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拿這個敷一敷。”劉萌将冰袋按在池星焰的臉上。
“唉……”池星焰捂着冰袋,探出頭來問對面房裡的宋思危,“宋叔叔,你不是特别精通養生嗎?研究了那麼久的大保健,有什麼辦法能救一救過敏體質嗎?”
宋思危那邊又飛出來一盒藥膏,劉萌再次精準出擊,穩穩地接過。
“這位同學請注意言辭,「保健」和「大保健」這兩個詞是有很大區别的。”宋思危的聲音幽幽地傳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池星焰說,“别廢話了,快告訴我有什麼辦法能治一治嗎?每次上妝膠也過敏,卸妝酒精也過敏,我都要煩死了。”
池星焰剛滿20歲的生命裡好像充滿了煩惱,每天不是在「真煩」,就是在「煩死了」的路上。
宋思危對他的這句口頭禅都要免疫了:“你煩也沒用,什麼過敏就少碰什麼。”
“問題是我什麼都容易過敏啊……”池星焰爬起來照鏡子,發現臉上一整圈都在泛紅,郁悶地使勁兒抓頭發,要把紅印蓋住,“酒精過敏,咖啡過敏,紫外線也過敏,就差對空氣過敏了。”
“對你這種老大叔也過敏。”他又補充道。
宋思危正在疊衣服,聞言探出頭來:“别什麼都捎上我啊。”
“真的我沒騙你……”池星焰竄到門口,看着他認真地說,“我一想到你是個會打太極拳的大叔,再想到謝潛還是你演的,我以後三四個月都要對着你裝深情,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你以為我不會起嗎?”宋思危沒好氣地說,“天天看你跟個卷毛狒狒一樣,不是在給人取外号,就是在上蹿下跳甩臉色,我也很難好嗎?”
很好,這是宋思危今天第二次嘲諷我了。
池星焰眨眨眼睛,在心裡默默地記下一筆,得意地想,原來之前溫柔和煦優雅得體都是裝的,時間一長就原形畢露了吧?
“宋老師您可能還不了解我們星哥……”劉萌趕忙幫池星焰挽回聲譽,“他雖然總是嘴上說不要不要,心裡其實很善良的,跟他相處久了,就會覺得他很暖心很可愛。”
宋思危問:“你家星哥一定給你發了很多錢吧?”
“也不算很多……”劉萌笑嘻嘻地說,“我這人特别好收買。”
“你——”池星焰瞪一眼劉萌,忽然想起這人早前就有胳膊肘往外拐的迹象,隻好恨恨地捶一下門框,“很好,你獎金沒了。”
劉萌依舊笑嘻嘻。
池星焰每次威脅就隻會這一招,頻率跟他每天講「煩死了」這句口頭禅相當。
年紀輕輕記性差,還毫無新意,劉萌跟宋思危一樣,早就對池星焰這種虛勢免疫了。
“這都8點整了,也沒見陳總和趙導過來。”劉萌說。
池星焰回他:“你懂什麼,重要人物從不早到。你沒見那些壓軸走紅毯的明星,都是踩着點到的嗎?”
“咱什麼時候也能壓軸一回?”劉萌問。
池星焰擺擺手:“走紅毯最無聊了,就那麼短短的一截非要排個主次尊卑來。名利場最浮躁最虛榮的地方,非紅毯和酒席莫屬。”
“你也這麼認為?”宋思危說,“我倒是很意外你能這麼想。”
池星焰斜倚在門框上,看着對面屋子裡宋思危忙前忙後整理桌子上的書籍,不禁給勾起了細聊的興趣:“我一直都這麼想。怎麼,一個流量明星卻厭惡走紅毯,這很奇怪嗎?”
不等宋思危回他,他就自問自答起來:“的确很奇怪。我隻是想站上舞台,讓更多人聽到我寫的歌,為什麼就這麼艱難呢?
我要靠我這張臉,出賣色相先火出圈,然後不停地接戲接代言,走紅毯拍雜志甚至搞基賣腐,我才能有一點點跟蔣漫談判的籌碼,我連想錄一張唱片都那麼難。”
“你說這是為什麼呢?”池星焰陷入了深思。
宋思危停下手中的活,也斜倚在門框上,與池星焰隔着一個過道對望。
“叫我一聲宋老師,我就告訴你為什麼。”他說。
池星焰嗤一聲:“不知道你對這個稱呼有什麼執念,當老師當上瘾了?”
“我隻是不喜歡你叫我宋叔叔,或者你叫我名字也行。”宋思危說。
池星焰腦海裡聯想到自己親親熱熱地叫他「思危」,瞬間在心底打了個顫,渾身雞皮疙瘩又泛了起來。
“好好好,宋老師行了吧,你說到底為什麼這麼難呢?”池星焰不情不願地叫道。
宋思危嘴角帶笑地看着他,直到快把池星焰看發毛了,他才說道:“因為你什麼都想要。”
“站着說話不要疼……”池星焰翻了個白眼,“還以為你能給出什麼清新脫俗的答案呢,我要是不這麼曲線救國,我就等于徹底放棄了夢想,隻能滾回家繼承上億家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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