚豔了,但是礙于和她室友在了一起,不好唐突,直到畢業都沒好意思開口,事隔經年再度動心,聽說她早早離了婚,想再續前緣。
她讓席漠燃幫她填個稅app裡的資料,他一條信息發過來,被席漠燃看到了。
她一看就知道,這是快過年了,怕被家裡人催婚,想随便找個人帶回家堵長輩的嘴。
什麼一見鐘情,二見傾心,為之迷醉,神魂颠倒,都是鬼扯。
席漠燃問她可以回嗎,見她點頭,回了一句以證身份。
很快鄢赫楚的消息回過來了,不以為意地說“騙我”,語氣很是暧昧。
席漠燃瞬間臉色鐵青。
發生這種事,姜郁肯定要和對方解釋清楚,一來一回聊了五分鐘。
五分鐘一到,席漠燃起了身,向卧室走去。
姜郁急了,丢了手機跟上去:“你生氣了。”
席漠燃不鹹不淡地說:“我沒有。”
姜郁繞到他身前,攔住他的去路,笃定地判斷:“你就是生氣了。”
“我不該生氣嗎?”席漠燃的語氣冷冰冰的,“你跟他有工作來往嗎,為什麼要加他的微信?”
姜郁覺得他不可理喻:“我加他之前也不知道他心裡是這樣想的,難道我要自作多情地以為所有加我微信的男人都對我有所企圖嗎?那我微信裡那麼多男同事,我和他們都有一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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