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萌差點要跪下感謝蒼天開眼。心道請你保持現在這種覺悟,務必繼續癱着做個安靜的美男子,可千萬别再大發善心幫倒忙了。
“給前台打電話,我要換到最頂層,離金主遠遠的……”池星焰把電話扔給劉萌,沒過幾秒又改主意,“不行,住太高去健身房有點麻煩。算了,你給我換到10層。”
“行吧行吧。”劉萌應聲。
“敷衍。”池星焰撇嘴。
劉萌自覺閉嘴。
誰能想象眼前這個葛優癱躺在床上,邊賭氣邊抖腿的小青年,就是粉絲口中那個池?行走的荷爾蒙·A爆全站·全能霸道總裁·抖M狙擊者?彎仔碼頭?性取向扳手?高冷大總攻?星焰呢?
不是我瞎了,就是粉絲該洗眼睛了。劉萌默默地想,粉絲濾鏡才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緻幻劑。
兩人折騰着換完房間,前前後後整理好,已經下午五點半了。
池星焰肚子有點餓,吩咐劉萌出去打包外賣:“椒鹽排骨一份,湯你随便點,不要甜的。”
“隻吃這麼點,晚上會不會餓?”劉萌問。
“吃多了整個人都是腫的,明天集訓第一個開胃菜就是禮儀培訓,人腫着禮行得再優雅也難看。所有的主要演員都會到,裡面就沒有一個醜的,我可不想第一天就出醜。”池星焰說。
“隻是集訓沒關系吧?你186的個子,才130多斤,還是先好好吃飯吧。臨開機還有大半個月呢,到時候多練一練就好了,别戲還沒拍好,自己先病倒了。”
劉萌雖然時不時嫌他幼稚霸道,更多時候還真把他當成弟弟來疼的。
池星焰不賭氣的時候,像個乖巧又漂亮的大娃娃,想了想點頭道:“對,我該好好吃飯睡覺的。萬一到時候人太虛,拍着拍着又中暑,肯定會被人抓着黑我不敬業,說我嬌氣。”
他低聲嘟囔:“我的黑料已經夠多了……”
劉萌心裡歎了口氣,也沒急着安慰。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正處于要成熟不成熟的階段,一個個都自尊心比天高,更不要說天生就自信爆棚的池星焰。
這時候他要是自作多情去安慰,池星焰肯定是非但不領情,還要附送他一句「關你屁事」。
“累了就躺一會兒。你上完節目就飛過來,都24小時沒合眼了,趕緊眯一會兒回回血。”劉萌好心好意地說。
池星焰嗤道:“也不知道是哪頭豬在車上偷笑,把我抖醒的,還好意思在這假惺惺。”
得,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很池星焰。劉萌搖着頭關上門,出去買飯。
劉萌一走,池星焰就像一個洩了氣的皮球,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床上,開始一遍遍地在腦海裡回想那些黑他的評論。
聽漫姐的,不去看不去聽,他都可以做得很好,可是他還沒強大到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想。
他翻來覆去地回想拼接,也沒能把那些謾罵背後的臉給對上。
明明現實生活中,人人對他都很客氣。
自從紅了以後,走哪兒都被人尊稱為「池老師」「星哥」,生生把他一個剛滿二十歲的毛頭小子叫得虛長了好幾輪輩分,叫得他時常飄飄然,宛若一個混迹娛樂圈多年,能呼風喚雨的老前輩。
可是那些滿臉堆笑的人背後,真實的他們,到底是怎麼想池星焰這個人的呢?
會不會前腳星哥星哥地叫,後腳就隔着一根網線,披着僞裝的ID,肆意地詛咒他糊穿地心,趕緊暴斃呢?
這個世界,到底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人人都有兩幅面孔,而他自己,好像也漸漸地在忍氣吞聲中,戴上了另一張面具。
一旦意識到這一點,煩惱和恐懼就随之而來。
“煩死了!”池星焰捂着被子大叫一聲,索性從床上翻起來,趴在地上練起了平闆支撐。
他既想不明白,也沒空再讓自己長長久久地沉浸在這種多餘的遐想裡。
如果注定要靠販賣青春和皮相,才能争取到站在舞台上的機會,那他所剩的時間一點也不多。
一個流量男星,過了30歲,如果沒有可以立足的作品,就會被更年輕的流量替代,就會像昨日黃花一樣,隻能眼睜睜看着自己資源流失,變成被人挑挑揀揀的剩菜,那也就是他演藝生涯終結的時刻了。
流星注定隻有一刹那的光輝。
池星焰感覺自己頭頂懸着一個隐形的倒計時炸彈,逼迫他盡快拿出閃光的作品,盡快成名。光有點紅還不夠,要大紅大紫,紅透半邊天才行。
他像是發了狠勁,一組平闆支撐做完,又把自己吊在洗手間的門框上,做了幾十個引體向上。
手臂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汗水順着他的腹部往下淌,沾濕了背心,隐隐約約顯現出優美的腹肌輪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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