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和他辦離婚,席漠燃專程打了申請回來,在家門口的路燈下等她。
她遠遠就認出了他的背影。
他穿着黑色大衣,背朝着她來的方向,孑然而立。
大概等了太久沒等到她,上了樓又下來。
等到後來已經不指望她轉鐘前回來了,都沒給她打電話問情況。
他那時應該知道,就算打了電話她也不能馬上回來。
他不急着走,多此一舉反而讓她反感。
看到他孤清挺闊的背影,姜郁想起為數不多的幾次送行,這次他向她走來,溫情脈脈地對她說,他忘不了。
長了千年的鐵樹終于開了花,可她心灰意冷,抱着長痛不如短痛的決心,和他擦肩而過。
到了樓上,她的東西打包好了放在門口,他的行囊就放在其中一個整理箱上面。
他說姜郁我們談談,我們還沒到要離婚的地步。
她說我也沒想過我們會離婚,可你看看我,為了我們倆的事,一個月都沒怎麼吃東西,我怕再拖久一點會得厭食症,也不想你為我們的事憂慮,你幹着那麼危險的工作,是最不容分心的,咱們好聚好散,都留一條命,好好活着。
第二天辦完手續,從民政局出來,她把車開到江堤上,傷心欲絕地放聲大哭,哭到路人心驚膽戰地跑過來勸,姑娘你可别想不開啊。
那時她天真地以為他們分開就不會再難過了,結果在恢複單身後戒除習慣的過程中一敗塗地。
她的生活裡沒有他,心裡卻全是他。
逛超市,結賬的時候發現下意識拿了很多男士的東西,隻好挑出來,抱歉地說這個不要了,買日用品習慣買雙份……
回憶了這麼久,實際上她在等席漠燃追上來。
不知道為什麼,情侶或者夫妻吵架,遞台階的時候都隻遞一次。
如果他遞第二次,她也就順着台階下來了。
她是真不知道從家裡出來能去哪,租的房已經退給房東了,她要離家出走隻能住酒店。
正規一點的酒店住一晚要好幾百,年前價格貴得離譜。
要想找一家地理位置好、環境過得去、舒适又安全的相當不易。
她平時出差都住五星級酒店,哪知道哪家酒店符合條件?
再說五星級酒店的房間布置得和普通酒店差不多,隻不過基本配置比較齊全,大多隻是為了應付評定,空有場館卻不開放,想開個标間,沒有一千人民币一晚上都呆不了。
姜郁琢磨了半天,心想還是别心疼錢了,是他把她氣跑的,回頭當然得找他報銷。
就在她準備走的時候席漠燃終于來了。
他說酒店不幹淨本意是想讓她有所顧慮,結果她聽岔了,真把門一推,拎着東西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走的時候牛氣哄哄,把他的皮鞋踢得東一隻西一隻,邊走邊踢,踢到走廊裡,跟踢球似的一腳踢老遠。
他壓根沒想起來鞋櫃裡還有那麼多雙鞋,黑着臉,穿着一雙深藍色的襪子去撿鞋。
他就這麼對着過道裡的攝像頭把鞋撿回來,跟上去,左邊的電梯已經下去了。
他乘右邊的電梯下樓,誰知道她走的是消防通道,他圍着整棟樓繞了一圈都沒找到她,又跑到隔壁房頭,也沒見着人影,于是想着來她車常停放的位置碰碰運氣,沒想到真沒走。
他面沉如水地拉開車門,湊過去解開安全帶,一把把她揪出來,摔上門,那叫一個行雲流水。
他也不堵着車門,目光冷冽地看着她,命令的語氣像極了監控視頻裡搶銀行的劫匪:“拿鑰匙把後備箱打開,自己把行李拎出來。”
姜郁愕然望着他,腦海裡反複回蕩着磁帶裡高亢粗犷的播音腔男聲,正深情朗誦着高爾基的《海燕》: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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