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嶼做事冷靜沉穩,且他的駕駛水平是趙思危親眼目睹過的,之前的卡丁車開的差點原地起飛,這反過來也能說明他對自己的技術有信心,所以幾乎是不假思索地,趙思危直接轉頭就上了于飛所在的直升機。
梯子很難爬,差點沒把她的老腰給扭了。
甘默沒出過差,在外幾乎都是聽趙思危的安排,眼見着她上了直升機,自己也沒再猶豫,跟着陸嶼走上了餘下的那一架。
趙思危看了一眼面前閃着點點紅光的儀表盤,默默地系上了安全帶,直升機的噪音漸漸在耳旁響起,她看着窗外的景物,心中逐漸湧現出一種居高臨下之感。
但,下一秒,于飛直接連人帶機,來了一個半空大漂移。
趙思危:!!!
要說直升機,她上一世也不是沒坐過,但旅遊景點的直升機,和專業飛行員開的特戰直升機,體驗感還是很不一樣的。
前者注重遊客的舒适度,飛起來也是不緊不慢地,可于飛這下意識地拔地而起,差點沒讓趙思危眼前一黑,把隔夜飯吐出來。
旅行直升機帶她去的是美麗的景點,于飛卻是想帶她直接飛到戰場一線。
相比她的靈魂出竅,後排落座的幾位軍人同志倒是鎮定許多。
不愧是人民子弟兵!心理素質那真不是蓋的!
“陸……陸嶼,你能不能開慢點??”趙思危情急之下,直接喊錯了名字。
“額……”于飛默默地放慢了速度,“姐,你是不是喊錯名字了?”
他的年齡比趙思危小一歲,這聲“姐”喊得實在是不冤。
趙思危點了點頭,從玻璃的反光上隐約看到自己發白的嘴唇。
“不好意思哈,我剛進部隊沒多久,這直升機還是頭一回上手。”于飛不好意思地撤出一個笑容,繼續道:“穩重這方面,我還是得跟陸哥多學學。”
“沒事,你還年輕。”趙思危從驚魂未定中漸漸平複過來,反問于飛道:“咱們之前見過嗎?我總覺着你有點眼熟。”
“啊……可能因為我是大衆臉吧。”于飛思索片刻,答:“不過我之前跟着陸嶼哥去過你們北航做飛行表演,可能是那次見過。”
之前陸嶼在介紹時提過一嘴,說趙思危是北航畢業的,他也就順便記下了。
趙思危這才後知後覺地回想起來,當初飛行表演那天,她并沒有看到陸嶼的身影,應該是隐約在飛行員集合時看到過于飛。
“說起來飛行表演,那一次我原本是沒有機會上場的,要不是陸哥把機會讓給我,那筆錢我也拿不到。”于飛補充道。
飛行表演,把機會讓給他。
趙思危在腦海中搜索着這件事,周輝之的話語被她提取了出來。
“除了真正要上場的那六名飛行員,其餘的人都說替補,陸嶼的那位替補好像家境不太好,而這次飛行表演,上場的人都是有錢拿的。”
原來那時候那位代替陸嶼上場的替補,就是于飛。
“也不能這麼說。”思及此,她對于飛說道:“如果不是你本事有能力,機會也不會落到你的頭上。”
機會可以讓,但也得看被讓的那個人有沒有能力接住這個機會。
于飛聽出了她話語裡的好心,露出了一個略顯羞澀的笑容。
山頂的樹木比之山腳,略顯稀疏不說,更有着大片大片寸草不生的空地,倒是給直升機提供了合适的降落場所。
趙思危提着公文包下車,取出紙币和便攜相機事無巨細地記錄着。
齊磊與甘默乘的是同一架直升機,他本就是在不情願的狀态下上的山,一看到這無人涉足過的山頂是這副毫無生機的模樣,不由得又想起了在本地婦孺皆知的傳言——南峽山上有鬼怪。
“師姐。”趙思危對迎面走來的甘默點頭示意,又看向了她身後跟過來的齊磊,這人神色慌張臉色煞白,看上去很是害怕。
于是趙思危不悅問道:“齊先生,你怕什麼?”
“我……我怕……”齊磊不敢說出那個字,生怕得罪了某路前輩。
倒是陸嶼嗤笑一聲,毫不客氣地點名道:“他怕鬼。”
“你!”齊磊氣急敗壞地看向了陸嶼,隻見這個青年與于飛截然不同,皮膚白皙不說,身上的氣質也是一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想來是哪家沒見過世面的初生牛犢,居然敢在山上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
“後生仔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有些事情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說這些話可是要遭報應的!”要不是這山高路遠的,齊磊真想遠離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自己個兒下山去!
“那就遭吧。”陸嶼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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