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都懂個屁啊!”趙天爍在旁邊聽他倆你來我往有一陣兒了,一臉不耐煩地道,“倆大男人可愛不可愛的,膩歪不?”
他盯着監視器看了一會兒,又嫌棄道:“宋思危你看你這一段,你都要把他拽到懷裡去了。基不基啊你?媽的,剛才我還沒注意,這麼一看,眼睛都要瞎了。”
“對,就是他故意拽我的,導演,這可不關我的事。”池星焰連忙撇清關系。
“都是陳圭那狗東西搞的這破劇本,gay裡gay氣的。要拍同志片您就擱那金馬金像獎往上奮鬥,弄個耽改劇要拍不拍欲蓋彌彰的算怎麼回事兒。那天晚上我走了,他怎麼說的,床戲還加不加了?”趙天爍問。
“不加……”宋思危回他,“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看着我倆自己笑了一陣子,又說不加了。”
“操,就他媽一傻逼……”趙天爍頓時被氣笑,“天天東拉西扯找投資方攢點兒臭錢,想一出是一出,盡知道折騰人。”
“誰說不是呢。”宋思危應和道。
池星焰默默地站在旁邊,看着這兩人一唱一和地罵金主,心道陳圭這負責撒錢的也太憋屈了,制片人上趕着被自己請的導演和主演罵,他還是生平頭一回見。
“唉不行,這段還是有點太基情了……”趙天爍又盯着監視器回放一小會兒,把旁邊正在走神的執行導演叫過來,“你看這段是不是很基?”
執行導演搖着扇子憋笑:“還行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放屁!”趙天爍立馬道,“這才第一場對手戲,就要摟摟抱抱,以後他倆還不得親嘴上床啊?”
池星焰無語問蒼天,怎麼又是上床上床的,床戲不都砍了嗎?還沒完沒了了……
執行導演笑得都要抽過去,宋思危則一臉無奈地搖了搖頭。
“唉,你再演一遍還能演出來那個很懵的表情嗎?”
趙天爍問池星焰,似乎是早已經心知肚明這小鮮肉那點上稱約不過三兩的爛演技,都沒敢抱太大的希望。
池星焰立馬如他所想,誠實且果斷地回他:“不能。”
“行,基就基吧,誰讓我舍不得剪呢……”趙天爍朝遠處正在忙碌的場務人員喊道,“準備下一場。”
第二場戲則簡單的多。
選景地址仍然是宮殿内牆下,隻不過演員要走位到正門處,營造出成初十初入東臨府的情景。
為了節省租用場地的成本,高小安這個制片主任可是煞費苦心,早在拍攝前他就到取景宮殿前蹲點過,提前把同一片場要拍的戲一一羅列好,連分鏡都上手畫好了。
無奈高主任的畫功實在堪憂,在他的筆下池星焰和其他一衆演員都變成了火柴人,宮殿大門和内牆就是一條條空間感錯亂的直線,隻有他自己能看懂畫的是什麼。
趙天爍隻瞥一眼就感到一陣頭暈目眩,去他娘的什麼分鏡不分鏡的,他立即決定要當個飛紙仔,隻給幾個演員講完入場順序和要順的台詞,跟攝像和打光囑咐了幾句,其他的都自由發揮起來。
好在目前這一場不需要特别布置道具,隻需要表現出幾位演員的關系,依次說幾句話即可。
拍好後會扔給剪輯組配上人物出場字幕,後面會插到第一集的前幾分鐘做人物介紹用。
攝影師先給了個遠景,一路從取景宮殿的内牆拍到大門。這時候門吱呀一聲開了,另一台早已經布置好的攝影機立即切到中景,淩骁飾演的少年鄒衍正引着小心翼翼的成初十踏入府門。
池星焰的臉早在之前就已經被化妝師抹上深色的古銅粉,塑造出一種面黃肌瘦,長期營養不良的形象。
他一身粗布麻衣,背上背着一個幹癟的布袋包裹,肩膀和膝蓋容易磨損的地方都是補丁摞補丁,可想而知日子過得非常艱苦。
他整個人都灰蒙蒙的,唯獨一雙清亮有神的大眼睛,倔強又警惕地觀察着東臨府的累累高牆。
“好,鄒衍進。”執行導演喊道。
淩骁是科班出身,台詞功底非常紮實,立即字正腔圓地說出鄒衍的台詞:“你不要緊張,待會兒我領你去見謝統領。”
說着他從寬大的袖子裡掏出一個硬邦邦的饅頭來,遞給一臉緊張的成初十:“先吃這個墊一墊肚子。”
成初十咽了一下口水,移開視線,冷聲道:“我不餓。”
執行導演一揮手,宋思危飾演的謝潛意氣風發地沿着内牆大道的正中央走了過來,他一把奪過鄒衍手裡的饅頭,抛在空中颠了颠,道:“你拿這種玩意兒,打發叫花子呢?”
成初十聽見這句「叫花子」,頓時敏感的自尊心被戳破,颠了颠背上空蕩蕩的破布包裹,緊皺着眉頭,抛下剩下的兩人,一言不發地快步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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