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裡關切着謝潛,僅僅隻是從謝潛嘴裡聽說他親手掩埋多年好友,成初十的心就像被一萬根針紮到一樣,跟着謝潛猛烈地疼痛着。
池星焰對這一段的劇情的把握很是到位,他理清了邏輯後,看着旁邊宋思危強忍着悲痛的臉龐,似乎真的能感受到他那種說不出來,又無比切膚的難受。
他驚訝地發現,隻要他順着宋思危的節奏走,情緒帶動起來就會變得非常容易。
以前他演成初十是孤立的,苦苦地悶在自己的角色裡探索,卻始終找不到正确的道路,現在他似乎有種打通了任督二脈感覺,渾身都變得舒暢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對手戲的奧秘。
從對手那裡接收到正确的訊息和情緒,再結合自身角色背景,做出應有的肢體和表情反應,情緒變換就會變得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你還好吧?”池星焰終于有一種成初十上身的快感,他甚至忘了原本的台詞,隻按照心裡想說的,自己造了一句台詞出來,“你不該一個人去的,你該叫上我。”
宋思危偏過頭來,詫異地看着池星焰。
池星焰仍沉浸在成初十這個角色裡,絲毫沒察覺台詞有問題,他目光灼灼地看着宋思危道:“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我就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喔……”宋思危僅僅是愣了一瞬,立即反應過來,滴水不漏地接道,“臭小子懂得疼人了,不錯,長大了。”
“我說到做到。”池星焰又給自己造了一句,對話接得絲滑無比,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演的就是原本的台詞。
宋思危心裡松了一口氣,毫無痕迹地編出一句台詞,銜接到後面的劇情:“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今天來找你,的确是有要事要說。”
“今上的态度,你也看到了吧?東臨府是武器,也是把柄,隻要今上一日将東臨府衆人的性命捏在手裡,我兄長就要一直忌憚下去,隻能做他手裡的刀,一輩子受他差使,做盡肮髒流血的事。”
“我不想一輩子這樣下去,我想改變。”
“我陪你。”池星焰沉聲道,忽然伸出手去,重重地捏住了宋思危的手。
……
“Cut!”執行導演喊道,跟趙天爍一起盯着監視器,宋思危在池星焰說完「我陪你」後,又将之前順過的台詞,聲情并茂地演了一遍。
謝潛的屈辱,謝潛的雄心壯志,謝潛對着成初十的精心圖謀,都被他演得入木三分。
池星焰這場也毫不示弱,成初十那種懵懂的愛慕,和願意奉上性命的耿直真心,看得兩位導演連連點頭。
“這小子好像忽然開竅了。”趙天爍說。
“剛才我還擔心他演不出來,我還準備讓他先把劇情順了,以後有時間就補拍,沒時間就拉倒。這場的眼神戲都是他自己要求加的,有點意思啊。”執行導演說。
趙天爍又瞅着監視器看了一小會兒,一把抓過椅子上的劇本,一句一句對台詞,皺眉道:“這點不對,台詞對不上。”
“是麼,我看看……”執行導演拿過劇本,仔細看完後說,“中間這幾句是對不上。這咋辦,星焰好不容易超常發揮,又得重演。”
“别……”趙天爍伸手阻止,“就這麼着,這條留着,就當他自由發揮了……”
他又看了看監視器,剛才贊賞的神情一瞬間僵住,換上一臉嫌棄,“這自由發揮怎麼又搞上了,誰讓他拉宋思危手的,一天摸摸揣揣的幹嘛呢?基不基啊?”
執行導演剛喝了口水,一口噴出來:“你關注的點總是這麼奇怪。人家宋老師戲都接下去了,拉拉小手怎麼了?這手拉得多好,拉得多妙,成初十情深意重,感情演得這麼充沛,這多好啊。”
趙天爍白他一眼:“就你話多。我看池星焰就是哪兒哪兒演得都不行,一到要搞基賣腐他就無師自通,特别來勁。”
劉萌一直坐在兩位導演的身邊,想說我家星哥不是那樣愛炒作賣腐的人,看一眼趙天爍滿臉的直男嫌棄,又将話憋回肚子裡。
這人呐,一旦給人的第一印象不好,後面再想改過來就難了。
趙天爍認定了池星焰就是個炒CP出身的流量,再怎麼給他解釋也不會起任何作用。
還是少說少錯,不給星哥讨嫌為妙。
兩個導演又讨論開了,池星焰和宋思危還在遠處坐着,為下一場戲做準備,劉萌百無聊賴地點開微博準備随便刷一刷。
忽然,他瞪大了眼睛,嘴裡哎呀一聲,焦急地看向遠處的池星焰。
“這怎麼又上黑熱搜了!”劉萌低聲叫道。
他皺眉盯着微博,「破音」這個隻包含了兩個字的簡單詞條,很顯眼地霸占着熱搜第十六位,一進熱搜榜,正中間的位置就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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