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焰很少會遇到這種四下俱靜的時刻,平時劉萌在他旁邊,不是像個奶爸一樣,一會兒問渴不渴餓不餓,就是閑聊八卦聒噪個不停。
這會兒隻有一個靜默的宋思危坐在身邊,沒有了以往的嫌棄和擡杠,這種和諧融洽的感覺,竟然令池星焰感到異常的安心。
他安靜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涼棚外的天光逐漸變得暗淡,夕陽把天邊的雲彩染成淡淡的玫瑰色,校場遠處,工作人員還在到處飛奔着修理器械,原本清晰的人影漸漸在傍晚的夜幕下失去輪廓,變成一團團模糊的黑影,隻剩嘈雜的說話聲不遠不近地傳至耳畔。
宋思危也靜靜地坐着,側臉的線條柔和優美,像水墨畫一樣,充滿着清貴出塵的古典韻味。
他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悄然無息地将自己融入進了夜色裡,氣質恬然安靜,仿佛一隻倦飛歸巢的鳥兒。
池星焰忽然有點理解了衆人對宋思危的盛贊,至少不愛亂說話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生好感。
“下戲了……”池星焰提醒道,“那邊人都散了,看來今天滑軌是弄不好了,可以早點下戲。”
宋思危回過神,站起身來:“走吧。”
兩人又安靜地相伴着,一路走到停車的地方,才分道揚镳,陸續坐上不同的車去酒店卸妝。
池星焰回到酒店,左等右等,等不到劉萌回來,剛準備給他打電話,就聽到外面傳來一陣急躁的敲門聲。
池星焰打開門,劉萌一頭紮進來,大叫道:“節目出事了!”
“怎麼了?”
“你沒看今天的微博熱搜嗎?”劉萌焦急地把手機掏出來,點開熱搜給池星焰看,“前幾天「破音」的黑熱搜剛壓下去,今天又有新的被買上來。其他歌手的粉絲都在質疑你破音的事兒,說是節目組偏袒流量明星,用幕後調音和剪輯去掩飾你糟糕的唱功,卻把其他歌手有瑕疵的片段放出來,捧一踩一,他們現在都在叫嚣着讓節目組給個說法。”
“放屁!”池星焰罵道,“那些前輩歌手們的粉絲年齡都很大了,哪有那麼多泡在微博的戰鬥粉,肯定又是對家在搞鬼。”
“漫姐說也有可能是周沉沉經紀團隊那邊買的熱搜。你倆一起上的節目,沒理由隻黑你不黑他,現在周沉沉的唯粉都在吹捧他,說他有你這樣的豬隊友還能hold住全場也真是厲害。”
池星焰一口悶氣堵在喉頭,胸膛起起伏伏地深呼吸了好久,才按捺住怒氣,冷靜下來道:“沒有證據不要亂猜測,周沉沉是我兄弟,我倆關系破裂才是對家想看到的,這說不定又是眼紅的人挖的大坑,就等着我倆内鬥,他們好坐收漁利。”
劉萌道:“可是漫姐手裡有周沉沉的黑料,她已經在準備給媒體爆料了。我一中午都在跟她打電話商量對策,現在衛視節目組那邊也很被動,本來你就是幫唱嘉賓,如果影響到節目組的聲譽,說不定他們會棄車保帥,把你踢出去,隻留下周沉沉上第二季的節目。”
“踢就踢,我離了周沉沉還不行了嗎?”池星焰氣道。
劉萌抿一抿唇,低聲嘟囔:“你現在離了他,恐怕還真不行。你沒新劇和節目上,流量會斷檔,漫姐不可能讓你斷檔的。”
“劇這不都在拍着了嗎?”池星焰道,“給蔣漫打電話,我要跟她說。”
劉萌忐忑地撥通了蔣漫的電話,把手機遞給池星焰。
池星焰人高馬大地叉着腰,神情煩躁地在屋裡轉來轉去,語氣不善:“這事兒你打算怎麼辦?”
蔣漫先把周沉沉罵了一通,才回他:“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你打算怎麼處理?買通稿黑回去,造周沉沉的謠,把他也拖下水,我倆綁着共沉亡?”
蔣漫一陣沉默。
“然後再上我的微博裝兩面派,說池星焰永遠相信周沉沉的清白?”
蔣漫道:“那我還能怎麼辦?跟你一樣罵回去?你闖禍有我來收拾爛攤子,我闖禍誰給我兜着?不要總是這麼天真行不行?星焰,你也二十歲了,你該長大了。”
池星焰猛然愣住。
“不要總是做一些不計後果的事,在你還沒出頭,坐上那把頂流的交椅之前,忍氣吞聲一點,對我們都好。”
池星焰在屋裡煩躁地轉來轉去,怒道:“不要把我當小孩來教訓!你但凡什麼事都跟我商量一下,尊重我的決定,我也不至于一直要這麼被動。還有,周沉沉是我兄弟,你敢動他一下試試!”
“你還反了你?你才多大,娛樂圈黑得很,你懂個屁啊?”
“我是什麼都不懂,我告訴你蔣漫,我來混娛樂圈的目的就是出專輯上舞台。我想要在我擅長的領域去做出一點成績來,而不是整天忍氣吞聲,抱着别人炒CP搞流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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