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沉沉不出意外明天白天才能到場,池星焰進了自己的準備室。
一般除了重要的頒獎典禮、周年慶或者中秋春節晚會,衛視節目從來不會直播。
池星焰從一開始就對節目組的決定感到很疑惑,他還沒臉大到認為節目組忽然搞直播是在幫他反擊黑粉的質疑。
池星焰跟劉萌在準備室裡坐了一會兒,幹脆起身去演播廳找編導。
節目組女編導是星沉CP的死忠粉,池星焰一問,她把該說的不該說全都和盤托出:“你那破音的黑熱搜上去後,台裡領導開會很生氣,本來都要放錄制花絮出來辟謠了,你這邊怼黑粉說要直播,忽然就給了領導靈感。”
“下半年衛視戰略調整,《時光的歌》要給另一檔面相年輕觀衆的歌唱類節目讓位,本來就沒有第二季了。
所以領導決定,最後一把火要燒旺一點,既然黑粉要求直播,那就順他們的意呗!咱這節目全是能打的歌手,誰還怕翻車不成?”
池星焰點點頭:“原來還真跟我有關系。”
“那當然,領導也是你的粉絲呢!”女編導吹牛不打草稿地說道。
“一般的直播是不批的……”女編導繼續道,“可是呢,恰恰好最後一期就趕上了冠名商的周年慶,所以我們想了個絕佳的主意,我們要把周年慶做成直播晚會的形式。
就跟春晚舞台一樣,嘉賓照樣唱歌演節目,一個節目完畢,中間插進來直播帶貨,怎麼樣?是不是很新鮮?”
“這一回要是試驗成功了,後面其他的綜藝節目也可以搞一搞直播。現在大家都去看網絡綜藝了,衛視節目都涼飕飕的,總得想出點花樣挽回一下收視率。況且反正沒下一季了,最後一期直播就算反響平淡也沒什麼大的影響。”
池星焰算是聽出來了,這是拿他和一衆前輩歌手們當小白鼠呢!
反正前面九期賊船都上了,誰也不會在最後一期拒絕,況且這種見真章的時刻,誰要是敢犯慫,不就坐實了自己唱得不行嗎?
真是無奸不商,套路一個接一個。
池星焰捏着兜裡的U盤,心裡有點遺憾,最後一期選的《ForeverYoung》這首歌有點太平和了,看其他前輩都卯足了勁兒,要在直播中大放異彩的樣子,他和周沉沉的風頭很可能會被整個壓下去。
但是這是最後一期節目了,池星焰想,要讓周沉沉做主唱,多表現一點,我光給他墊音合唱就好,風頭不風頭都是次要的。
池星焰跟編導談完話,回到自己的準備室,将U盤裡的Demo拷到電腦上,仔細聽了起來。
《時光的歌》全程現場樂隊伴奏,這一次池星焰不用再打鼓,有樂隊老師演奏,他隻需要配合着周沉沉墊幾句歌詞,閑得跟來打醬油似的。
他順完自己要唱的那幾句歌詞,又跑到演播廳,跟着主持人走了一遍流程,緊接着去跟樂隊老師合伴奏,所有事情都準備完畢,已經淩晨兩點半了。
池星焰回到自己的準備室,劉萌早已經熬不住,倒在沙發上呼呼大睡起來。
池星焰給他披了件外套,看着他睡成死豬樣,自己卻沒有一點困意,隻能坐在沙發沿上發呆。
宋思危睡了沒?早上又沒控制住,朝他吼了一通,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生氣……宋思危一定覺得我很莫名其妙。
池星焰越想越懊惱,以前他老覺得自己是個控制不住脾氣的大老虎,現在再怎麼看,都是一頭随時在犯蠢的豬!
豬頭豬腦,豬言豬語!
池星焰抱頭窩在沙發裡,默默地走起了發完脾氣又後悔的日常流程,熟練得讓人心疼。
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很短的時間,第二天一早又在演播廳跟編導和主持人順直播流程,所有能想到的細節全部都準備妥當,唯獨缺了周沉沉這麼一個大活人。
他給周沉沉發了好幾通消息催促,對方的回複一律都是「已經在路上了」。
到中午三點的時候,周沉沉就像一個斷線的風筝,完全失去了連接信号。
池星焰攥着手機,把曲目和歌詞統統發了過去,生氣地發消息轟炸他:“你搞什麼啊!做事能不能認真點!”
“再不出現,下次别讓我見到你,見一次打一次!”
“直播你還敢遲到?你是不是腦殘?”
“你眼裡還有沒有其他前輩?錄節目遲到,你知道尊重兩個字怎麼寫嗎?”
“趕緊來!等節目錄完我再跟你算賬!”
一連串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池星焰皺眉盯着手機,忽然反應過來什麼,一拍旁邊坐着的劉萌:“出事了!快給蔣漫打電話,讓她聯系陳萃找周沉沉的下落。”
他的眉心猛地沁出一陣薄薄的冷汗,臉上一瞬間褪去血色,白得跟紙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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